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声望去,白漓脸色铁青地看着拉扯着的两人,目光里的狠厉直射韩冰妍的内心,那凶狠的模样好似下一刻就要她在这世上消失,随即还不忘带着鄙视的眼神扫过称之为父亲的男人。
“你说什么——”有些尖锐的声音,韩冰妍还是第一次被这个小女孩这样指着鼻子骂,还是在她男面前——手一抽,就想往那倔强的小脸扇去,不过她还算有理智,就是要打也不能在相公面前打,不然她柔弱的模样不是就毁了,绝不能因小失大,这个小女孩不过才十四岁,有的是机会让她再也不敢回白府——目光低垂,不让人发现她眼中闪过的阴狠——
“没想到,你不仅内脏坏了,连耳朵都出了毛病——”白漓讽刺一笑,这个女人还以为她会如当初那般好欺负——那就试试,鹿死谁手——
白允烨眉头一皱:“小漓,怎么说话?快向妍姨道歉——”语气不善,带着长辈的威严,他可以包容妍儿口不折言,是因为他在气头上,但小漓是个晚辈,却不能这么没有礼貌,但当看到她脸上的伤痕,心下不由一缩,拉开韩冰妍的手,快步走了过去,目光灼视着那青紫的伤痕。
明显是已经上药了,但看起来是那么明显,而他来回扫视都未看到她身后的人影,不见玉琳和慎之?心中一详的感觉更是加剧:“小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受伤了,慎之和夫人呢——”目光在她受伤的脸上来回扫视,白允烨怕她身上还有伤口,也不敢碰触她,只是向以前一样,抚了持她的后脑发丝——
白漓面无表情,只是从韩冰妍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神情也缓和了不少,至少这个父亲还担心过他们,至少他眼中的担心是真心的,抿着嘴看着白允烨在一旁干着急。
“你身上还有伤?是不是伤口太疼——”白允烨见她一言不发,脸色却异常苍白,着急地大吼:“来人啊,快去请大夫,你们眼睛瞎了吗?没看到小姐不舒服——”等那远处的仆人走到面前进,白允烨就是劈头盖脸一顿大骂,而自己则是轻轻地想要扶着白漓往往处走。
未料,白漓轻轻一闪,并没有让他碰到一分,直到退离三尺,白漓才意识到,几年不见,自己已经开始排斥这个曾经捧她在手心的男人,这个曾经在她心中就是慈父的男人,心中不禁一阵悲凉,不过拒绝还是冲出了口:“不用找大夫了,我没事——你还是哄好你的小妾再说吧——”目光中的鄙视清晰可见,手一挥,就把那个低着头挨训的仆人,让她退了下去。
“小漓,就就不能好好说话么?”白允烨目光不悦,他不喜曾经那么纯真可爱孩子变得跟一个刺猬一般,每句话都要扎人在心口,沉默一会,这孩子是受苦了,不能跟孩子一般见识,白允烨调整好脸上的表情:“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大哥他们呢——”白允烨心中一惊,还是问出了口,以大儿子的性子,是在绝不呆能丢下小漓一人离开——
“我的伤,我自己会处理,我回来是找你有事要说——”说完目光微瞟了他们一眼,看着韩冰妍虽不开口,但还是小手拉着白允烨的衣袖,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狗男女的模样,鼻音一哼:“我在书房等你——不过别让不相干的女人也跟着过来——看着心烦——”
说完,白漓头也不回地往书房里走去,听着后面那毒妇吵闹的声音,心中暗自一笑,‘她已长大了,再不会被这个女人轻易地激怒,让他们总是处于下风。’
目光一凛,手中握拳,狠狠地让自己克制,她发誓,‘总有一天会亲手撕下这个女人虚伪的面具,让她那阴狠毒辣的手断赤裸裸公布在世人面前——’
书房里,白漓不知几次端起茶水在口中轻抿,一旁被他狠瞪了几次的下人更是胆颤心惊地站在一旁侍候着,就怕一不小心惹到这个小祖宗,不过心里还是暗自己腹腓:‘自从新夫人进门,丞相府就没安宁过,以前只要服侍好了二夫人,大家就皆大欢喜,可是现在一来就是好几个主子,还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整天斗来斗去,还殃及他们这些小鱼小虾。由其少爷小姐回来后,形势就愈加复杂,让他们都不知该如何是好,站在哪边都不好过——’
想想至今还躺在床上养伤的香梨,他的小心胆就一颤,看着小姐那不时瞟过来的眼神,他吓得腿都软了,正思考着要不把卖身契赎回来,回老家种块地——否则总有一天被这些主子给玩死,想起昨天,二夫人身边的香萍传话,若是不做他们内线,以后别想在府里混下去——想到这里,手里端着的热茶一颤,差点就撒了。
白漓可没空管这身旁小仆人怎么想,手指在木桌上有节奏地轻敲起来,她倒是想看看那男人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将人哄好,这一盏茶的时间都过了,却还没他的身影,她轻笑起来,看来那个毒妇还真是死缠烂打,或许也得说那男人太没魄力,连个女人都拒绝不了——
给读者的话:
金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