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副官睡眼惺忪地看到安少禹和苏皛出来,立即打开车门蹦下车,稍息立正站好敬礼:“嫂子好!”
中气十足,特别精神,震得苏皛揉了揉耳朵:兵哥哥什么的,果然十分彪悍。
“去桂园!”
两位副官瞬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少将,我们能在那吃晚饭吗?”
“可以,自费!”
嗷呜,还有没有人性了?桂园那是他们吃得起的吗?
明明就是自己名下的产业呀喂,不要假装好像他们不知道一样!
这种时候,副官就真的很想和少将撕破脸,当然他们也就是想想而已。
苏皛见两位副官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用手肘拱了拱安少禹:“一起吧!人多吃饭热闹点。”
安少禹默不作声,脸上却写着:你们敢应下试试看!
于是,两位副官摇头摇得脖子都快断掉了:“啊哈哈我们开玩笑的,其实我们已经吃过了!”
然后两位副官一路上都十分卖力地憋气,千万不能让肚子叫出来露馅,否则有得他们受的。
松子桂鱼、芋圆桂花浆、蟹粉包,苏皛看了一下,安少禹点的,全是她最爱吃的,瞬间对他好感又多了几分。
和林祖珏在一起的时候,苏皛也常常和他出来吃饭,每次林祖珏都狂点一堆特别辣的重口菜,苏皛吃完回去救要喝两天粥才能降火。
虽然在京都生根落叶,但苏皛祖上都是南方人,饮食偏清淡,比较喜欢甜食。
看着苏皛吃得眼睛弯弯的满足样子,安少禹心情大好,打开面饼,舀上蟹粉膏,放几根黄瓜和洋葱丝,卷成一个小卷,放到苏皛跟前,叠了一个小山堆。
苏皛连吃好几个之后才反应过来,安少禹光顾着给她包,自己倒是没吃几个。
拿起筷子和大汤匙,苏皛给安少禹盛了一大块松子桂鱼:“这个要趁热吃!”
“嗯!”
安少禹拿起手里的蟹粉卷,直接就递到苏皛嘴边:“啊!”
毫不犹豫地张嘴,整个吞下,快要咽下去的时候,苏皛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动作,其实也很亲密,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似曾相识?
实在是想不起来,苏皛干脆放弃了挣扎,满嘴都是蟹粉和松子的清香,好吃得苏皛差点要晃脚。
作为一名隐藏得很好的吃货,苏皛每次吃到心仪的食物之后,都觉得唇齿留香,晚上做梦都会笑醒。
宠溺地看着苏皛吃得眼睛眯起来的呆萌样子,安少禹心口暖烘烘的:真好!她还是和儿时一样,有吃的万事休!
故人重逢,最害怕的就是物是人非事事休,而他却如此幸运,找到了和从前一样美好的苏皛。
真好!
吃完饭后,安少禹拿起桌上的小毛巾,擦掉了苏皛右嘴边的汤汁,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什么不对。
苏皛也被他这利索的动作所欺骗,非但没有拒绝,还笑呵呵地把左脸也凑了过去。
两位副官蹲在角落,咬着筷子发花痴。
“真是好恩爱哦!嫂子好乖巧哦!”
“下月的连载主题有了——餐桌上的恩爱。”
“好庸俗!我喜欢!”
“和出版社老板说下,分成提高一成!”
……
回到宿舍,安少禹牵着苏皛就直接进去了!
进去了!
两位副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地问了一句:“那我们怎么办?”
明明都是刚执行完任务,少将非得说他五天五夜不眠不休了,让他们来当司机,当司机也就算了,他们被塞了一顿又一顿的狗粮,看在稿费的面子上,狗粮也勉强接受吧!
但是现在这种画面,要怎么想象?
他们到底要安静的离开?还是深情的继续等待?
评估了一下提前离开可能被少将狂揍的风险,两位副官默默地披上外衣,相互靠拢取暖。
“希望少将速战速决!”
“你居然敢说少将快?”
……反正他们也无聊,于是继续开赌局,赌安少禹这一次要多久。
苏皛感受着掌心的温暖,心跳有些不规则,嗓子眼也有点干,说不上来是喜悦,还是不安。
这种感觉,和别的男生靠近时不一样,但又有些说不上来的紧张。
一进门,苏皛咽了咽口水,回头问安少禹:“喝水吗?”
还来不及开灯,月影勾勒出苏皛的侧脸线条,一如这些年梦里般完美,安少禹直接把人搂进怀里,亲了上去。
本想浅尝辄止,无奈她柔软的唇瓣犹如施了魔法,让他完全无法逃离,攫取她口中的芬芳和甘甜,安少禹想要多一些,再多一些……
苏皛每次被亲,都会紧张得手心冒汗,全身僵硬得如同木头,这次也不例外,不恶心反胃呕吐,已经是对安少禹最大的包容和奖励。
见她一双杏眼瞪得溜圆,安少禹笑着吻上她的眉眼:“闭上眼睛,傻瓜!”
用力地闭紧双眼,苏皛能感受到他微凉的唇瓣,柔软的触感,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偷袭多次,第一次得到了苏皛的回应,安少禹手上的力量不断收紧,恨不能直接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成为自己的一根肋骨,千山万水,都带她游历。
安少禹吻得正投入,突然发现苏皛没了呼吸,大惊失色地停下动作,听着她拼命吸气的声音,他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就是学不会换气?”
苏皛羞赧地躲进安少禹怀里,丢死人了!
要不是安少禹及时停下,她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因为不懂换气接吻致死的病例!
安少禹抱着她,吃吃地笑了起来,直笑得胸膛一震一震,苏皛气急败坏地捶了他几下,一把推开他就扑到了沙发上。
开了灯,安少禹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别把自己闷死了!”
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安少禹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怎么那么可爱!
苏皛羞愤欲死,干脆直接扑倒他,拿起枕头就砸了上去:“让你笑!让你笑!”
不出五分钟,苏皛就被反扑到沙发上,安少禹伸手拨开她脸上的长发,轻轻地吻上了她的额头:“今晚我能不能留下?”
等了十五年,盼了十五年,他恨不能立即把苏皛拆食入腹。
一听“留下”,苏皛顿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
拒绝得十分义正辞严!
安少禹亲了亲她,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一个粉红色的烙印:“嗯,打了记号,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推开他坐起来,苏皛耸了耸鼻子:“哼!谁是你的人?”
把她再次扑到在沙发上,安少禹伸手压住了她的双手:“那不如先让你彻底变成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