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一中医务室处理不了我的伤势。校医说我的手臂伤口很深,需要送到正规医院缝几针。于是不顾我的反对(听到要缝针我头皮都麻了),在校医简单地为我止了血以后,苏氏兄妹和一个老师火速把我送到了m城第二人民医院。医院缝合了我的刀伤后(555,痛得我是死去活来啊!为什么不用麻药?),竟然叫我留院观察几天!不是吧?到底是我的伤真有那么严重,还是医院想趁机创收啊?
苏氏兄妹陪着我,一起来的老师又跑去通知了我家老妈。估计那位老师对我老妈说了些很不负责任的话(比如您儿子的伤系与一帮不良少年打群架造成,本校对此概不负责之类),因为一个小时后当我老妈火急火燎跑进我所在的病房时,我分明看见她老人家手里还提溜着独门兵器“独孤九掸”。但是一看到我面色苍白(流了那么多血还被人缝了n针,脸色能好吗?)有气无力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立刻丢了鸡毛掸子跑上来抱着我儿啊宝贝的哭了起来。(哎哟妈也,您轻点,别碰儿的伤呀!)这样尴尬的场面被苏仪看到令我万分不好意思,还好苏氏兄妹都知趣地“闪”了。赶紧把情绪失控的妈劝住,并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老妈(当然省去我对苏仪有好感和我祸从口出那一段,只说是看不惯不良学生欺负新同学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反正也差不离了。)。老妈一听气不打一处出来,说她明天就找教育局的老同学去告我们学校一状,我知道妈说得出做得到,心里自然大念阿弥陀佛。
第二天老妈开始发愁了,因为我还得住几天院,而老妈在工作单位占着很重要的一个岗位,请不了假,(别问我老爸了。大家只要知道我这儿是单亲家庭就行了。)m城里我家的亲戚也不多,就那么几个还是不怎么来往的,找不到人照顾我。正当老妈在旷工和丢下儿子在医院不管之间痛苦决择时,苏氏兄妹又来了,说我为他们而受伤,他们自然要照顾我。我问你们不用上学吗?苏七用他打雷似的声音笑着说肖洪明准了假了。老妈这一下喜上眉梢,虽然她也惊讶于苏七那不同于寻常人的身板和音量,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苏仪吸引了,直拉着苏仪说这哪家的闺女长得这么秀气。我看苏仪的脸微微地红了一下,很快就谈笑自若了。倒是让我小小地佩服了她一把。老妈又对我挤眉弄眼地说我说我家小子平时那胆子小的跟耗子似的现在也能见义勇为了,原来是为了救这位闺女,看来这一刀划得值。我的天,这是我的老妈应该说的话吗?眼看着一病房的人都在窃笑(没钱住特护单间,只好住大病房罗!),顿时把我闹了个脸红脖子粗。再看苏仪,终于脸红红地低了头。连苏七也闷声大发财去了。老妈,i服了you!
好容易把老妈“赶”走。我问苏氏兄妹:“怎么样?苏同学,‘拔刀斋’的人没再找你们麻烦吧?”
苏七在鼻孔中“哼”了一声:“他们再敢?”
我笑:“苏七同学,想不到你这么能打。”苏七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苏仪却对我摇了摇头,说道:“当时你要不推我那一下,你就不会受伤了。”
我刚想说“我不推你就怕孟广伤着你”,突然想起我看到的那个画面,笑道:“就是,你说我这人操的是什么心啊?苏同学你可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就算没我多事,孟广他也伤不了你一根汗毛。对了,你把孟广摔出去的那一招是太极吧?我看着就觉着挺眼熟呢。”在医院里缓过劲儿来我倒是想起来为什么苏仪的那个poss看起来眼熟了,我在公园里常看见那些老人家练太极的。只不过苏仪使得漂亮多了,而且杀伤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一说到功夫苏仪也不搭腔,只是笑了笑道:“也不是你那个说法,你也不知道我会打啊,总之,你救人的心我还是要领的。”
我心念一动,突然开口道:“就心领啊?不行吧?看在我现在这么一副惨相的份上,好歹也要有点实质性的回报才行吧?”
苏仪一楞,微微皱眉笑道:“奇怪,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油嘴滑舌起来了?”
这回轮到我楞了一下,是啊,经过这么一番惊吓,我好象真的变得有点豁达了呢。(有读者在嘀咕:油嘴滑舌就油嘴滑舌嘛,甭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豁达嘛?)随即又笑道:“不要顾左右而言它哦。”
苏仪一笑:“行,你要什么回报吧?”
“我要什么回报呢?我想想啊……”我故意皱眉思索,恩啊恩的半天不说。那边苏七急了:“哎,林同学,你可不能趁机……”
我淡淡地看他一眼:“苏同学,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我是那种趁机乱要求的人吗?那种事啊,我得靠自己的努力正儿八经地去追求!”
(你们知道我们在打什么哑谜吧?不知道啊?嘿嘿嘿,我不告诉你们。不过,一旁的苏仪再度脸红就是了。)
这回连苏七也微微地笑了起来,我禁不住一身鸡皮疙瘩。(大家想想一个长相很‘粗’的男人露出很‘温柔’的笑容的样子吧,我就不信你们不肉麻到晕死!)赶紧切入正题,放低声音说:“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跟你们学功、夫!”
他俩打死也没想到我居然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俩人一时愣住了。
这下我犯急了,说道:“别说你们不愿意啊!我这个要求可是一点也不过份。又不要你们割一块肉给我!”
苏仪皱眉道:“可是,为什么呢?”
问我为什么要学功夫?呵呵,原因不是明摆着的嘛。“苏七,苏仪,你们昨天也看到了,我被那帮不良学生欺负得多惨,如果不是你们在,我想我一定免不了一顿饱打,”我一边说着,一边在脸上摆出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事实上,从小学到现在,我在学校里都是一个受气包,这样的日子,我真的过够了!我想要变得象你们一样强,随时可以对欺负我的人大声说不!”
“那么你变强以后,是不是就要去找那些欺负你们的人的麻烦呢?”苏仪又问。
我略略想了一下,道:“那倒不会,如果那样的话,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只是想更强,不受别人的气,如此而已!”
苏仪古怪的一笑:“只是这样吗?虽然这个理由不太充分,但是,也还算说得过去吧。你看呢?哥。”最后一句她是向苏七说的。
苏七紧紧地盯着我,那眼光让我发毛:“我不管你用什么理由,我只想知道,要练一身功夫,非一朝一夕能成,你,能坚持吗?”
这回我没有犹豫:“能。”同时,一种很古怪的、仿佛渴望已久的情绪攫住了我,好象我终于找到了我一直以来没有发现的宝贝一般。
苏七和苏仪互望一眼,两人却都是不置可否。
事隔很久以后,我从苏仪口中听到了这么一段对话: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到一中的第一天,他跟你套近乎,我从他背后盯着他……你知道我一向很讨厌一见漂亮女生就粘乎的家伙……不过,当我紧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我的身体会无意识地散发出一种气势……好啦!你不要笑,我知道我还做不到象你那样气劲内敛……本来一般人是察觉不到我的气势的,但是他却很敏锐地感觉到了、并且身体还本能地作出了反应,当时我就觉得他的体质和普通人不一样。第二次就是昨天,那个不良学生发起偷袭时,本来从他的角度是绝对看不到的,但是这一次他又一次‘感觉’到了,这样我就完全排除了巧合的可能。”
“是啊!还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
“什么事?”
“他从发现那个叫孟广的不良学生的偷袭到企图推开我,其反应速度甚至远在我之上!实际上也就是因为他反应比我快,才导致我应对失误,没能及时推开他,以致他终于受了伤。”
“啊?这样?我还以为你是有意让他吃些苦头……”
“唉,我再怎么也不会拿他的命去开玩笑啊!的确是他的反应让我措手不及才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你想想,他一个从来没有练过武的人,而我的乾坤太极功已经有了五成火候,他的反应能力竟然能够在我之上……”
“……这么说来,他应该就是师父曾经说过的……”
“恩!他就是那种所谓百年难得一见的最佳练武体质!”
“嘿嘿,我的好妹妹,你是因为这个,才会一力主张传授他功夫吧?”
“否则你认为呢?哥,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兄妹运气好遇到这么一个良材美玉,如果不加以琢磨的话,不是暴殄天物了吗?而且更重要的是,从昨天他两次维护我的行动来看,他虽然平时看起来懦弱油滑,但品性却是上佳之选。”
“也是…..难得他居然主动提出要学功夫……”
“嘻嘻,只是他学功夫的理由还真是很幼稚呢!”
……
这些是苏氏兄妹离开医院后的对话。当时我并不知道正是这么一段对话最终让我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漫漫长路。其实我要学功夫的理由除了对苏氏兄妹说出来的“幼稚”的一半外,还有一半我是死也不会说的,那就是我喜欢苏仪,自从看到她显露出那么一手漂亮的功夫后,我就知道除非我也练就一身武艺,否则是永远也配不上她的。我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却有一点牛脾气,当我认准一个目标,我就会想方设法地去达成它。苏仪就是我的目标,而功夫、当时只是我的手段之一而已。
我在m城第二人民医院只待了三天,医生宣布我伤势愈合趋势良好可以出院,只需要过阵子去拆线就行。回到学校,大概是因为老妈去找了她的老同学的缘故,校方对我的态度特别温和,居然放了我一个月的假,让我回家休养。但我哪在家待得住啊,想起当我向苏氏兄妹提出学武时,他俩竟然没表态就“逃跑”了,我心里就有气!苏七我就不说了,就说苏仪,“龙儿”啊“龙儿”,好坏俺也是为你才受伤的吧,你怎么能用这么含混不清的态度来打击俺一颗纯真的求学之心呐?(听众:切!纯真?居心叵测才对吧?)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一等刀伤拆了线,我就在校门口把苏氏兄妹堵住了。
“我说二位大侠,我的要求你们也该认真考虑一下了吧?”
“你再考虑一下哦,学功夫很苦的,要是到时候你坚持不下来半途而废,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学的好哦。”苏仪笑笑地对我说。切!什么话嘛?前两天苏七就问这个问题我就已经表过态了,今天她居然还要用又温柔又瞧不起人似的语调再问一遍,太小看林某人了吧?
我把自己瘦弱的胸膛拍得山响:“我林光要是半途而废的话,我就不姓林!我跟你姓,我姓苏!”苏仪被我一副准备炸碉堡堵枪眼似的神情逗得忍俊不禁。
“有志气!”苏七突然大力拍在我肩上,吓我一跳之余又把我拍矮了三寸。“跟我们走,到我们家去再说!”
什么?我没听错吧?我被邀请去苏仪家去了嘿!而且邀请我的人还是苏七!这说明我已经成功地被我心上人的兄长接纳!(听众:美得你小子,你就尽管白日梦去吧!)我一边偷偷地乐一边跟着兄妹二人屁颠颠地一路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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