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模特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贺相尧心疼的将人搂到怀里,轻轻拍着背。
赵羽丰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手,神经质的重复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没事,没关系,我在这里,不要怕”,贺相尧想了很多,以他家的财力摆平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就算摆不平,他也能替小模特顶罪:“死了就死了,我会帮你抹平的。”
赵羽丰没有任何反应,依旧重复着那句话。
保镖甲上前探了探付南的鼻息:“老板,没死,有气。”
“宝宝,听到了吗,没死?”贺相尧扶着他的肩膀,声音提高:“没死,你没杀人。”
赵羽丰眼睛里总算有了点神采:“没死?”
“对,没死”,贺相尧把人抱着:“没死,还活着。”
“没死”,赵羽丰眼泪刷刷的下来了,他双手搂紧男人的脖子:“吓死我了。”
“乖了,乖了,我在这里。”
付南被火速送到医院抢救,贺相尧心有点塞,救.护.车原本是给小模特预备的,人没伤到固然是好事儿,但欺负他的人,想给他带绿帽子,还要他花钱去抢救,这就说不过去了。
赵羽丰心里还是怕,拽着贺老板的手要跟着去医院。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贺相尧万事都依着他,陪着小模特守在急救室外。
各种思绪杂糅在赵羽丰脑海中,他不想付南死,不想去坐.牢,更不想和贺相尧分开。
这一切都取决于抢救是否成功,他忍不住朝着最坏的方向想,如果,如果人真的死了,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和男人见面了。
赵羽丰坐在贺相尧大腿上,紧紧盯着男人的脸,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我想你。”
“我也想你”,贺相尧都不敢用力抱他,生怕把人弄疼了,想起上次小模特执意一个人出门,语气略带责备:“以后还敢一个人出门吗?”
这几天的事儿给赵羽丰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他摇摇头,哭唧唧的在贺老板胸口擦眼泪:“不敢了。”
保镖甲默默抱着被主人遗忘的赵二宝,守在郑钧锋旁边,郑钧锋坐在吸烟区的蓝色塑料椅子上,脚边铺了一地烟头。
他吐出一口烟,白色的烟雾模糊了视线,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明明说过最爱他。
结合今天发生的一切,往日那些不合理的地方都有了解释,真相摆在眼前,郑钧锋还是不愿意相信,他要等个结果,等那个人亲口对他说,无论是什么,他都认了。
等待审判的时间最难熬,赵羽丰抓紧了时间和贺老板说话:“我最喜欢你了。”
“有多喜欢?”
“我第一次.自.慰就是对着你的剧照”,赵羽丰眼睛红红的:“第一次.梦.遗.也是梦见你,那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基佬。”
贺相尧生出一种诡异的自豪:“还有呢?”
“我以前读书的时候买过印着你照片的文具盒,后来被我爸弄坏了”,赵羽丰又哭了:“可是你都不喜欢我。”
“我哪里不喜欢你”,贺相尧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狠下心揭自己的老底:“第一次都交给你了。”
“你还找其他人。”
“一个都没碰”,贺相尧亲了亲小模特濡湿的睫毛:“除了你,其他人我一个都没碰。”
“真的?”赵羽丰瘪着嘴:“不许骗我。”
“真的,你一个我都伺候不过来,哪里有精力找其他人。”
赵羽丰耳朵发红:“我说一件事你不许生气。”
“嗯。”
“其实我以前存钱订做过你的等比.硅.胶.娃娃,无聊的时候用过几次。”
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刚刚买回来的时候赵羽丰几乎天天用,生生用坏了才丢。
贺相尧竟羡慕起了那个陪伴小模特度过青春期的娃娃:“人摆在这里给你随便用,以后不要去买什么娃娃。”
哪里还有什么以后,赵羽丰嘟着嘴在男人唇上亲了一口:“累死你。”
“别哭着求饶就行”,贺相尧憋了好几天,存了许多子弹,要不是付南那个.狗.日.的,他现在还应该和小模特在床上.翻.红.浪。
赵羽丰趴在男人胸口不说话了,心想:如果还能有机会.浪,他情愿.浪.死在.床.上,明明他是被绑架了,现在担惊受怕的也是他,世道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医生推开急救室大门,守在外面的几个人全都围上去,他摘下口罩,闭上眼睛揉了揉鼻梁:“伤者已经脱离危险。”
赵羽丰怕自己没听清,扭头看贺相尧,贺相尧摸着他的发顶:“脱离危险了,没事了。”
“我不用.坐.牢.了?”
“不用”,贺相尧就算自己去蹲也不可能让他家细皮嫩肉的小宝贝.进.去:“先找医生给你做全身检查,再去吃饭,好不好?”
“好”,赵羽丰扑到贺相尧怀里,手臂搂紧男人的脖子,两条腿一缩就挂上去:“我要吃火锅。”
“行,吃火锅。”
赵羽丰从来没这么高兴过,就算被医生剃光头发,裹成了只大白粽子也还是笑得像个小傻子,一会儿要亲亲,一会儿要抱抱,一会儿又要背。
贺相尧也乐意宠着,去火锅店要了个包间抱着小模特开吃。
三两瓶啤酒一下肚,赵羽丰晕乎了,摸着屁.股底下那个大.手.雷:“这是什么啊?”
“乖,不好的东西,宝宝,不要玩。”
赵羽丰好奇的捏了捏,那玩意抖了两抖,涨.大.一.圈,惊奇道::“还会动。”
贺相尧憋得青筋直冒:“吃饱了吗?”
赵羽丰摸摸肚子,迟钝的笑笑:“饱了。”
“那我给你看个宝贝。”
火锅店西边角落里的包厢反锁了一下午,要不是客人从门缝里塞了一沓钱出来,老板差点报警。
据后来打扫卫生的大妈说,垃圾桶里铺满了一层安.全.套.儿,众人啧啧称奇,口口相传,此后,这条街又留下了一个颇具神秘色彩的传说。
两人在天色擦黑的时候离去,赵羽丰腰子快废了,那地方摩擦过度,火辣辣的疼,肿了一圈。
贺相尧也很累,强打起精神洗澡,又打了热水给小模特擦身才.上.床。
赵羽丰背疼.屁.股疼,只敢趴着睡,他半趴在男人胸口,不放心的拽紧了贺相尧衣角:“不许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走。”
“嗯,不走,陪你”,贺相尧看着他依恋的样子,心都软化了:“以后出门都把你拴腰带上。”
赵羽丰小脸红红:“用什么栓,丁.丁.吗?”
贺相尧:“……”
傍晚的时候付南醒了,郑钧锋第一时间发现,他惊喜的扑到床边:“感觉怎么样?”
“我哥呢?”付南失血过多,整个人像是飘在云端,浑身都轻飘飘的,他转头,左右看了一圈,都没找到想要看的人:“他去哪儿了?”
郑钧锋脸上的笑容凝固,喜悦一点点散去:“我是你男朋友,还是他是你男朋友?”
“你?”付南破罐子破摔,面露嘲讽:“你算什么东西?”
郑钧锋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蹿头顶,浑身被冻得发麻,他静静了站了许久,露出恶劣的笑:“赵羽丰早就和贺相尧走了。”
说罢,转身离去。
病房门被重重的摔上,嘭的一声巨响过后,屋内重新恢复安静,付南抬手磨挲着胸口的纱布,嘴角微勾,赌对了。
保镖甲一直搁医院走廊守着,看见郑钧锋怒气冲冲的出来立马跟上去:“怎么了?”
郑钧锋眼眶有点红,他揉揉眼:“没事儿,沙子进眼睛里了。”
“我帮你吹吹。”
自己撒的谎跪着也要演下去,吹完并不存在的沙子,两人也能勉强算熟人了。
保镖甲有点小羞涩:“你吃晚饭了吗?”
“没”郑钧锋心情不好,也需要人陪,干脆道:“不如一起喝一杯?”
“好啊”,保镖甲一阵惊喜,揣在外套口袋里的赵二宝被他捏得呜呜叫唤。
郑钧锋挺喜欢小动物,低头看见小狗子,便伸手去摸:“你养的?真可爱。”
保镖甲仿佛自己被夸,激动得红了脸:“对,我养的,你喜欢就送给你。”
“那感情好”,郑钧锋字典里就没客气这俩字儿,迫不及待的把小狗子抱到怀里:“你是不是单身?”
保镖甲有预感会发生点什么故事了,嗓子发紧:“是。”
“这么巧”,郑钧锋撸着狗毛,头也不抬:“咱俩都单身,不如拜个把子?”
保镖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