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算了也罢,谁叫我运气好没受伤呢,自个儿徒步回去吧。但走着走着,我又悲从中来,心想吴璐或者吴双,都这么久了,你们干嘛电话都不给我打?刚这样抱怨时,脚底的草皮一滑,身体没搞平衡,摔我一个小跟头。这下我气大啦,逼视着那深红色的挎包,我报复般的想:该惩罚一下你了,吴璐,我要翻看你的**。
坐下来,隐藏于大树后,刚准备拉开拉链时,我又心惊肉跳了。操它***,这可是法理不容的可耻事啊,我何为怎么能够这样做?但事情已经无可救药,内心的好奇与遐想滚滚而上,我终于狠下心肠,开启了吴璐的**之门。首先翻出来的,自然是湿巾、纸巾、木糖醇、女士香烟;然后则是她精简版的化妆品,木梳与镜子都很别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香味。最后,还剩四样非常关键的东西——钱包、手机、袖珍笔记本,以及两张折叠成千纸鹤的纸片,隐约像是阳光医院的化验单。
我压制住内心的怦怦乱跳,首先打开了她的钱包。因为从最原始的角度,我很想一睹她未婚夫的“草容”。但翻了翻,没看到那男人的仪容,倒是找到张三姐妹的照片。画面有些模糊了,年代有些久远,极有可能是那傻瓜相机的所作所为。相片中的吴璐,身材已经丰满性感,但穿得却极其破烂寒碜;吴双的裤子也打了补丁,而且还老长,看样子像是吴霞穿过的;唯有吴霞的穿着,还算得上六成新,但是当然,应该都是便宜货。身后的背景,是一片废弃的破建筑,近处,有些齐腰的荒草,绿意盎然的样子。命题作文,看图说故事。我认为,那时的吴双11岁,吴霞14岁,吴璐18岁,她们在重庆已经呆了3年,但生活似乎还很窘迫。
至于包内的含金量,我没有仔细打量,毕竟这不是作者的本意。其后,又不怀好意的查看了袖珍笔记本,但上面没有只言片话的秘密,却是不厌其烦的开销流水账。说实话,上面的记载有些变态了。比如,我念两天的给你们看看:“2006年11月17日,早餐1块5;公交车费1+1.5+1+2元;矿泉水1元;酸辣粉3块5;打的8元(感叹号);润唇膏5元;纸巾一大袋12块8……2006年11月18日,早餐12元;打的136元;门票60元;可乐2瓶+果汁4瓶+1瓶矿泉水19元;午饭95元;旅馆240元;数码相机=未知元;看病17元;小货车钱20元……”当时心浮气躁,偷窥欲强烈,没来得及多想,又匆匆地转向了手机。
第一时间查看通话记录。依次是:120、花无烟、三妹、二妹、项光啸、未知号码、周伯伯、孙医生、未知号码、夏凯旋、准老公……不知不觉,我心情又变得莫名其妙的糟糕。但还是忍不住,我详查了项光啸的通话记录,是昨晚11点26分。由此可见,他们俩交情不浅,昨晚还在一起……随后又忍住,我再查看了前天下午我遇见她被“法克”前后的通话纪录,上面又是个叫刘总的家伙。
她太多情了,她太复杂了,我真想撒手不管。但我又不能不管,就为了她辛酸的成长史,就为了昨夜的痛苦流泪,就为了她支付给我的10万块钱;就算是为了我以后要写的那部小说。
就在我心沉重,但还是准备进一步查看她的短信纪录之际,她的电话响了,吓得我差点扔掉了手机。而且最令人不安的是,拨打电话的那人,竟然是——准老公!未婚夫?该不该接电话,该不该找个地方和他聊聊,该不该告诉他吴璐的身世,然后让他去拯救她?又在此时,我的手机也响了。
是吴双打来的,声音却是吴璐。她的悲伤似乎清淡了些,有些焦急问我:“花无烟,你在哪里?快把我的包带来,这儿医院要交费!”我有些没好气的说:“我还被困在坎下呢……哦,有人在拨你的电话……”她愣了愣,说:“不用你管……喂,喂,你别动我的包啊……你快点行不行,这边很急……喂,喂,我命令你,半小时内赶到星星医院!”
放下电话,再没有了窥视的味口,便强打精神,爬上了那条马路。现在才发现,这上面已经热闹开来,有几名交警在拍摄现场,后面一辆轻型吊车也开始了行动。我对交警叔叔说,我是受害人的家属,现在他们在医院需要钱,您们能不能用摩托车,将我载下山。他们挺厚道,慷慨地提供了帮助。但沿途风驰电掣的时候,有人矢志不渝的拨打着,吴璐的手机响个没完没了。
我真想接通电话,然后对电话那边的男人们说:“滚蛋,**!”
重庆小女人_重庆小女人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十六章:女人的隐私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