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煜从喻妍进来之前就一直埋在书案上的简牍堆里面研究兵法战术,话说,那时候没有纸还真是件非常不方便的事情,所有的所谓的“书籍”几乎都是用竹片和麻绳连接在一起,做成竹简简牍,用小刀在上面刻字,这就是那时候最普遍的书,当然也有些土豪一些的,会用布料和矿物质或者草本颜料色素来书写,这种“书”携带要比简牍方便轻巧的多,携带起来也不重,但这样“书”的制作成本太高,一般不提倡,所以,简牍和龟甲依旧是主要的书写材料和文字载体,自仓颉造字以来,华夏民族的文明向前迈了很大一步,结束了结绳记事这种原始的沟通交流,但是,书写工具的发展似乎就滞后了许多,起码到了千百年后汉代才有所改善,但是,对于那时候的新式书写工具“纸”似乎也是凤毛麟角,成为当时文人墨客追捧的香饽饽,而非现代人的价值观一样,纸是一文不值的,在书写工具不发达的情概况下,“纸”却是比金钱还要贵重的东西,用“一纸千金”来形容也丝毫不过分。然而,喻妍已经来了好一会了,却一直站在门口发呆,迟迟没有进去,而是呆呆地看着辰煜书案,一开始,辰煜或许因为太过专注于于查阅而没有注意到军帐门口有人在,但时间一久了,肯定会发现一样,便从简牍里面抬起头来,看见了喻妍,按理说,看见喻妍应该时间很高兴的事情,而且还是主动找的自己,只不过,哪里有人会找别人是光站在门口发呆,一句话不说光愣在那里,半天啥也不干的,该不会是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对着自己犯花痴吧?呀,没想到“若雪”竟是这样的姑娘啊,真是让人意外,毕竟在辰煜的印象里,喻妍一直是个淡定自若,有学识,有胆识,有才智的姑娘,在辰煜的眼里,喻妍是特别的,她有着跟别的女人没有的魅力,虽然有些时候辰煜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奇怪,行为举止奇怪,说话方式也很奇怪,就连现在发呆的动机也让人抓不着头脑,他更是不知道喻妍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辰煜起身,走到喻妍的跟前,试探性地在喻妍的眼前挥了挥手,却没有任何反应,难不成是书案上有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辰煜绕到喻妍这边的角度看向书案的这边方向来,也没啥东西可看的啊,书案还是一直以来用的书案,四条腿,一块木板,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简牍,堆成小山一样,差点把后面椅子的椅背都挡住了,照理说,在这个位置要看得见辰煜的正脸几乎不可能的,哪来的看着自己着了迷这一说呢,原来不是对着自己犯花痴啊,害自己空欢喜一场,让辰煜有些小失落,然而,所以说,这女人刚才究竟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
见喻妍还是没啥反应,还是盯着那张书案看,奇怪了,书案就这么好看吗,有他好看吗?到底哪里好看了,以至于这么目不转睛的,辰煜没来由的萌生了一股醋劲,绕到干脆喻妍的背后,两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喻妍的肩膀:“哇!!!!”“啊!!!!!!”喻妍也因为受到了惊吓而跟着哇哇叫了出声来,引得辰煜捧腹大笑,一边笑着,一边拼命地想要收回笑意,说道:“哈哈,被吓到了吧。”“幼稚,吓人很好玩吗?”喻妍很不客气地丢了辰煜两颗“卫生球”,这个人,是不是太无聊了些,这些破事也能笑个半天,到底笑梗在哪里?喻妍完全get不到,所以全程冷着脸。辰煜看到喻妍完全笑不出来的脸,不自觉地收回了笑意,道歉道:“抱歉抱歉,我也不是有心要吓唬你的嘛,刚才我都叫你好几声了,你愣是没反应而已,没办法,我就只能使出这招了。”“。。。。。。”喻妍表示无言以对,但刚才自己确实在发愣这是事实,自然也是没有任何可以辩驳的理由。因为喻妍不说话,辰煜就自己找话题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迷。”“额,没什么。”喻妍想了想,便随便否认糊弄过去,但是辰煜岂是那么容易摆平的,这个“十万个为什么”的古代人不刨到根问到底是不会罢休的,更何况是碰见了喻妍,哪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便是怂恿着喻妍说出来:“说吧,想得这么入迷肯定有事的,说来听听吧。”然而,喻妍也想说出来啊,但是说出来,辰煜会信吗,显然不会,明显自己想的跟这个朝代划不上等号,所以依旧否认道:“真的没什么,是我走神了而已。”“哎呀,说嘛,说不定我能帮到你。”辰煜再次怂恿,还用肩膀撞了一下喻妍,喻妍哭笑不得,但是还是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愿,坚持刚才的说法:“真没什么,你太多心了。”确实是辰煜多心了吧,毕竟自己也没想些不得了的大事情,但是辰煜并不相信,而是换了种方式盘问:“我不信,你肯定有事,诶,不对,你刚才,该不是因为看着我而入迷的吧,哎呀,原来是对着我犯花痴啊,哈哈哈哈哈。”辰煜这个人,还真是够奇怪的,明明都知道喻妍并不是因为对自己犯花痴而走神的,却还是这么问的,原因和动机没啥,就是想调戏一下喻妍而已,可当喻妍一听到辰煜这句话就开始有点不淡定了,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不是,并没有这样的事情,我只是。。。。。。”确实不是这个原因,但不知怎么的,喻妍就是自乱了阵脚,让辰煜得了逞,继续引诱,还居高临下地把脸越凑越近,辰煜鼻子就差三寸就贴到了喻妍的鼻子上了,玩味地问道:“只是因为什么?”气氛好不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