第35章身陷囹圄
见成文森扔掉了手上的枪，几个好不容易突破观众包围的警察一拥而上，举起手中的枪指着他，另一个警察在他的身上从头到脚地仔细搜查了一遍。他今天就带了一把手枪，那包本来要给蔡记御厨老板的银元在刚才已经塞给了柱子，所以自然是什么都没搜出来。
想到成文森不会抵抗，这个警察在搜完身后把他的双手背到身后。旁边一个警察拿出绳子把他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可能是这个警察因为没有在成文森身上弄到一些油水而恼怒，绳子捆得非常紧，都有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时负责追击柱子他们的十几个警察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带头的那个人走到站在门口的警察队长面前，双腿并拢报告道：“队长，外面巷子太多，那三个土匪趁着天黑跑了，弟兄们没追上。”
队长一脚踢了过去，大声呵斥道：“真是一群饭桶，废物！”这名警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马上又立正站好。队长没再说什么，抬脚往戏院里走去，身后跟着一脸得意的刘三儿。走到成文森面前，队长愤怒地说道：“小子，挺有能耐啊！制造混乱，让你的同伙趁浑水摸鱼而逃脱掉。不过，既然你落到了我马某人的手里了，迟早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刘三儿凑了过来，拿过旁边警察的枪，朝着成文森的肚子狠狠打了几枪托，还觉得不解恨，又几枪托打在他的背上。打完了，刘三儿才幸灾乐祸地笑道：“小子，滋味如何？当初你带人灭了高老大，这就是断了我的财路啊！你可知道断我财路如同杀我父母，我一直在想着怎样才能找回这个场子。没想到你小子真是个短命鬼，竟然蠢到自投罗网。”
成文森感觉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背上也痛得直抽抽，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地盯着刘三儿。过了半天才费力地说道：“你叫刘三儿吧？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为什么不夹着尾巴躲得远远的呢？反而还在作死，你就不怕把你这条狗命给送掉？”
刘三儿气急败坏地还要再动手，马队长连忙制止道：“行了，打几下出口气就可以了。他现在就是煮熟的鸭子，只剩下嘴硬了。”说完命人把成文森押回警察局，先关进牢房，严密看守。他则连夜跑到局长家，请示解决办法。
马队长心急火燎地来到局长家，敲了敲局长家的门，佣人过来开了门，见是熟人，连忙问道：“是马队长啊，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马队长陪着笑脸说道：“事情紧急，还得麻烦你去给局长通报一声。”佣人没办法，只好把马队长带到客厅，然后走上二楼去喊局长。
过了一会儿，穿着睡衣的局长一脸怒气地从二楼走了下来。马队长看见局长的睡衣扣子有几个都扣错了，连忙低下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局长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说道：“说吧，有什么紧急事情，值得你大晚上把我从床上喊起来。”
马队长仍然低着头，走到局长面前，小声说道：“局座，不好意思耽误你休息了。我刚才抓了一个土匪头子，这家伙上次带着人灭了磨云山寨的高老大，应该是条大鱼。”
局长有点惺忪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急切地问道：“人呢，现在在哪？”马队长回答道：“被我关进局里的牢房里了，局座，我就是过来请示您的，接下来怎么办？”
局长很满意他的态度，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说道：“今天晚上先让他在里面好好想想，明天我要知道他是哪座山头的，一共有多少人枪。用什么办法你自己去想，我只要结果，到时我会想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的。”
马队长立刻说道：“局座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去办。那您早点休息，我就不再打扰了。”说完就离开了局长家。
第二天，马队长就来到警察局提审成文森。马队长让人把他绑在一根木桩上，拿着一根皮鞭说道：“小子，要不想皮肉受苦，就痛快告诉我你的一切情况。不然，我手上的这玩意儿可不是吃素的。”
成文森笑着说道：“你想知道什么，看我能不能告诉你。”
马队长直接问道：“你的土匪窝在哪里，有多少人枪？”
成文森依然笑着回答道：“你不是警察吗，应该能耐挺大的，有本事自己去查啊！”
马队长气得一鞭子抽在成文森前胸，只听“刺啦”一声，他的衣服立刻被抽出一条口子。马队长大声吼道：“我告诉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别逼我！”
成文森感觉胸前一阵火辣辣地痛，“嘶嘶”抽了口气，冷笑着说道：“有什么本事你尽管使出来，看我能不能皱下眉头。”
马队长拿起鞭子，蘸了蘸旁边桶里的盐水，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成文森身上的衣服立刻变成一条一条的了，露出的皮肤也满是红印，有些地方还破了皮，往外流着血。
打了一会儿，马队长停下来歇了口气，问道：“怎么样，现在想说点什么了吗？”
成文森面不改色地说道：“你就这么点本事吗？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马队长气得扔下鞭子，对旁边的警察说道：“给我继续打，打到他说为止。鞭子抽没用的话，就用其它的手段，总之一定要撬开他的嘴。”
离开牢房，马队长来到局长办公室，喊了声“报告”走了进去。局长着急地问道：“怎么样，那个土匪头子招了什么没有？”
马队长小心地回答道：“没有，我都抽了他几十鞭子了，那小子硬是什么也没说，骨头真硬。”
局长说道：“问不出来就算了，我跟县长请示了，过两天对他进行公审，然后当众枪毙，以儆效尤！还有，你的职位可能要往上动一下了，等着信儿吧！”
马队长一听，连忙一本正经地表了几句忠心，然后心花怒放地走出办公室，哼着小曲回到牢房。老远就听到“噼噼啪啪”的打击声，看来打得不轻啊！他皱着眉头走进牢房，说道：“别打了，把他送回牢房吧，这两天好好看着，不能让他出一点意外。”
成文森这时候已经遍体鳞伤，浑身鲜血淋漓，意识都有点模糊了。他依稀觉得有人给他解开绳子，然后架着他回到牢房。来到牢房，架着他的警察把他扔在地上，然后掰开他的嘴，灌了几口凉水。
成文森就像在沙漠里断水了好几天一样，使劲吞咽着。结果吞得太急了，不停地咳嗽着，喝下去的水倒有一半被吐了出来，不过都已经变成红色的了。
马队长离开牢房，来到赌场找到刘三儿，让他陪自己喝几杯。两人找了个酒楼，点了一大桌子菜，就开始胡吃海喝起来。
刘三儿一边给马队长倒着酒，一边问道：“大哥，那小子怎么处置的？”马队长夹了一块红烧肉，塞到嘴里嚼了嚼，说道：“还能怎么处置，今天被我好好收拾了一顿，只剩下半条命了，过两天另外半条命也会没了，到时当众枪毙。”
刘三儿一听，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大哥您可算给我出了口恶气。来，我敬大哥一杯。”说完，率先喝了自己杯子里的酒。
马队长也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酒，说道：“这次你做得不错，我不会亏待你的。以后跟着我好好干，我保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刘三儿谄媚地笑道：“大哥放心，我一定唯你马首是瞻，你指哪我打哪，绝不含糊！来，大哥，再喝一杯，等会我请你到翠香楼好好乐呵乐呵。”
吃完饭，伙计过来结账。刘三儿把三角眼一瞪，甩了伙计一巴掌，吼道：“瞎了你的狗眼，马爷来你们这里吃饭，是看得起你们，还敢要钱，滚！”
听到动静的老板连忙走了过来，弯下腰赔罪道：“对不起，对不起！新来的伙计不懂事，冲撞了二位爷，我代他陪个罪。二位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两人这才作罢，趾高气扬地离开了酒楼，刘三儿嘴里依然骂骂咧咧个不停。等他们走远了，老板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骂道：“呸！狗仗人势的混账东西，老天爷怎么不一雷把你们劈死！”又对捂着脸的伙计嘱咐道：“下次注意了，别再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