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陆梦萝和沈千愁以及一众冰心弟子也里里外外是忙个没完,可沈千愁没忙几下,只觉得头晕晕涨涨的,眼一黑,又倒在了地上,刚才手里拿着的几个药瓶也滑落在地,阿沼见状,不觉一惊,赶紧上去将沈千愁扶起来,担忧地问道:“千愁,千愁,你怎么了?”陆梦萝也回过头,看到晕倒的沈千愁,也顾不上处理喻妍这边的伤势,只匆匆地示意让与自己一起救治喻妍的冰心弟子们暂时帮忙照看一下,就前去查看沈千愁的情况,刚才听阿沼叫她“千愁”,就暂且叫她“千愁姑娘”吧,先是上前问道:“千愁姑娘,你怎么了?”说着,也拿起沈千愁的手,捏住她的手腕,察看她的脉搏,只见脉搏的跳动十分微弱,而且非常紊乱,这是怎么回事?就在陆梦萝犯难时,沈千愁却慢慢挣开眼睛,带着微弱的气息对陆梦萝说道:“我们都中了萦尘的‘蚀心咒’,需要赶紧配制解药才能救回,你带我去你们的药库,我马上配制解药让大家服用。”“不行,千愁姑娘,你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已经不能再劳碌了,你好好在这里歇息,我先为你扎针,稳住你的心脉.。。。。。。”“没用的,针我已经扎过了,现在是‘蚀心咒’的第二次发作,很快我就会被它吸干精血,侵蚀心智,变成一具干尸了,快,趁现在我还能动,带我去药库。。。。。。”陆梦萝没有让沈千愁说下去的机会,当下就打断了沈千愁的话:“不行,千愁姑娘,听我的话,现在好好歇息,我为你稳住心脉,你将解药所需要用到的药材以及配制的方法告诉我,我立刻赶往药库配药,连夜制作解药,不管怎么样,我也要救你。”“可是。。。。。。”沈千愁还像说些什么,陆梦萝则是用力地握住了沈千愁的手,立场坚决地说道:“好了,一切交给我,好吗,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医者仁心,同样身为冰心堂门人的沈千愁,自然也是体会到陆梦萝此时此刻的心情,便不再坚持,语气也放软了下来:“那好吧。”陆梦萝欣慰地笑着点点头,正当她要开口问沈千愁配药所需要的材料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不好了,两位将军也晕倒了!”
陆梦萝蓦然回头,却看见一男一女分别扛着明曜和定瑜进来,殷璇和伊月今天是第一次见到的生面孔,可他们扛着的两个男人竟是红石峡的两员大将,尤其是看到了明曜,心里不禁慌了:“什么?将他们扶到这里来,我看看。”陆梦萝也是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帮忙将明曜和定瑜两人安置好,并且分别量了一下脉搏,跟沈千愁的情况一样,都是脉搏微弱,切紊乱如麻,此时,陆梦萝更加心惊了。沈千愁以微弱的声音对着陆梦萝的身影说道:“他们跟我一样,都是中了萦尘那妖女的‘蚀心咒’,连辰煜他,也一样。”“什么??!”竟然一下子有这么多人中了同一种咒术,着实让陆梦萝震惊了,而偏偏就在这时,负责照看喻妍的冰心弟子当中,也有好几个声音冒了出来:“辰煜将军,你怎么了,振作点,快醒醒!!”“辰煜将军。。。。。。”“。。。。。。”一时间,屋里陷入了一阵慌乱,屋内的气氛也渐渐被惊恐和不安笼罩住。一下子竟倒下了这么多人,那名叫“萦尘”的妖女到底是何许人也,竟一下子让红石峡接连损伤了好几名大将,实力当真不能小觑,然而这些现在不是陆梦萝要深究的,看现在这形势,她必须马上配制出解药才能救大伙儿的命,于是来到沈千愁面前坐下,虽然已经强行让自己镇定,可语气中却依然能够听到陆梦萝心中的担忧:“千愁姑娘,我必须马上配制解药,还望千愁姑娘能够告知药方!”“好。。。。。。”沈千愁爽快答应,并且告知了陆梦萝解药的配制方法,而陆梦萝也赶紧用布帛和趣÷阁墨记下,而后吩咐冰心弟子们暂时用子午针灸法稳住他们的心脉,并且运功将真气注入他们的体内,以拖延时间,自己则是迅速赶往药库照单抓药,只是,有一些药材非常稀缺,并且不是药库里面有的,可是就人如救火,就算让陆梦萝赴汤蹈火,找遍整个大荒,她也必须尽快找齐药材才能做出解药,于是,她发动了余下的好大一部分冰心弟子帮忙找那几味药材。
那间躺满了病号的屋子里,房间不大,可冰心弟子却在里外穿梭,有的为辰煜,明曜,定瑜,还有沈千愁扎针,有的在向他们运功治疗,有的在给喻妍处理伤口,血水连带染了血的纱布一盆盆地端出来,让人看得触目惊心的,阿沼,伊月,乃至殷璇也帮着冰心弟子们跑腿端药,他们并不是没见过血,只是,看见如此忙碌仓促的局面,他们的心也是布满了愁云。冰心驻地的灶房里面也是烟火不断,只是,里面熬煮的不是香喷喷的饭菜,而是各种各样的药汤药汁都往各个安置了病号伤员的房间营帐里头送。至于熊义和婉灵,他们俩从一开始被援兵扛进来的时候,救没少引起红石峡的众人的关注,毕竟一个虎背熊腰,一个纤细如柳,虽然婉灵和熊义的样子他们没看清楚,不过,被五花大绑的,肯定不是战利品就是俘虏,他们是这么想的,不过幸好辰煜好定瑜有先见之明,事先就将他们安置在别的房间里面,并且派人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被绑住,而且因为喻妍的昏迷而都昏睡着,倒是安分了不少,没有醒来就跟红石峡的一众战士干架打斗,这是让人稍微松口气的,不过,陆梦萝真的能够顺利并且及时找着制作解药所需要的药材,成功做出解药,救治他们吗?这个,没有人能够做保证,只能期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