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林琅就连夜急急的跑去应龙城找到了萦尘,跟她解释这次情报错误的原因,萦尘也念及这是事出突然,谁都不会想到会这样,虽然让幽都军他们白白的扑了个空,在那里埋伏了大半天对于幽都军来说无疑是一种欺骗,但是也没有办法,并且这是林琅的一时疏忽,才犯的错,所以萦尘选择原谅了林琅,让她继续回到红石峡潜伏待命,一有情况就马上传信报告。可是,不知道是怎么的,这种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才半个月余,林琅就已经提供了许多次错误的情报,要么就是位置错了,要么就是行动取消,或者是别的,本应该的一次大行动无缘无故地变成了小儿科的演练或者巡查什么的,林琅也总是给萦尘传递一些不实情报,让萦尘勃然大怒,剑魔就更不用说了,险些就要把林琅给劈了,不过剑魔看在萦尘的份上还是饶了林琅一马,剑魔收起手上的溟铁剑,俯视着跪在台阶下,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跟剑魔和萦尘对视的林琅,道:“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在耍些什么花样的话,莫说是萦尘,就是东海帝俊昆仑西王母都保你不得!”“是,是,多谢骖龙公和萦尘小姐的不杀之恩,属,属下告退。”说罢,林琅就连滚带爬地屁颠屁颠离开了应龙殿,离开了应龙城,抚着腹部刚才被剑魔踢过的地方,痛的她几乎都没办法挺直自己的腰板,不过,她却没有忘记把自己的脸遮住,这不,一出应龙殿就碰见了宛荷,宛荷看着林琅捂着腹部,眉头紧皱,估计刚才没少挨那俩魔头训了,拳脚肯定也没少挨,不禁心里面泛起了一丝心酸和同情,但是,用黑布蒙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那双眼睛却异常凶狠地瞪了宛荷一眼,然后匆匆离去,宛荷只觉得莫名其妙,合着她受罚怪自己咯?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不过就这样罢了,在萦尘和剑魔眼里,除了她们彼此,根本就没有绝对亲信可言,不论是身为魔还是身为凡人,都只是她们的棋子而已,游泳的时候,自然要加以利用,好好珍惜了,但是,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么下场就只有是丢弃,宛荷是,林琅也是,萦尘和剑魔之所以在不完全信任宛荷的情况下,又没有丢弃她,那是因为宛荷还有利用的价值,她跟林琅其实都是一样的被逼着为她们做事,但是宛荷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而林琅,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了,林琅在萦尘眼里的信任只要耗光了的话,那么,就会被视为反叛,然后一不做二不休的解决掉,而现在的林琅,恐怕是快要走到尽头了。
林琅既然无从掌握随时会变的红石峡兵力动向,那么,她只能退而求次,在萦尘和剑魔面前揭开宛荷的真面目,把宛荷拉下来,又或者说,她想做一些“不得了”的“大事”以博回萦尘和剑魔的信任,例如说是诱使他人掉入深渊,把他们变成自己那样,成为幽都的走狗。林琅之所以迟迟没有揭发宛荷暗地里面跟陆梦萝传递情报,那是因为她一开始并不能完全确定那个跟陆梦萝有渊源的神秘人就是宛荷,其次就是宛荷总有理由和办法脱身,让林琅根本拿宛荷没办法,就算是她多次在萦尘耳边吹风,也没有能把宛荷弄下来,而后就是她原本是想把这一点作为她的一个筹码,用来威胁宛荷,以及保命的筹码,所以,比起干那些“大事”,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似乎更实际,所以,望穿秋水的林琅,终于等来了一次机会了,她几乎每天晚上都偷偷地去灌木丛守株待兔,不枉她等了大半个月,今天晚上,可算让她等到了,她远远地就看见了陆梦萝跟一个通身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神秘人在那里说些什么,她一直等着,打算等神秘人一走,她就顺着她离开的方向追踪过去,从而抓到她,交给萦尘,揭露宛荷的真面目。等了大半夜,陆梦萝跟神秘人终于要分别,两人拥抱了一下,神秘人就匆匆离开了,这正是好机会啊,林琅利用灌木丛的树木遮挡自己的行踪,一路跟踪那个神秘人,神秘人正准备要施展轻功离开的时候,林琅就一个跃步上前,抓住了神秘人的肩膀,得意地说道:“宛荷,别来无恙吧?走吧,跟我去见骖龙公大人和萦尘小姐。”神秘人转过身来,把面纱揭开,问道:“你说要带我去见谁?”林琅看见神秘人这张脸,简直不敢相信:“什么??!若,若雪长官,怎么会事你?”“怎么就不能是我,那么,你又以为我是谁,我想想,你刚才好像叫我宛荷?”喻妍继续逼问,并且一步步把刚才气焰嚣张,到现在自乱阵脚的林琅逼退,林琅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清楚,就想撒腿溜了:“不是的,若雪长官你听错了,我有事,先走了。”然而没跑几步就有黄雀在后了,陆梦萝跟沈千愁也是一步步地往林琅靠近,两面夹击,让林琅逃不得:“这么急着走,是要去哪里啊?”林琅心虚地手心额头直冒汗:“沈副将?陆主事?你们怎么也在这里?”这个问题是我们来问才对吧,走吧,或许有个地方,适合我们摊开说清楚。”说着,两人把林琅抓起来,架住林琅的胳膊,强行把她带离了灌木丛。
喻妍,陆梦萝,还有沈千愁三人一路把林琅带到了红石峡本营的军帐里面,辰煜正坐正中央,辰煜,明曜两人分别左右落座,殷璇和伊月也在,并且桌子上还放着茶杯,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三人把林琅带进军帐,往地上一扔,林琅看到了这番情景,其实也已经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败露了,刚才只不过是她们设的局,引自己进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