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允烨露出温暖的笑意。“那琳儿再忍忍——”
玉琳为了掩饰内心的羞怯,朝着他笑了笑,就把视线移向窗外,白允烨那漆黑如墨的眼睛让她不敢对视,仿若一个不经意自己就会被那沉如深潭流光吸引过去
隐隐还能透过眼角看到白允烨那低笑的脸庞,可是当她转过头去看时,却什么也没发现,白允烨大人依旧稳坐如钟地坐在对面,微闭着眼睛,好似没有发现玉琳看向他的目光——
玉琳有点羞赧,所以这次她彻底地把头转向了窗外,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再开口——
未曾想,马车突然经过那个令她永生难忘的街角,玉琳脸色沉了下来,那家在三叉街口的糖糕店又开了,客流依旧,那排着长长的队伍,仿佛那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几个小朋友因为家人在排队而围在一起玩,时而看到一个小孩子跑向自己的母亲又或者是父亲,跳起来不知道要闹着什么——
玉琳心喉咙好似被什么哽住了,心底有中呜咽的声音,马车依旧在行进着,可是当视线继续往前移动,玉琳的视线内看到了一个小男孩坐在地上,似无人看管,而眼睛又眼巴巴地看着那糖糕店,好像在等待什么?那眼神像极了那个人——
“停车——”玉琳大喊,心中不停地在说,一定是那个小男孩,一定是他——
“玉琳——”白允烨有点吃惊,发生什么事了吗,车子已经在她开口之后就开始缓缓停住,只来得及叫了她的名字,她人就已经跳下车了——
“发生了何事?”白允烨跟着从马车上也跳了下来,对着前面赶马的小林子和颖香问道。可是目光却已追随着玉琳的身影——
玉琳拼尽所有的力气让自己冲到那个小孩子面前,一把就把他抱进怀里,“别怕,我信守诺言了——”那日答应他会回来的,自己一定要做到,那个孩子的父母就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又怎么忘掉?那双无辜的眼睛都刻在自已脑子里了,怎么会忘掉?
“别怕——”若不是她衣着亮丽,街上围观的人准以为是疯子,白允烨走过来看到就是她把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抱进了怀中,口中还在喃喃低语,不知道跟那小孩子说些什么——可是很快就小孩似乎是吓坏了,在她怀中大哭了起来——
玉琳不知所措,正要所孩子揽正过来看看,却被人揪住了衣服:“你是谁,为什么偷我的孩子?”那是三十多的妇人,全身也是脏兮兮的,不见一寸干净地方,可是面对玉琳这衣着光鲜的夫人小姐,居然毫不退怯,松开玉琳的衣服,就从她手中把孩揽了过来。
“你的孩子?”玉琳似乎懵了,他把小孩子的脸转过来,当彻底地看清楚时,玉琳发现这只是一个眼睛跟那小男孩很像的孩子罢了——根本就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小男孩。
玉琳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眼中全部都是失望,身子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还是站在一旁的白允烨感觉她不太对劲,在身后把她揽住了才免了她摔倒地上——
后来,再次回到马车上,玉琳闭着眼睛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瘫坐地靠在车壁上,而白允烨很识趣地什么都没问,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时而凝视着玉琳的脸庞——
当颖香扶着玉琳进到她好奇好久的皇宫时,她却完全没有兴致,如同失去生气的娃娃般面无表情地跟随着白允烨往前走。
“丞相大人,丞相夫人——”颖香在她手上捏了捏,玉琳才醒过神来,看见前面有个公公模样的人站在那里等着他们,而刚才也是他在叫他们,玉琳微微笑笑,做了个姿势,也就算行了礼了。
“王公公好啊,这是要往何处去——”白允烨客气地跟这个王公公聊了起来,玉琳睨了他一眼,看来这个丞相没有想像的迂腐,还知道跟这宫中的某些特殊人的打交道,不像一般的文臣,清高地睨视着这些身心都受伤害的人群,总是不屑与这些人有来往,好似个个都是殿试出来的人才跟这种奴才交往只会掉份——
“是皇上让老奴特意在这里等候丞相大人——”王公公笑意盈盈,只是这笑不知是在这打滚了几年之后习惯性挂在脸上的微笑还是真心地微笑,如果说人的眼睛能看出是真情还是假意,那么王公公在这种环境努力生存了一辈子,早就把真情和假意都和在了一起,就算再会识人的慧眼也难以分清,也许——就连他自己也不分清楚了——
给读者的话:
颜先前有事出去了,晚更了,对不起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