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夏安安所住的地方将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就直接向金山大道出发。[燃^文^书库][www].[774][buy].[com]网当夏安安站在金山大道的别墅门口之时,心头的滋味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她没想到她有生之年还有机会能住在这里。
进了房间,里面的陈设依然那般简洁明朗,房间与房间之间并没有任何阻隔,墙纸依然是奶白色的,沙发依然是棕色的绷皮沙发,餐厅那张大理石餐桌依然是长方形的,一切好似都没有变化,简直就跟她在梦里住的一模一样。
目光所及之处,总能勾起她无限回忆,她曾经和老公和孩子一起在餐桌旁吃饭,一起在沙发上玩闹,她们的幸福和美满充斥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一想到孩子,她倒是有点想她的小千煜了。
也不知道她和霍明轩以后能不能生一个小千煜出来。
霍明轩拖着箱子上到一半的楼梯才发现她还没有跟上来,他转头望去,却见她呆呆的站在客厅里,面上的表情似喜似悲,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他出声提醒。
夏安安这才回过神,她低下头掩盖住面上的窘迫,这才提着并不是很沉的东西随着他上了楼。
上完楼梯之后霍明轩的脚步却顿住,他别扭的望了她一眼,却是故作镇定的向她道:“愿意跟我同房么?”
“……”问得这么直接要她怎么回答?
夏安安轻咳一声,一脸理所当然,“霍先生你身体很好,我身体也很好,我们为什么要分居啊?”
他那深沉的眸光中有亮色闪动,却是没有多言,冲她赞同的点点头之后便一本正经的拉着她的箱子向正对面的房间而去。
整理完东西之后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各自回到房间洗了澡之后,帮佣阿姨也差不多将饭做好了。
夏安安将自己收拾整齐了这才出了房间,霍明轩正好换了衣服出来,他一边整理衣袖一边向她道:“是不是饿坏了?”
“哦……”夏安安心不在焉的回答。
其实她一看到他思绪便飘得有点远,不为其他,只为他挽袖子的动作实在是太迷人了,他这个人,举手投足间都会透着一股赏心悦目的美感,他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散发出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夏安安盯着他的动作看了一会儿便感觉呼吸不畅了。
然后她就做了一个非常不矜持的动作。
她直接走过去,一把握住他那双修长的大掌,在她怔愣之时低头吻了吻。
霍明轩:“……”
吻过人家的手之后夏安安还不罢休,直接伸手搂住他僵硬的身体,她将小脑袋埋在他怀中,语气低低的向他道:“明轩,你是我的!”
霍明轩:“……”
其实霍明轩此刻的内心是愉悦的,他整个人好似都被装进了蜜罐中,从头甜到了脚。
他伸出长臂,轻柔的搂着她的背脊,声音温柔得简直不像他的了,“乖乖,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霍先生家的乖乖果然听话的点点头,拉着他的大掌一同下了楼。
帮佣阿姨做的都是夏安安爱吃的菜,她知道这是霍明轩交待的,顿时一颗心暖得不行,她夹了一块排骨放进他的碗中,温柔的嘱咐他,“你多吃一点。”
霍先生望着那躺在碗中的排骨却是愣了愣,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一个人生活,说真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替他夹菜呢。
而且夹菜的人还是他老婆,望着他老婆给他夹的那块排骨,他一时间却舍不得吃。
现在不是在做梦,他有老婆了,有家人了,往后他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而他以后也不会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吃饭了。
有人说婚姻是地狱,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将他留在地狱中永不超生吧。
“吃了饭之后你还去公司么?”
“不去了。”因为这块排骨,霍先生的声线微微发紧。
“哦。”夏安安低低应了一声,“可是我刚刚去找你的时候你好像很忙的样子。”
“我是老板,忙不忙,我自己说了算。”今天可是他结婚第一天诶,他守了这么多年的姑娘好不容易才嫁给他,他现在是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来跟她多多相处,工作什么的,都死一边去吧。
夏安安在心头无奈的叹息一声,她这个boss老公还真是任性啊,不过他能留下来陪她,说真的,她其实挺高兴的。
夏安安兀自高兴了一会儿,猛然想到张泽楷对她说过的话,她便又正了正颜色向他道:“明轩,我听张泽楷说当年我出了车祸,是你救了我对么?”
男人身体一僵,随即不以为然道:“也并不算救你,只是当时正巧碰到你发生车祸,就将你送进医院,你失血过多,而我的血液又正好跟你相同,所以我输了点血给你,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么?
那又是哪个混蛋不过是举手之劳就为我支付昂贵的医药费,还将房子都卖了?又是哪个混蛋不过是举手之劳却煎熬成了一个瘦骨嶙峋的纸片人?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的,性格别扭成这样,怪不得张泽楷会说他活该单身这么久。
可是她也知道这个家伙嘴硬,不过,只要她知道是他救她的就好了。
她抬头向他看去,他正将饭一口口的扒进嘴中,男人在吃饭和睡觉的时候总会透露出最纯真的一面,他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他认真的咀嚼着饭,鬓角肌肉蠕动间,她看到了他眉梢一条若隐若现的皱纹。
虽然他身体强健,因为保养得意他看上去最多三十出头,可是他现在毕竟已经三十八岁了,岁月的痕迹总会透过细节处以最坦诚的方式暴-露在人前。
三十八岁的男人,孩子大多都可以打酱油了吧,可他却孑然一身,为了她苦守了十二年。
想到这里,一阵苦涩和难受便情不自禁的翻涌而上。她低垂着头,假意认真的吃着饭,实则是掩盖住眼角泛出的泪光,不管怎么样,她以后一定要对他好,一定要好好爱他,将他缺失了这么多年的温暖都补偿给他。
吃过饭之后,夏安安便自觉的去厨房洗碗,霍先生无事可做,索性就站在厨房门口,望着他的老婆发呆。
她穿着围裙,在厨房中忙上忙下,口中还轻松愉悦的哼着小曲,这么生活化的一幕其实他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却没想到竟有一天会亲眼看到。
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实的呢?他是不是还在做梦呢?会不会有一天他醒过来她又再次消失不见,而他只能面对孤寂的生活在长夜漫漫里无奈叹息呢?
夏安安将碗洗完之后一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他,不过他的目光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面上带着担忧和一抹掩藏得很好的苦涩,夏安安一看到他皱眉的模样便心疼得不行,她急忙走过去用手指揉了揉他的眉心,柔声问道:“怎么了?干嘛皱着个眉,会长皱纹的。”
霍先生却将她一把揽进怀中,他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语气中透着些沙哑,“安安,我已经三十八岁了。”
“这个我知道啊。”
“可是我还没有孩子。”
“……”
“给我个孩子吧,好不好?”
夏安安将脸埋在胸口,一张脸红得不成样子,“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是有义务给你生孩子的啊。”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等不及了。”
霍先生说完这话便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向楼上走去,夏安安那要出口的话便被他用行动给堵了回去。
她无奈的叹息一声,好吧,他憋了这么十几年,这是他应得的。
虽然在梦中她已经见识过了霍先生的威力,而她自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现实中的霍先生更是要命。
刚开始的时候他倒是挺温柔的,温声软语的在她耳边说着霍氏情话,比如“如果等下你饿了的话我就让人给你买烤鸡来好不好?”又比如“如果想上厕所的话就告诉我一声,我抱着你去。”再比如“如果太疼了的话你就咬我的肩膀,不要对我客气,你要怎么咬我都不疼。”
虽然跟她预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这些话听在耳中她却觉得暖心得很,他并没有说什么“你真美”“你真是磨人”“我会死在你的身上的”这些听着会让人心潮澎湃的话,而是实实在在的,怕她饿,怕她内急,怕她痛。
夏安安轻柔的环着他的脖颈,将自己的身体主动的送上去,嗯,她一点都不饿,也不内急,也不怕痛,所以明轩,你就狠狠要我吧。
然后,霍先生果然就狠狠的要了她。
真的一点都没客气……
反正夏安安在睡过去的前一刻天已经黑了。
酣战一场之后的霍先生一身轻松,他负责将老婆抱进去洗干净,负责将被他弄伤的地方抹上药。
望着那红肿的地方霍先生其实挺内疚的,虽然他刚刚已经极力的克制着力道,可他还是将她给弄伤了,而她刚刚也没叫痛也没叫难受,还一味的迎合他,她却不知道她的迎合更是要了他的命,有好几次他都差点丧失理智。
霍先生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上面,望着她熟睡的脸发呆,她睡着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孩子,圆圆的脸蛋上还泛着诱人的红晕,简直可爱得不像话。
他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手下的触感温软细腻,美好得让他贪念,真好,她就在他的身边,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在他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他俯身在她头顶发间嗅了嗅,这是属于夏安安的味道,他要一辈子都记得。
她的身体微微动了动,霍明轩就像是被刺到一般,立刻就要收回动作,他怕自己会吵醒她,她今天也实在是累着了,却不想他刚一挪动,一双小爪子却突然摸到他的耳垂上,嫩嫩的指尖在上面轻轻揉了揉。
霍明轩身体一僵,低头向她看去,她紧闭着双眼,还在熟睡中,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却有些无奈的笑笑,“就这么喜欢揉别人的耳朵?”
揉着他耳朵的夏安安却突然无意识的说了句:“明轩,你是我的大耳朵兔子。”
某人目光柔和得不像话,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对,我是你的大耳朵兔子,什么都不惦记,专门惦记我的耳朵。”
夏安安被他捏得皱了皱眉头,不舒服的挪了挪脑袋,或许是要发泄心头的不满,那捏着他耳朵的手突然向下一扯。
“!!!!!!!”疼死老子了。
霍先生急忙松开捏着她脸蛋的手,可是这家伙却依然揪着他不放,他被她揪得只能顺着她的力道躺在床上,他一边侧躺在她身边,一边想方设法让他的耳朵从她的魔抓中逃离。
可是这个女人拧得死紧,简直不将他的耳朵拧下来不罢休的,霍明轩觉得再被她这么揪下去,他的耳朵就要废了,他索性伸出手来,颇猥-琐的在她咯吱窝底下挠了挠。
夏安安被他挠得咯咯笑了两声,果然慢慢松开了他的耳朵,霍先生的耳朵好不容易才从她的魔抓中逃离,急忙用手揉了揉,他瞪了那个依然熟睡的女人一样,不快道:“你简直就是要杀了我!”
话刚说完,刚刚才松开手的女人却又突然将手往他的耳边摩挲,摩挲了半天也没摩挲到想要的,她那好看的小眉头顿时拧巴成一团儿,霍明轩望着她的小模样,无奈叹了口气,抓住她胡乱摩挲的手指放在他的耳垂处,自暴自弃道:“给你给你!揪死我得了!”
夏安安终于捏到了她的大耳朵兔子,那拧巴在一块儿的眉头果然放松了不少。
被揪了耳朵的霍先生心情不爽,索性伸出手恶狠狠的将她往他怀中一搂,低着头望着埋在他怀中的小脑袋瓜子,带着些愤怒又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的语气道:“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