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离开的那天,飞姐还是很舍不得的,直接丢给她一句话,“我们设计院随时欢迎你回来,没事常联系。”
不管飞姐说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简宁都很感激,“谢谢飞姐。”
她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这里于她来说虽然有诸多的不舍和留恋,但也有太多的是非,而制造这些误会的源泉就是齐聿霄。
想到他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她就觉得头疼,真是烂桃花一朵!
至于那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也是时候说放手了……
她知道小妍这段时间天天陪着自己就是想让自己改变想法,她不是没有动摇的时刻,可一看到小妍现在的生活说不定就是自己日后的写照,她就怯步了,跟比自己家世强太多的豪门贵公子谈婚论嫁,实在太辛苦了!
她还是想过简单一点的生活。
从学校出来,简宁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你是简宁吧?我是裴晋尧的母亲孙萍,方便的话,我们坐下来喝一杯?”孙萍口气很温善。
她想的是先给简宁一个自己很好说话的假象,让她放宽心,好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一击中的。
简宁做梦也没想到裴晋尧的妈妈会给自己打电话,听她的口气倒是很和善,可她找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答应了,不管他母亲是何来意,人家总归是长辈,不去不好。
“嗯,时间由您定。”
“那就明天下午4点在环二路街角的咖啡厅见。”孙萍定神说道。
“好。”
简宁只能点头应道,挂完电话后,她犹豫着要不要给裴晋尧打个电话,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母亲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自己冷静应对就行了,反正她也不会嫁到裴家,他母亲也不会是自己的婆婆,有什么好怕的?
有了这层想法,她心里也镇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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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的见面,俩人都很准时。
孙萍一副知性贵妇的装扮,举手投足间尽显典雅和庄重,将简宁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也不过尔尔!容貌不比橙橙漂亮多少,真不知道尧儿看上她哪里了!
“夫人您好。”简宁礼貌的打招呼,她今天穿着很素雅的白色套装,简单大方。
“坐吧。”孙萍优雅的端着咖啡轻饮了一口。
简宁依言在她对面坐下,以她的直觉,对面的贵妇人不似打电话时给自己的感觉那么温柔,反而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看来自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短暂的沉默,俩人都在想着心思,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孙萍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简宁一眼,“简小姐和我儿子是如何认识的呢?”
“一次偶然的机会。”简宁回答得很简单。
“哦?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尧儿工作一直很忙,不是在医院就是飞往全世界各地做学术研究,居然还能有时间偶遇简小姐,真是挺有缘的。”孙萍笑着说道,实则在暗讽简宁的身份配不上她的儿子。
简宁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了,但她没有在意,因为她压根就没打算要嫁给裴晋尧,也就是说,这次之后,她和眼前的贵妇人将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确实很意外。”她回得很淡然,不喜不怒。
孙萍笑着搅了搅咖啡,“我家尧儿从小就受女孩子的欢迎,长大后更甚,每一任女友都持续不了多久时间便拜拜了,为此我还批评过他好多次,哎……不知简小姐是尧儿的第几十任呢?”
话说到这份上,简宁已经清楚的意识到今天孙萍来找自己的目的,绝对不会是单纯的聊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但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里,夫人您说是吗?”简宁巧妙的将话题丢给她。
既然孙萍今天是来侮辱自己的,那自己也没必要太客气。
孙萍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看来这个女孩比她想象中的要坚强,并非三言两语就能气走。
“男人嘴里的未来那是最信不得的,这一刻在你耳前甜言蜜语,下一秒就会抱着其他女人温存缠绵。”
简宁喝了一口咖啡,故意抿着唇笑道:“夫人果然了解得清楚。”
言外之意:敢情您是过来人啊!
她的讽刺也确实有根有据的,毕竟裴老爷子已经六十左右了,而且孙萍是他的第三任妻子,能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十八岁的权势男人,也是需要一些本事的,更何况孙萍出身也不是特别好……
孙萍捏着杯子的手越来越紧,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讽刺我?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么浅显的道理谁不明白?”
俩人你来我往的互相嘲讽着,战况越来越激烈。
“听说,简小姐前段时间跟香港‘齐亚集团’的继承人齐聿霄打得火热,没想到简小姐居然如此有魅力!将两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孙萍依旧将自己贵妇的架子端得好好的,口舌间却丝毫不让步。
简宁没料到她会突然提到齐聿霄,放在桌下的手渐渐捏紧裙摆,她有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招惹了裴晋尧的妈妈……
“夫人,没想到您还如此关注八卦新闻,作为一名有教养的贵妇人,您能说出这种捕风捉影的八卦我也挺想不到的。”她淡淡的微笑,显然是在讽刺孙萍也像那些八卦记者一般。
孙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捕风捉影?这种不要脸的新闻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我还听说你跟乔雪妍是好朋友?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小年纪净是不学好,非得学这种勾-搭男人的把戏!”
若非看在她是裴晋尧母亲的份上,简宁绝对将自己跟前的咖啡泼到她身上了,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更不会被人欺负了还不还手。
今天,她就破一次例,忍了!
“夫人,侮辱我可以,请不要侮辱我的朋友!说这番话之前,您应该想想您自己的身份,您这副样子跟泼妇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