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够让我的孩子活下去,我什么答应你。”妇人迫切的说道,她深怕白银会后悔,但白银的条件,却是让她无法接受的。
“很好,我要这个孩子的守护灵。”
“这,这不行,不可以,没有了守护灵,那我的孩子,就没有了未来。”妇人连连摇头,如果白银要她做牛做马的话,她一定一口就答应,就算是用她肉偿做玩物的话,她也很有可能会委曲求全。
但唯独这个她没办法接受,在元灵界,就算是一个三岁小孩子都知道,守护灵是每一个人与生俱来的。
守护灵居住在自己的命宫之中,打不开命宫,召唤不了自己的守护灵,那么就永远没办法成为一个真正的通灵师。
通灵师,是元灵界最高贵的职业,也是强者的象征。
虽然还可以通过修炼武技,以及培养灵兽的方式,来成为一名强者,但修炼武技所需要的时间太过于漫长了,收益和付出是没办法成正比的。
培养灵兽,倒是一个十分常见的办法,但灵兽跟守护灵不一样,守护灵即使是战死了,也可以回到命宫之中修养,过一段时间就会复活,可灵兽一旦战死了,那就是彻底的死亡。
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灵兽,一旦战死,那就什么都完了,这也就意味着,你付出的勤劳汗水以及时间和金钱,全部付之东流,白白打了水漂。
所以通灵师是特别的,是强大,因为他们有着只要自己不死,那么就不会真正意义上死亡的守护灵。
“没有守护灵,但至少你跟他都不会死,记住,我并非是跟商量,因为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的守护灵,我必须带走。”白银的态度十分强硬,他缓缓的伸出手,手掌凝聚着大量的灵力,白银要强行将寄宿在婴儿命宫之中的那条龙,给抽离出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寄宿在命宫之中的那一条黑龙,居然从命宫之中主动显现出来。
襁褓中的婴儿缓缓的漂浮了起来,睁开他那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瞳,漆黑的眼瞳十分的纯净。
纯净的双瞳开始充血变血,整个眼瞳以及眼白,几乎实在一瞬间就变成了血红色的,宛如红宝石那般晶莹剔透。
与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瞳对视,那一瞬间,白银这个龙令主居然产生了心颤,从心底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恐惧在蔓延。
支配,这就是对龙族的绝对支配,只要是龙族,那么在眼前这一条黑龙面前,就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要是换做是其他人的话,现在肯定被这条黑龙所控制了,但白银却不一样,恐惧生起的那一瞬间,就被白银给驱散了,若非白银的守护灵都是龙族,长期跟他的守护灵保持着融合的状态的话,白银是断然不会受到影响的。
柔和的白色光芒在黑夜中闪现,白银缓缓的抬起手,轻轻的点在婴儿的眉心,灵力注入到婴儿的体内,直达命宫之中。
是击杀,永除后患。
还是将其抽离出来,加以封印,留着以后用在正道上,发挥作用呢?
十二年之后,元灵界,东洲大陆。
五羊城,是南蜀国的一个大型郡城,也是刘家的领地。
刘家,是南蜀国的大家族,跟南蜀国的皇室有着联姻关系,也算是皇亲国戚。
这是一片金黄色,散发着浓烈稻香的稻田,沉甸甸已经完全成熟的稻米,压弯了水稻的腰!在这一片水稻之中,有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和一个妇人正在收割成熟的水稻。
“零羽,一起去玩。”一个背着一把古剑,长相十分可爱的孩子,长着一张娃娃脸,宛如二次元之中的人物那般可爱的不现实,他飞快的跑过来,对着稻田之中的那个孩子大喊道。
“我没空,没看到我正在忙吗?”稻田之中的那个孩子,头也不抬的说道。
“零羽,你去玩吧,这里的事情我一个人能够忙得过来。”妇人擦拭头上的汗水,温柔的看着她的孩子说道。
零羽站起来看着自己的母亲说道:“母亲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再不赶紧收割的话,那损失可就大了。”
“母亲你先去休息吧,你,给我过来帮忙。”零羽对那个娃娃脸微笑说道,那微笑让娃娃脸感到十分不妙。
“帮什么忙?”
“帮我收割这些水稻,以你本事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有你帮忙,绝对可以在天黑之前收割完毕的。”
“什么,你要堂堂的名剑山庄的少庄主,帮你收割水稻。”娃娃脸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又怎么样,你割还是不割。”对于别人而言,名剑山庄的少庄主,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存在,但对于零羽而言,少庄主就是一个可以剥削的对象。
“我绝对不……割!”
酷热的炎夏,知了一声声的鸣叫着,零羽的娘亲在阴凉的树下乘凉休息,看着在稻田之中飞速收割的娃娃脸和零羽,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娃娃脸名为艾一,他的名字十分简单,因为他出生与名剑山庄,老庄主那个时候追求万剑归宗,一切化为一的境界,所以便给艾一取了这么一个简单而又直接的名字。
名剑山庄在东洲大陆,可是一个超然物外的存在,他们以铸剑、御剑以及孕剑出名。
名剑山庄每一个通灵师都有着超凡的剑术,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守护灵都是剑。
就算一开始守护灵不是剑,名剑山庄也可以通过铸剑和孕剑的秘术,铸造出剑灵来充当守护灵。
艾一手持着剑身满是复杂纹路的名剑,催动出一道道锐利的剑气,快速的收割水稻。零羽则跟在艾一的身后,将这些被收割的水稻收拾起来,扎成一堆扔到板车上。
“如果我老爹知道,我用这一把名剑去干收割水稻这种活,他肯定会气得砍死我的。”
“哈!”零羽笑了,“你老爹要是真想砍死你的话,你早就死了几十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啊,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