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吻到动情,我喘着气说:“和沈廷相比,我更喜欢你碰我。”
这句话一出,沈柏腾所有动作静止,我望着他的反应,笑了两声。然后松开了缠绕在他颈脖的手,从他腿上起身,用手将自己凌乱的衣服给打理好,我说:“打扰了,沈总。”
我走了两步,沈柏腾在我身后说:“对于人和事,我讨厌无法掌控的感觉。”上名帅血。
我脚步一顿,笑着说:“恰好,我讨厌被人掌控。”
沈柏腾笑问:“你知道杂技团对于未被驯服的动物,该怎么做吗?”
我没有回身,可也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站在那里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良久,沈柏腾说:“越是对她好言相劝,她反而不知天高地厚,只有毒打一顿,她才会长记性,明白服从这词的意思。毒打十遍不懂。那就二十遍,二十遍不懂,那就一百遍,总会有一天,她会被驯服。”
我并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我回到沈家后,刚进入大厅,我便知道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小岚打来电话哭着告诉我说,徐经理被带走了。
至于为什么被带走,谁都不知道原因,但凶多吉少,因为当时她是直接被人给押走的。被带去了会所关押违法纪律的人的根据点。
我当时听到小岚这句话时,脑海内莫名联想到沈柏腾的话,可又摇头否认,他并没有什么理由找徐姐麻烦,我只能稳定下心神,继续追问小岚消息,她将徐姐被带走后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说完后,她犹犹豫豫和我说:“梁笙姐,我今天听到了一个消息,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我说:“什么小道消息?”
小岚犹豫的说:“我听人说。徐姐之所以被带走,是因为她被重要客户投诉了。”
我说:“投诉?!”
小岚说:“对,我听人说,是沈总派人去了上面投诉了徐姐。”小岚说完这句话,似乎是怕我激动会去找沈柏腾的麻烦,赶紧又开口说:“我只是听别人说的,这事情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楚,而且沈总为什么要投诉徐姐啊,徐姐以前关系还和他挺好的,至少你在会所时,沈总多少会给徐姐几分面子,你走后,他也就再也没有来过会所。更加不会有理由去投诉徐经理,我想,应该是弄错了。”
我沉思了半秒,说:“你先时刻注意会所那边的动静,如果有消息了便给我电话。”
我们挂断电话后,我空无一人的大厅来回走了两圈,两圈过后,我停下脚步,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想给沈廷电话,可想了三秒,这件事情不能找沈廷求助,如果找他求助,我的身份便曝光,而且现在也并不是和沈柏腾对着干的时机。
说到底,现在的我始终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不管是在沈廷身边,还是在哪里,无论我逃到天涯海角始终都逃不出他的掌控。
就算现在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其实说白了,我身上始终有一根线是被沈柏腾提着。
我稍微有点不受他掌控,他必定会给我教训,我没想到就因为我没有听他的吩咐,带着袁长明逃跑,他就会对徐姐下手。
叛逆果然是要付出代价。
这件事情本来就和徐姐无关,当时是自己一时鲁莽将徐姐拉下了水,导致她现在无辜受牵连,我该怎么办?怎么去救徐姐?
去求沈柏腾?
不,这种事情我坚决不会去干,我不想被他驯服,我不想被他操控。
我忽然想到了沈博文。
这个念头冒出脑袋,便在脑海内生生不息,沈博文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可危险的人有危险的好处,因为他与沈柏腾是敌对关系,只要是敌对关系,我便对他有价值,有价值,就会存在交易,互惠互利,前提是,我要驾驭得了沈博文这个人。
这件事情,必须要好好想想,要深思熟虑才能够做决定。
夜晚,我心神不宁的躺在床上沉思着事情,沉思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小岚打来电话说,徐姐还没有被放出来,现在根本不知道她人怎么样了。
我得到这个消息后,决定还是给沈柏腾一个电话,去确认这件事情,是否真的是他所为。
我手机刚拨过去,电话很快便被沈柏腾接听,他当即开门见山说:“如果是因为徐姐的事情,根本不用浪费时间来谈什么。”
我说:“真的是你?”
沈柏腾说:“这才是驯服的第一步。”
我愤怒的说:“沈柏腾!你卑鄙!”
沈柏腾对于我的愤怒,反而笑得风轻云淡说:“梁笙,你不是十七八岁了,应该知道叛逆的后果,这段时间,你太不让人省心了,我知道徐姐和你之间的关系,拿住她,比拿住你更有用一百倍,我可以和你说一句这样的话,今后你的表现,直接体现徐姐今后的生活状况,你服从一点,她的生活便安稳一点,你逆反一点,当然,她的日子自然会很难过。”
我说:“你就不怕我们来个鱼死网破吗?如果我告诉沈廷你和我之间的事情,你以为你又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沈柏腾说:“你以为我怕沈廷?”他问完这句话,沈柏腾笑着说:“如果你认为是这样,可以试一试。”
我深吸一口气说:“你别伤害徐姐,今后我不会再和你产生冲突,我会学会服从,我不会再对袁姿进行刁难,我什么都依你。”
沈柏腾说:“还有呢。”
我说:“我会好好待在沈廷身边。”
沈柏腾说:“错了,再好好想想。”
我想不起来这段时间我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我不解问:“还有什么?”
沈柏腾说:“你的快递应该到了。”
他这句话刚落音,门外有保安抱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对我说:“梁小姐,您的快递。”
我有些疑惑,我并没有什么快递,沈柏腾在电话内指挥我说:“把东西打开。”
我看了保安一眼,接过保安手上的快递箱,保安退下后,我一边肩膀夹着电话,一边快速将快递打开,里面是一个四方盒子,我犹豫了一下,紧接着将四方盒子打开后。
当我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便捂着胸口坐在那儿毫无预兆的干呕了出来。
沈柏腾听到我的剧烈的反应,他在电话那端笑着说:“下次寄过来的就不是这种东西了,好好想想,自己的错误。”他刚想挂断电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补了一句:“离袁长明远点。”
很快,电话内便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我坐在那儿脸色惨白的望着桌上的盒子,颤抖着手再次从桌上拿过来看了一眼,盒子里面是一截血淋淋的指头,是女人的指头,上面还套着一枚黄金戒指。
戒指是徐姐三十五岁生日那年,自己去商场买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那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将手中的盒子一扣,便再次捂着胸口在那儿坐着狠狠干呕着。
有仆人听到我激烈的呕吐,从厨房内出来看我,担忧的问我怎么了,我连和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推开挡在面前的仆人后,便捂着胸口朝着楼上的方向跑过去,可跑了几步,我脚步一顿,又折了回来,一把将茶几上的盒子给抱在怀中,强忍着寒冷和恶心,不断往楼上狂奔。
到达自己房间后,我将门死死给扣住,便快速将手中的盒子狠狠抛向远处,盒子在地下滚了几圈,里面的东西跌落出来。
我抱着脑袋,忽然失声尖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