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神情特别高昂地挥起了笔。
风轻起,卷纱幔
双双戏影
玫瑰花,暗香袭
我识女人
溥仪放下毛笔,很欣然地看着一脸娇羞的婉容。
“谁写得更好些?”溥仪问道。
“当然是皇上写得好些。”婉容满脸如盛开的一朵玫瑰花,盛放着。
“就是!”傲慢的语气,让婉容是那么地欢欣。这就是人人眼里最为炫目的皇上,这个皇上就是她一生都要依靠的男人。
“您会写诗,您还会什么?绣花?唱歌?跳舞?”溥仪一脸逗趣地看着眼前娇滴滴的女人。
“我会English!我会跳探戈!”一说到爱好,婉容喜不自禁,因为她这二天太寂寞了。
“什么,您会讲外国语,您会跳外国舞!”溥仪一脸的责疑,但那责疑的脸上分明写满了兴奋与极度喜悦。
“Good
,morning,!Myhusband!”婉容轻轻地说了一句。
“您教我!”溥仪紧紧搂紧了婉容。婉容在溥仪的怀里,紧紧闭上眼,享受这一个温暖的怀抱。
“G”
“G”
溥仪坳口别扭学说着。
“这个G,您就发狗这个音就准了。”
“狗”溥仪爽郎地边说边笑了起来。
“狗得猫铃,就是狗得猫的颈脖上的铃铛,这样子,您就学得很快。”婉容一副教官的味道。
“狗得猫铃是什么意思?”溥仪很套近地问道。
“西方人第一天早上见面都很礼貌地说狗得猫铃。就像我们早上第一次见面就要请安,说早安一样的,是一种礼节性的问候。”
“唉呀,这外国人话怎么不好好说,竟然说狗得了猫的铃。溥仪乐得眉心都笑了,站着侍候的太监,婉容随身的侍女都笑得前附后仰的。
“这西方人就是怎么样逗。”婉容也笑得乐开了花。
“Myhusband。您就说马也渴死笨得。您就想像马也渴死了,就是笨得。这样子您就很容易记住My
husband了。”
“马也渴死笨得。”一个得字,溥仪得意地拉长了音。
“不对,这个得不能拉长音,得紧紧一停顿,似乎吃饭咽住了一样,停下来。”
“马也渴死笨得”溥仪这次说时,将得咯咚停了下来,真的像那一刹那吃了东西,卡在喉咙里了。
“那马也渴死笨得是什么意思?”溥仪边笑边问道。
婉容迅速低下头来,她觉得她回答不上来,她柔情万丈地抬起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精致的五官逼近了自己的气息,似乎就能吻到他轻轻的呼吸的声音。
黑白分明的眼眸闪着诱人的光泽,挺直的鼻梁,圆润的嘴,还有尖尖的下巴,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缠绕着他的周身,那种美好的感觉让婉容幸福掩嘴而笑。
“我的丈夫!西方国家实行的一夫一妻制,我的丈夫是唯一,所以西方的女性拥用完完全全的丈夫。”婉容用特别诚挚的目光追逐着眼前不能称为唯一丈夫的不可理喻的目光。
“这样很好,西方男人很幸福,有一个女人足够了,省得那么多女人让人烦。”溥仪的话让婉容先是颤,而后掩嘴而笑。
“这西方人,我的丈夫是马也渴死笨得。这西方人脑子有驴死,居然马也渴死笨得。”溥仪哈哈一笑,婉容也跟着轻声又爽快地笑了起来。
满屋子笑声不断。
早皇后前一天进来的文绣,被赐叫为淑妃,正带着一帮丫环和太监来给皇上与皇后请安了。
“马也渴死笨得!马也渴死笨得!”那一声声无厘头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耳际,淑妃整个震住了,结婚还没有看见皇上,原来皇上是在这里闹腾着。
女侍轻笑声,太监怪尖笑声,还有皇上与皇后的笑声正是从坤宁宫地传来,一片热闹的场景,一片搞笑的声音。
“淑妃,那是皇上跟着皇后学着西洋文。”
“这个皇后到是很神秘的,身在大清,长在大清,居然说西洋文,真是嫌自己的嘴太闲了。”皇妃文绣一脸正经地说着。
原本好的心情被这一幕弄得心情非常差。
倏然回转个身子,折了回家,几个女侍和太监忙着回转个身子,不敢怠慢地跟着文绣的身后。
一阵嬉笑着,皇上连连说:“我再也不学西洋文了,能把人笑得肚子痛的。我的老婆居然得说马也挖夫。我的皇后居然得说马也刽阴。”眼前的皇上早没有那份拒人千里之外的威严,有的只是一份玩童似的乐趣。
女侍和太监也笑得直按着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