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点好听的。”
秦妮子背着玉臂，扭捏身体笑道。
“你要想跪着也行。”
“啥好听呢。”
赵帆讪讪一句。
自己没说过啊。
“女孩一般想听啥，你就说啥呗。”
秦妮子一边说着，一边逗着一旁的二哈狗。
似乎对赵帆不太在意，想说行、不想说也行。
“哎，这手真巧……这手腕真白。”
赵帆抓着秦妮子的手，想了一会词后道。
“陈词滥调。”
秦妮子冷哼一声，甩脱赵帆的手。
“这胳膊肘子……”赵帆没有停止，带着一抹调侃道。
“像玉一般。”
秦妮子狠狠白了一眼赵帆。
“这小脚真好看……这小腿……”赵帆俯身望去，手缓缓伸过去。
“真直。”
赵帆叹了一声，手放在秦妮子的膝盖处。
膝盖表面的一抹细汗，带来一丝清凉感。
“继续。”
秦妮子一手叉腰，另外一手把玩这尺余长的擀面杖。
她倒想看看，赵帆胆子多大。
“还继续说啊。”
赵帆的手向上移动一寸。
灰色超短裤，已经近在咫尺。
“要不咱们晚上再说。”
再说下去，有点不合适了。
“别呀，我正想听呢。”
秦妮子咬着嘴唇。
“这白腿，雪花花的……”赵帆话音未落，胸前被伸过来一只脚。
嘭。
秦妮子狠狠一脚，直接把赵帆踹在地上。
“臭流氓。”
秦妮子径直走过来，擀面杖抵在赵帆的喉骨处。
“你给解释解释，啥叫雪花花的。”
“有首民歌的词，白花花的腿……”赵帆解释道。
“还会民歌？”
秦妮子点点头。
“今晚你就好好唱民歌吧，别吃饭了。”
秦妮子说完，作势在赵帆脸前空扇了一巴掌，而后扭身走了。
“妮子，你咋又欺负小帆呢。”
隔壁院的秦连山，通过过门看到这一幕。
看到赵帆似乎吃亏，便替赵帆打抱不平。
“爸，您少管一点闲事吧。”
秦妮子在厨房冷冷回了一句。
“他欠收拾。”
“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秦连山走过来扶起赵帆，对女儿训斥道。
“您女儿不像话？
您的好女婿就好是吧，以后让您女婿给您养老吧。”
秦妮子心里不服气，怎么自己的亲生父母，最近总替赵帆说话呢。
“小帆，别理她。”
秦连山无奈摇摇头。
“走，跟爸去院外乘凉。”
赵帆跟着岳父来到院外，坐在路旁的一块青石上。
“妮子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你得多担待点。”
秦连山抽出一根香烟，递给赵帆。
在秦连山看来，农村的夫妻。
就应该是男方是一家之主，女方得服从。
“我知道……”赵帆点点头，面庞浮起一抹愧色。
刚才的事，的确是自己有错。
不能全怪秦妮子。
“一个男人，就应该能降住媳妇。
连媳妇都降不住的汉子，在外面也没出息。”
秦连山接下来的一席话，更让赵帆诧异。
很难想象，这是从岳父口中说出来。
之前秦家对赵帆可是鸡蛋里挑刺，即便不是赵帆的错，也一样没有好脸色。
现在却截然不同，赵帆即便有错，秦家似乎也没有责问。
反而对女儿秦妮子斥责。
“该吃饭了，走，去咱家里吃。”
说话之时，已经到吃饭的时间。
秦连山拉着赵帆，进了自己院子。
院内的石桌上，岳母已经摆上几道菜。
“小帆啊，快过来吃饭了。”
杨如梅扯出一抹笑意，显得很客气，向赵帆招呼道。
赵帆已经不是从前的赵帆。
从前的女婿赵帆，只是一个普通小农民。
而现在，赵帆是四五家企业的创立者。
镇商会的成员，镇旅游协会的会长。
大岭村的副村支书兼副村长。
试问，大岭村哪个年轻后生有如此能力。
“妈，您不用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你太客气让我感觉有点不适应。”
赵帆讪讪坐在石桌面前，连声回道。
岳父忙拿来一瓶上好汾酒，而岳母专门将石桌上的一道重菜水煮鱼，挪到赵帆面前。
“不要脸。”
隔壁的秦妮子，一人坐在庭院的小板凳上单独吃晚饭。
“心里不定多美呢，还假装不适应。”
“爸妈，要不要把妮子叫过来。”
赵帆望着一桌好菜，想起隔壁的媳妇。
“别管她，让她好好反省。”
秦连山打断赵帆，端起汾酒给赵帆面前酒杯斟满。
“爸，您这就不要您女儿了。”
秦妮子面带气色，起身来到墙壁的过门口，冷冷瞥着赵帆。
真是沐猴而冠。
“妮子，你给赵帆道个歉，就过来吃饭吧，妈做了你最爱吃的蒸羊脊肉。”
杨如梅示意秦妮子道。
“我现在不想吃。”
秦妮子抿了抿嘴唇。
“你们就惯着赵帆吧，指不定哪天他就蹬鼻子上脸了。”
说完，甩手而去。
返回自己的小桌，啃起馒头。
一顿晚饭，秦妮子吃得太憋屈了。
隔壁不时传来碰酒杯、大口吃肉的声音，秦妮子气得把筷子拍在饭桌，转身回客厅去看电视。
半个小时后，一脸醉意的赵帆，才踩着晃悠悠的步子，回到客厅。
“你还好意思回来。”
秦妮子抱着手臂，冷冷盯着赵帆。
“你吃好了是吧。”
肚子里，不是传来咕嘟声。
“你生啥气呢。”
赵帆忍俊不禁，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茶几上。
“蒸羊脊肉，全家人都没动一筷子，就给你留着呢。”
赵帆从塑料袋中取出一个餐盒，打开餐盒，一股肉香冒了出来。
秦妮子瞥了一眼餐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家的饭菜，还要通过赵帆的手来送，自己实在是惨。
“爸妈责问你，也是为你好。”
赵帆来到门口，换了一双拖鞋准备去洗澡。
“你的脾气得收敛一点，不然以后没男人受得了。”
“我脾气咋了。”
秦妮子不禁一愣。
自己做法难道有错？
自己的一众女同学，在家里哪个不是姑奶奶。
她们的丈夫被管得服服帖帖，让前进不敢后退。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给你某种东西，你觉得不忿呢。”
秦妮子直接追到旁边的洗漱室，凝眉质问赵帆。
秦妮子觉得自己各个方面，做得都没毛病。
只有一点没做，没有跟赵帆同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