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转的太快,发展的让人目不暇接,更多是震惊。因为谷峰的提前归来,他放肆的行为,让所有的事情都失控。
冥宗辉神情不好看到了极点,尤其是听到谷峰在说墨风是他女儿的时候,冥宗辉心中的不安已经上升到了胆颤明月是他的私生女,他不敢对人明说,若非秦王的口,他根本不会在这个时候承认可是谷峰,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好像比亲爹都上心
“王,臣不过出去一天,闺女就出了事情试炼比的能力,较量的是战部之间的情谊,臣不晓得,什么时候军营的人都能够插手了”谷峰肆无忌惮,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反正他是疯了就是
靖王心一颤,敏锐的察觉到了秦王冥无极讳莫如深的目光,靖王沉了沉心思,站出来行礼,“请王明鉴,臣只是奉命保各方安全,没有任何私心”
“你放屁”靖王说的自己极其无骨,为公不为私,只可惜,有人愣是不买账,谷峰眼珠子一等,彪悍的三个字从他嘴里冒出来,异常的响亮,简单粗暴的三个字让冥宗辉顿时咽了回去嘴边的话。
靖王半张着嘴,看着身为战部将领的宁王竟然口出污秽,骂的还是他,脸色铁青,“宁王,本王就事论事,你这是无理取闹”
“放屁”谷峰冲着宁王的脸,唾沫星子乱飞,“你他娘的放屁”谷峰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他眼珠子憋的通红,“老子闺女好好的,一不会修武,也没有自找麻烦,军营的人,各个战部的人,谁不是功夫高强事情在你军营发生,自己没本事,竟然无耻的把所有事情推到老子柔弱闺女身上,你当老子不在,老子闺女就好欺负不成”谷峰义愤填膺,声音如洪钟,整座大帐里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原本思绪还有些混乱的人,被谷峰这嗓子一吆喝,不想清醒也彻底清醒了,几个战部的将领,都各自对视了一眼,对与谷峰,他们还算多少有些了解,听了谷峰的话,他们不得不凝神静思,虽然都是大老爷们,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更何况是一部将领,更不是普通人。
之前全是靖王一人在说,纵然是有所谓的证据,可是他们确实也都忽视了另一方面,每个人脸色有些不好看,显然是明白了一些东西。
“宁王,你不要无理取闹,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本王”靖王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神色更是难看,而上位的秦王根本就是看戏,压根就没有要出口阻止的意思,其他人的神色也都尽收眼底。
“明了个屁”宁王眼珠子一瞪,刚刚被靖王擦干净的脸又糊上了一层,“凭你靖王的本事,看不出老子闺女是废体一个废体能在你靖王眼皮子底下,不惊动任何人就能下药”谷峰讽刺的哈哈大笑起来,“你鼓吹你带的大军是铁军哼哼。”谷峰没有说明,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自行补脑。
“她是废体,但她师承鬼婆,你医部的那人”靖王也是被有些惹怒了,张口反驳。
“师承怎么了”谷峰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她不过来了几个月,你那私生女可是在老子医部待了近十年之久你好意思提你好意思说”谷峰的这一吼,大帐中原本还有些议论的都戛然而止。
静谧,诡异的静谧,每个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靖王冥宗辉的身上,他们的视线已经表明,他们已经相信了谷峰,相信了自己的补脑的一些东西。
感受着四周视线的变化,靖王自然着急,可是还有秦王冥无极,他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靖王爷,你无话可说了”宁王谷峰此刻就是个疯子,死咬着冥宗辉,只想在他身上狠狠的叼下几口血肉才解恨,“老子闺女才十二岁,学了几个月,比你那私生女还你舔着你那老脸好意思说”谷峰就是撕破脸,他不敢恼怒秦王,一个靖王,老子怕你“不愧是你的种,反口咬人的计量如出一辙,这玩意儿还能遗传,老子也算是见识了”
“你,你,谷峰,你不要血口喷人”靖王冥宗辉被闹的气血翻腾,他已经找不到话来反驳,因为不管他说什么,谷峰总有一些歪理把他给堵的哑口无言。
“血口喷人”谷峰哼哼笑了笑,“什么叫血口喷人老子说的有理有据,不像某些人,披着人皮的畜生这里随便揪出一个人来,哪个不是捻捻手指头就能掐死我闺女你的公平,就是私自用刑老子好好的宝贝闺女,就让你给毁了”谷峰气的拳头抗抗的捶地,地面愣是给砸出几条裂缝来。
其他的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下,私自用刑,之前靖王可不是这么和他们说的,人伤的怎么样他们还是当鹌鹑的好,万一被惹怒的谷峰乱咬人,他们还真的受不起,看谷峰这个样子,人好像伤的挺重的。
私刑几人眼皮子一跳,暗自叹气,怪不得谷峰反应这么激烈,看样子确实是不能善了了。已经动了私刑,不管伤势重不重,都不可能善了,更不用说宁王还如此宝贝这个养女。
战部将领之前都曾经停过这个消息,可以说,谷峰收了个养女,各个战部,朝堂高位的几个大人物都是知道的。谷峰怎么宝贝这个养女,他们并不清楚,如今看来,分明一个废体,竟然还让她进了战部,完好无损的入了医部,只是宠溺么大家已经不想再深究下去了,因为,细想起来就头疼。墨风遭此厄运,他们算是推波助澜的,先不说他们损失了多少。
“宁王,墨风的伤怎么样了”秦王冥无极揉了揉眉心,眼底闪过一抹无语,心里把靖王给骂了一通,然后沉声开口。
谷峰抿着唇,身子僵硬,脸红脖子粗,眼眶里面血丝密布,“王,臣好不容易养的宝贝闺女,就这么被头猪给拱了臣这个宝贝闺女身子娇弱,一直以来都是怕捧在手里怕伤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本来就弱,莫名其妙的受了这牢狱之灾,至今还昏迷不醒,身上的肉都给熟透了,皮都掉下来,血流的哗哗的”
秦王冥无极看着谷峰如此卖力的吆喝,脸上肌肉剧烈抽搐着,这样子好像人真的伤的有多么的惨烈似的幸好他之前得到消息,不过是伤了胳膊。
啧啧,看看其他人,其他人被谷峰这么一感染,眼里的悔恨和担忧越来越重了,真是一群蠢货虽然知道事情,但秦王却没有戳破,只是心里憋着笑,若非地点时间不对,他绝对会捧腹大笑。
一群蠢货,以为能趁此机会给谷峰下马威,岂不知到了最后还是被人家给算计进去了,秦王暗自打量着这些人的神情,腹诽着,恐怕这次,这些人又要出血了
营帐这边好戏连连上演,而墨风这边,受了伤,遭了罪,昏迷的人也慢慢醒了过来。
墨风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丁牙那张又黑又紧绷的脸,嗓子略显干涩,“还没死呢哭丧个什么”墨风蹙了蹙眉头,打量着四周,“怎么了”墨风刚想动弹,胳膊传来的痛苦惹得五官纠结在一起,整个人倒抽一口冷气,额头渗出一些冷汗来。
“快来看看”丁牙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急促的喊着一旁的学徒。
两人赶紧凑上来察看墨风的情况,其中一人送了口气,“姑娘没事,就是身子弱了些,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过,伤口长好还是要些日子的”
墨风侧头看着已经被包扎起来的伤口,她还记得明月那个贱人对自己做的事情,冷笑着,“我记得,我听到了王爷的声音”墨风看向丁牙。
听了墨风的话,在场的三人都神情古怪,大家盯着墨风,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心念一转,顿时明白了什么,墨风扯扯唇角,她觉得,她的这位宝贝爹爹一定“哦,知道了啊”墨风喃喃自语。
“王爷去找王和靖王讨说法了。”另外的学徒开口,看向墨风的眼珠子锃亮,“姑娘真是,在医部如此低调”
“哎”墨风扭头看向丁牙,见丁牙神色更是怪异,“我醒了的事情,暂时压着些,你们就当我还在昏着。”墨风看向这两个人,这两个人还算是比较聪明的。
两人对视一眼,“姑娘的药,我们要亲自守着,麻烦丁小哥先照顾下姑娘。”一人对着丁牙说着,然后乖乖的出了营帐。
墨风吐了口气,“怎么,吓傻了”墨风白了一眼丁牙。
“你,你,你”丁牙张口,结结巴巴瞪着墨风,“怪不得”丁牙喘了口长气,“你是王爷的女儿啊”最后那个字尾音扯的很长,还拐着弯儿。
墨风懒得啰嗦,“现在怎么样了”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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