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心下一急,直想挣脱束缚,所以用尽全力地甩开那两人的手,可是她才一动,押着她的两人手劲暗使,直把玉琳的小手臂都快给掐断了,有些委屈地红着眼偷偷看了一眼在草堆上挣扎的白慎之——
白慎之一见两人欲用蛮力拉住玉琳,再看玉琳的面色痛苦的模样,更是失了分寸,心下一冲动,连自己左手上的伤都顾不得,就有伤手撑起身子,就想往玉琳的方向扑去——
“放开他——”声音是极怒之后的低吼,只不过几日未曾进食,虚弱得声音只余细微沙哑让人觉得有些威严之外,再无威慑力可言——
众人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转头对着他,抬脚就把白慎之踢倒在地上,骨头撞击地面的微碎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疼痛着压抑过后的呻吟,玉琳见他手臂伤口之处又渗出了一大片物血迹,鼻子一酸,想要过去扶起白慎之,押住她的人却蛮力一使,她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在在地,那两人却是内力一使,生生拉着她就要往外走去,而抬头一扫过他们的玉琳,若非是细看,那踹人的黑衣人居然眼角带着嘲讽,玉琳心下怒火丛生,眼珠微微流转,就把劲使在脚上,全身的重量都往那男子右脚踩去——
“啊——”只听那黑衣人痛得惊呼出声,捉住玉琳的手臂一松,两手就往地上的脚抱去,而另一旁的黑衣人不知发生何事也是手上一松,又见另一人抱住脚,一个失神,也没注玉琳就直接挣开想往白慎之身边跑去。
“白慎之——白慎之,没事吧——”玉琳蹲下身子一瞧,就知道白慎之又伤得不轻,那苍白如同白纸的帅脸颊看得直让人生疼——,伸手就往那包着白布条的伤口去,看着那还在扩散着的红色血迹,玉琳原本就红的眼眶,这回是湿湿地有泪水在打转,这可是她照料了好些天才开始见好的伤口,今天一扯肯定又开了,这手怕是真的好不了——
“慎之——慎之——你还好吗?”玉琳只觉自己真欠抽,那一大圈的血迹能不疼么?
心下一恨,玉琳瞪着跟刀子似的眼睛往那还在抱着脚的黑衣人,只不过蒙着黑巾的黑衣人怕着揉自己的脚根本就没接收到,倒是另一个捉着她的那个‘日日送饭’的男子被她的眼神渗到,微微退了一步,玉琳扯起嘴角,往他身子一射,那人怪异地撇开目光没再往这边看——
不甘心那个被踩中的男子,只顾着自己的脚没收到她威胁的目光,玉琳心下暗自咒骂‘下次见到他,非得穿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踩死他。’
这回那男子好似收到了玉琳的怨念,正好抬眼对上玉琳的目光,玉琳再次次狠狠地瞪着他,随着几次的瞪视,玉琳的目光充血,看得那男子也是心下一个激灵,不敢再冒然行动,而是与其他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于是站在那里不再说话——
如今只得破罐子破摔的玉琳,想着反正不知道他们捉她去干嘛,趁现在还能争取到的权利都得紧紧的抓住了,于是在他们身上流连几秒就掉头看着唇着苍着地倚躺在地上的白慎之——
玉琳正动手拆开白慎之缠着的布条,看一下伤口,没想到站在最前头的男子居然破天荒地开口:“把她带走——”这回口气里满是不耐,仿佛刚才静站在一旁的人不是他。
正在打开布条的结的玉琳张着满是惊讶的嘴抬头看他,就被刚才那个两个黑衣人一把拉住,这回前头的男子瞪了捉人的两人一眼,这两个人就接收命令般地麻利手脚直接就拉着玉琳出了那牢房,连回头看白慎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你们给我放手——放手——”玉琳睁大着眼睛看着那个开口毫不留情的男子,怒视着他的那毫无情绪的目光,大吼:“听到没有,放手——”被他们越拉越远,玉琳却没有停止尖叫:“没看到他的伤口裂开了吗?”
寂静空旷的大牢,本就安静的牢房里,因她的大吼,显得牢中所有人连呼吸的声音似乎都没有发出过。
“TMD——你们多等一下会死吗?我去帮他包一下又不费多少时间——”玉琳最后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想到白慎之的手臂,除了心痛难受外,还有郁闷,自己好好守候了快十天的伤口,终于有愈合的趋势,现在只因这些人一闹就把她这些天的成果付之东流——
可惜这三人出了牢门,就安静地拉着她往前走,没在理会,任她一人在这陌生的走道里大声地叫骂,三人目不斜视,任她唱着独角戏,连她口中都快骂到直系亲属都没能让他们三人挑一下眉,让玉琳看着这几个木头般的人偶,如同一拳击在棉花上无声无息,让人好生郁闷——
直到有人把她带进一间布置雅致整洁的屋子,玉琳才稍微停下了不断开合的嘴,而那几人也只是送他进去之后,退了出去,随手就把门关了起来,而玉琳心中一惊,连忙转身去开门,却如同电视中剧情一般,被人反锁了——
“开门——”玉琳习惯性地学着电视上的人物大叫了几声,无果,只好歇声。
玉琳透过那纸糊的窗子,外间走廊上的夜明珠把整个地道照得通明,正好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黑衣人,就守在离这上房子几步远,那黑糊糊的制服,加上手中的银枪,不用想也该知道这是守卫,看他们目光如炬,沉静如水的模样,还真有几分高手的模样。
玉琳不过才在他们脸上多逗留几分钟,两人目光就透过这窗纸直射玉琳的眼中,骇得玉琳连退几步,拍拍胸口才发现刚才自己不过是透过窗纸往外看,那两人就算真的察觉到她在看他们,也决不可能透过手捅的那个小洞看到她,看来果真来到这里是胆子变小了,一点风吹草动就让她一惊一乍的——
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放她出去,刚才一顿叫骂已是有些干渴,玉琳这才转过身子往桌子上的茶杯倒了杯茶,端起就喝,反正想着这些人要真想她死,就是怎么防也防不住,毕竟自己连那三脚猫的功夫都是时有时无,太不靠谱,目前只能指望着外面的亲人能救他们出去——
“唉——”无望地叹了口气,玉琳真正开始打量起这间雅致的房子,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给读者的话:
最近搬家了,没网,更新不定时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