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大惊,只因所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陆稔。
陆稔看向众人,只见众人皆是面色怪异望向自己,唯独一白衣英武男子面带笑容,好不意外。
“小哥为何如此之晚?”姜云鹤轻笑道。
陆稔大惊道“莫非先生知我今日要来?”姜云鹤笑而不答。
严瑞默然无语。
白玉生苦笑连连。
“小子陆稔,可否讨一杯茶水?”陆稔行礼问道。
“公子无需客气。”窈娘莞尔一笑,斟满茶水便要送出。
“小公子乃是何方人氏?”白玉生问道,神色冰冷。
“我乃云东郡人氏,初入郡都,今日无事,听闻此处风景极佳,特来此一观。”陆稔轻声道。
“陆稔!”窈娘低声沉吟,似有所思。
“陆公子何须掩饰,今日前来只恐也要斩杀白某,何不现在动手?”白玉生冷声道。
“白公子何处此言,小弟只是前来赏景,别无他意!”陆稔沉声道。
白玉生杀机凛然道:“小公子前些日子大闹柳府,今日可是也要在这观云亭闹上一闹?”
“此言差异,既然白公子知道我大闹柳府,就应知晓我与严瑞等人有些过节,我为何要助其斩杀公子?”陆稔斜睨严瑞,冷声道。
窈娘神色惊异,问道:“不知公子前来,除却赏景还有何事?”
“来接引一位素未谋面的朋友。”陆稔轻声道,望向窈娘,神色凝重。
众人沉默不语,亭中杀机凛然,引而不发,忽然,云雾翻滚,一人影从中而出,势如闪电,刺向陆稔。
陆稔大惊之下也不慌张,旋即起身,一招白浪连天使出终是化解那必杀一击。那人影一击无功,随即飞速后退,隐于云雾之中。
姜云鹤即刻起身便要追去,忽地,白玉生身后书童凌厉出手,迅如闪电。姜云鹤从容转身,以单掌硬撼。那书童退后三部,止住身形,气机凛然,逼视姜云鹤。
窈娘亦以手中茶盏为兵掷向白玉生,白玉生飞身而起,避过一击。
严瑞随即出手,向白玉生落身之处攻去,这白玉生身形迅捷,但终究无法与众人相提并论,白玉生手中折扇忽地展开,九枚银针如闪电一般冲出,没入严瑞体内。
窈娘大惊,飞至严瑞身后,一掌打出,竟将九枚银针悉数逼出,而后越过严瑞,直取白玉生。
白玉生以折扇为兵,左支右挡,只守不攻,窈娘一双玉手如百花绽开,攻势甚猛,白玉生虽是渐落下风,却未有落败之象。
“白玉生,你在干什么。”云中一大喝之声响起,众人辨不得方位,陆稔双目灼灼,小心戒备。
“你究竟是什么人。”那书童直视姜云鹤,神色变幻难名,问道。
“姜云鹤。”姜云鹤淡然答道。
那书童皱眉,旋即一招月落九辉使出,一双手臂如同九道光华落向姜云鹤,朦朦胧胧,踪影难辨。
“隐月!你竟是隐月之人。”姜云鹤淡然道。手中也不停滞分毫,施展自家功夫,避过这一击,与那书童战作一团。
忽地,陆稔身后云雾之中,一道人影再次冲出,疾驰而来。陆稔闻得身后动静,旋即使出沧海无相,那人影攻至陆稔身前方才发觉己身凌厉一击如同泥入大海,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吃一惊,欲要遁走,怎奈何,陆稔身前似是一片牢笼,手中短剑已被牢牢禁锢。
陆稔施展己身功夫,向前攻杀而去。那人果断丢下短剑,以拳脚招架,再看这人,竟是一须发皆白,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人物。
陆稔本是用剑,虽无神兵利器,却也有一木剑常伴身旁,然落于客栈之中,这两日一直恢复功力,无心做剑,此时交手,方觉行动受阻,不能随心出招,掣肘颇多。
那老者亦然,虽是武艺高强,但最善刺杀,而今近身格斗,且失了短剑,身受亦不如平时十之一二。
那婢女莺儿,见众人已各自为战,严瑞身受九针,倒地不起,急忙赶去,扶起严瑞便要离去。
白玉生见状,避过窈娘一击,从身一跃,落于莺儿身前,直取陆稔。窈娘大惊,亦以极快身法赶来,堪堪挡住白玉生,大喝道:“莺儿,带着他快走。”婢女莺儿随即搀起严瑞飞驰而去,须臾便不见了踪影。
白玉生闻言大怒,手中折扇化作一道道光华落向窈娘,窈娘闪避而过,落于茶几之前,顺手拿起古琴,玉手轻拨,一道道无影杀机从琴弦之上发出。白玉生大惊,左闪右避,伺机上前。
“严瑞那废物有什么好的,竟然让窈娘如此维护。”白玉生大喝道。
“浪荡无情之辈,岂知严瑞之情。”窈娘亦怒道,手中波动不止,攻势甚急。
“我是无情之辈?”白玉生冷声大笑,旋即面目狰狞,望向窈娘道:“窈娘,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你怎可为了这废物一般的严瑞,如此对我。”白玉生愈言愈狂,终似一只恶鬼一般扑上前来。
窈娘脸色惨白,怀抱古琴,向后退了两步,手指飞快,一首极为欢快的曲子响起,若有人在旁,定然为之所动,然而此时,这首曲子之中尽是无尽杀机。
白玉生亦飞身退后,手中弃了折扇,一掌掌劈向虚空,随即,一道道如月光一般朦胧的光华飞向窈娘。窈娘怀抱古琴,连连闪避,终究还是中了两招,顿时血如泉涌,沾满雪白衣衫。
陆稔此刻心中憋闷异常,手中无剑,总有千般高明招式,亦无用武之地。只凭拳脚,强攻而去。
那白发老者不知何时,竟然自身上取出两柄匕首,持在手中,与陆稔战作一团,势均力敌,久久不曾分出输赢。
陆稔心中惊异,这几日见得如严瑞,白玉生等人只觉天下江湖之中的英雄人物不过如此,此时方才明了,自己竟是井底之蛙。
“小子,拿命来”!
老者大喝一声,手中短匕似是没了身影,老者如箭一般冲向陆稔,全然不顾陆稔的拳脚。
陆稔吃惊,忙向后退却几步,终究是慢了一步,胸前中招,鲜血喷涌,好在伤口不深,并无大碍。
“小子,若是无剑,便以云雾化剑。”姜云鹤大声喝道。
陆稔闻言,右手一吸,一股云雾飘来,于陆稔手中化作一柄朦胧长剑。陆稔晃动手中长剑,劈杀而至。
“好小子,好深厚的内力。”老者惊道。
随即飞快后退,隐于云雾只见。
陆稔驻足而立,审视四周,只待老者再次出现,以雷霆手段击杀。
此时,那书童与姜云鹤大战凶险无比,那书童虽是攻势凛冽,却依旧处于下风,姜云鹤虽是如从容应对,却依旧不能将之击退。
那书童,避过姜云鹤一招,而后道:“朋友究竟是哪一门派,报上名来!今日梁子已然结下,我可不愿就此结下一个不知来历的敌人。”
姜云鹤大笑道:“浩渺无机,云中独立,日月相随,斩皇立帝。”
那书童闻言大惊道:“剑山,你是剑山之人。”
此言一出,窈娘大惊,手中动作已慢了半分,白玉生寻得机会,以绝杀之势攻来,双手化作一道凌厉光芒刺向窈娘,窈娘一时失神,不得及时闪避,白玉生眼见得手,忽心中一紧,手臂轻扬,光华如利剑刺入窈娘心脉之上,顿时血水喷涌,无再战之力。
陆稔见状,忙上前救护,终是慢了一步,随即施展绝世剑法,攻向白玉生,白玉生大惊,见窈娘重伤,本就身心摇曳,此刻陆稔攻来,只得狼狈躲避,怎奈陆稔攻势迅疾无比,白玉生竟被压制的无丝毫还手之力,眼看长剑便要刺入白玉生咽喉,陆稔忽察觉身后凌厉杀意,只得杀了白玉生转身化解白发老者杀招。
白玉生得片刻喘息之机,随即施展功法,再次攻来,陆稔一时陷入困境,前有白发老者凌厉之击,后有白玉生光华攻来。只得全力用出所学功法,堪堪避过二人联手之击。
那书童见状,竟然舍了姜云鹤,直取陆稔,姜云鹤大怒,一只手掌如千斤巨石落向那书童背后,怎知此时,一道利剑似是无踪无影一般飞来。姜云鹤急忙闪避,只因这一闪,那书童已近了陆稔身前。书童出手丝毫不留情,攻向陆稔,陆稔觉察高手出手,只得以左掌相迎,怎奈何二者功力相差甚远,顿时便受了极重内伤。
姜云鹤上前,不再留守,直取书童,那书童只守不攻,一时间姜云鹤也奈何不得。
此时陆稔身受重伤,招式不及适才那般凌厉,白玉生与白发老者二人攻势非但不减,更加强势,不消片刻,陆稔已落了下风,唯有招架的力气。
窈娘倒地,看着众人,眼中尽是无尽杀机,怎奈何浑身更无半分力气。
陆稔寻得机会,脱出二人围攻之势,落向一侧,白玉生攻势随至,陆稔抖索精神,以一招云淡风轻化去白玉生攻势,随即长剑刺向白玉生心脉,白玉生躲避不及,终是中招,然那白发老者持一对匕首刺向陆稔,陆稔躲避不及,右腹,肩头各中一剑。
姜云鹤大惊,忙舍了书童,以手为剑施展剑刺长空,直取白发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