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洛暨吓跑了洛惜的男闺蜜,洛惜这段时间都有点闷闷不乐,做什么事情也都无精打采,洛暨便私下派人去寻找阿穆,其实,洛暨找到阿穆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看。
饭后,一家人坐在内堂继续商议洛惜跟启泰的联姻问题,只是开了个头,在座每一个人都无奈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整个内堂显得很是沉寂。
“圣旨到!”
正在一筹莫展时,一道圣旨进了内堂。
全员有些被惊着,自皇帝登基以来,颁发圣旨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大事件,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大家内心都很忐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惜儿献给朕的刺绣,朕颇为喜爱,惜儿自小就聪慧懂事,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又是爱妃所爱的妹妹,便想亲上加亲,朕日思夜想,决定收惜儿为义妹,赐号惜玉公主。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旨一出,一家人欣喜若狂,这一道圣旨,犹如及时雨般。
圣上一旦认洛惜为义妹,那洛惜便是雒钰国的公主了,既然是公主,国舅想要联姻,就得要圣上同意,而洛惜成为了圣上的人,国舅又岂能轻易把她留在自己的府中?
而这亲上加亲,更是拉拢了将军这一员大将。这一箭双雕之计,颇为妙哉。
原来,前些时日,是洛暨的生辰,亟贤在宫里为他大办了宴席,洛惜当时也有被邀请出席,不仅献了舞弹了琴,还亲自送了刺绣,刺绣为一对龙凤枕头,所以,洛暨跟圣上各执一半。
有了之前的这些噱头,后面这个圣旨便显得理所应当了。
接过这道圣旨,洛帧久违的笑脸出现了,决定带着洛暨和洛惜一同进宫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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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连夜看奏折,亟贤这几天显得有些疲累,所以此时的他正在沐浴,整个房间里都是水雾弥漫,亟贤坐在池边,一只手撑着头,闭着眼睛微醺。
长长的头发有一半浸在水里,池子里飘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的白皙了。
整个浴堂只有池边龙头里喷出水的哗哗声,可能是想起什么开心的事了,嘴角慢慢的上扬,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而就那微微的一笑,足以让周围所有美好的事物自惭形秽。
“陛下,钦妃在门外候着了。”这时,福喜公公的声音打破了一切的宁静。
“就让他候着吧!”亟贤温和的吐出这几个字,眉头微微一皱,像是被人打断了美好的梦境。
“是!”说完福喜公公便躬身准备退下,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便轻声问道,“陛下,这次进宫选秀的平名,该如何处置啊?”
一提到此事,亟贤就有些愤怒,每年选秀都是启阜在张罗,但都是些王侯将相的儿子,如今在市野广贴选秀榜,也真是够挑衅的,是越来越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他微微睁开眼,虽内心翻涌,表情却波澜不惊,然后缓缓的吐出几个字,
“听说有一个挺不错的……”
“陛下说的是司马侪?”对于陛下的这番话,福喜还是有点出乎意料的,还以为他会大发雷霆。
“找个时间,把他带来给朕看看!”亟贤说完,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不可捉摸的笑容。
“是,陛下~”
带着疑问的福喜慢慢退了出去。
虽一直在陛下旁边,很多事情,福喜也很难猜个一二,虽年纪尚小,但却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镇定和稳重,也正因为如此,福喜自始至终都信任着他,也从不提出自己的质疑。
既然说到这次选秀了,那么除了那个突然因素洛筱竺外,还有一个人物成功的引起了注意。
司马侪,跟洛暨或者颜公公比,他顶多算是五官端正,之所以从众多人出脱颖而出,是因为他的胆识和卓越的才能。
虽在民间招了一些草莽进宫选秀,但选秀进阶的方式却是一样的。
第一,海选,确定性别和身体健康状况。
第二,文选,确定不是文盲。(这要求也真够低的)
第三,才能,多才多艺才能丰富后宫生活。
这三条规定都是启阜定下的,如果要求过高,招到皇帝身边,很有可能养虎为患,亟贤一直甘于现状,也让启阜的气焰愈发的嚣张,好像在宣告,这个国家已经是他说了算了。
那么司马侪为何能在这么简单的测试中脱颖而出呢?
是因为选秀期间出现的一桩命案,当所有人都被无法找出凶手的时候,他依靠强大的逻辑推理能力,一步步从中找到了元凶。也因为这件事,让很多人对他刮目相看。
当然,枪打出头鸟,他无疑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
听说圣上要亲自接见他,司空侪还是有些激动的,仔细整理好了着装后跟着公公去了圣上的御书房,在等待的时候,司空侪倒是一下冷静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也很从容。
“陛下现在正在休息,你就在这儿等会儿吧!”
福喜公公说完离开了,整个御书房内,只剩下司空侪一人,司空侪不由得环视了一下四周,一眼引起他注意的是放在他正前方的棋盘,便移步走了过去。
“这颗白子是在试探对手的能力,若右前位的黑子位于白子正前方白子的右侧,那么黑子便可占大场,但是也只是权宜之计,目的是抢先攻击左边的白棋,但如此考虑并不成熟,黑子右边的白子扳是正着,那白子正前方的白子也颇严厉。”
司空侪想来想去,最终把白子放了下去,
“此棋甚妙。果然才识过人。”
一直站在一旁观察的亟贤,此时忍不住称赞起来,司马侪这才知道是圣上故意考他的。
“本局是道空20岁时与西夏棋手的一局三子局,能解开的人可为数不多啊!”
亟贤坐在龙椅上,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陛下抬举草民了,草民司马侪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司马侪行了跪拜礼。
“平身吧,不过朕有一事不解,你既然有如此才能,如何会到宫里选秀做妃?”
亟贤一问,司马侪便有些脸红了,沉默了一会儿,又扑通的跪下叩了几个头。
“不瞒圣上说,草民之所以冒死接皇榜,实属无奈之举。草民自幼熟读兵书,空有一腔抱负却无处尽忠,科举黑暗,又碰不到欣赏草民的伯乐,所以才想要通过选秀,希望可以得到重用。”
司马侪的这番话,让亟贤是有几分动容的,他起身走到他的跟前,把他扶了起来,继续问道,“你相信朕吗?”
“别人若不知,但草民是知道的,一首《春雨初霁》,足以证明圣上才识过人,司马侪愿为圣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也真够大胆的,也不怕随时丢了脑袋。不过,从今天起,你就呆在朕的身边吧!希望不要让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