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妍儿——清醒一点,宝儿不在了——你要振作起来——”白允摇晃着妻子的身子,她实在不相信妻子刚才说的话,史家三小姐的确是失忆了,这是京城皆知的事——他不明白为何妻子死死揪着史家小姐不放。
“你以为我是疯了吗?”韩冰妍推开白允烨拉住的手,“这些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史玉琳前几个月就找过我——”她抬起头哀求般地看着白允烨:“还记得妾身刚得知怀孕,妾身想去龙安寺还愿——就是那时候——就是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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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冰妍就那么絮絮叨叨说一个多时辰,白意之总算听明白了一点,她就是说玉琳跟她以前就有过几面之缘,无奈总是不欢而散,导致两人结怨,而那天在龙安寺又是如此,所以一气之下玉琳就说自已早就在好体内下了蚀心盅——
而开始她也以为史小姐是开玩笑,而因为刚好那时有了孩子,盅就转移到了胎儿身上,直到身子日渐虚弱,她才开始有点怀疑,当那大夫说孩子是因为中盅死的时候她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白意之不屑地看着这个女人说得哭天抢地,自己什么时候给她下了盅就先不说,就玉琳为何无缘无故要对她下盅,玉琳从来没有与人结恶,待人也一向都真诚善良,从不刁难别人——
不过这个女人的确让人生厌,可玉琳也没无聊到跟个小孩子一样还整人为乐,这女人实在编得够离谱。
“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惹到玉琳了吗?”白意之嘲讽地看着她问道,除非这个女人踩着玉琳的尾巴,否则这一切都是无稽之谈“否则她才懒得看你一眼——”
“为什么说是意之下的盅?”那史家小姐她尚且不讲,自己的儿子怎么了扯了进去,白允烨不想相信冰妍说的话,因为如是这就是事实那太残忍了。可是怀疑的眼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射向了自己的儿子。
白意之却是轻笑出声,看看这个女人怎么编下去,自己可记不起跟这个女人有什么接触,而且自己还没丧尽天良到想要杀死她儿子——
“要不是你那天推我,我的手怎么会受伤——想不起来了吗?就是那天,你和史玉琳从府里出去,就在大门口——”韩冰妍嘴唇都要咬破了,如果不是在龙安寺她亲口告诉自己,她也绝不发现身上早就被人下了蚀心盅,她的孩子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死掉。
“哼——你就胡——说——”白意之本来就要喝斥她,脑中一炸,突然想起那天走在他身后的玉琳不小心撞他,刚好自己身子一于歪把从外面回府的韩冰妍推了一把,之后就撞到了大门边上,手臂也让木质大门刮伤,不过只是一点小伤,加之自己本就不喜欢这个二夫人,所以当时并没有理会就拉着玉琳离开了。
白意之脸色白了白,如果说这个是意外,那么当出了白府,玉琳却回头对着韩冰妍走远的身影翩然一笑,当时以为玉琳只是知道自己极度厌恶二夫人,所以也对她没有好感,现在想想玉琳当时的行为确时有些古怪
“想起来了么?就是那天,就是那天,蚀心盅只有见血才能诱发进入母体——而你就是那个杀人凶手,亲手杀了你的弟弟——”韩冰妍揪住了他的衣服,白意之已经很茫然地开始逃避,他知道自己应该要坚定地相信玉琳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心底却又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是真的——
“妍儿——妍儿,你冷静一点——”白允烨不可置信,可眼前的已经陷入疯狂的妻子让他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只能死死地拉开韩冰妍的手。
“妍儿,一切都还没有查清楚,你与史家三小姐虽未交好,可也不至于让好楚心积虑伤害你,而且玉琳才是个刚满十四岁小女孩——你与史家小姐究竟怎么了?”白允烨毕竟成熟理智一点,如今妻子刚刚丧子——情绪太不稳定——
“我——我——”韩冰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开始发白,失语地看着白允烨——
“无凭无据你就想陷我们于不义,好歹毒的心——”白意之看着无话可说的她是在心虚,暗自怪自己刚才居然还敢怀疑琳儿的为人——真是该死——“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们——琳儿与你无冤无仇——”
“不——那是因为——因为——史玉琳她——她——”眼睛一闭,韩冰妍终是说了出来。“她喜欢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