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司菲尔路上。
当宪兵队的车在漆黑的马路上摇曳行驶时,突然,十几道身影闪现在路中间,板垣空唇角轻勾,对着水岛吉沉声说道:“水岛君,该是你大显身手之时了。”
水岛吉阴冷的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您就看看我是如何解决掉他们的吧!”
车轮戛然而止。
十几个如鹰般的身影冲到车前,当他们向车内张望之时,却未曾见到一人。
就在他们迟疑之时,忽然,水岛吉的身影从他们的身后闪现出来,抬手用长剑狠狠地将他们的头颅砍了下来,很快,那十几个人就只剩下了一个带队之人,此时正在用印痕的眼睛怒视着他。
就在他刚准备举刀还击之时,板垣空在他的身后用力一击,顿时,他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福山公馆。
福山雅竹站在客厅窗前,侧耳聆听着雨水落地清澈的声音,他的心却如同雨水般冰冷。
他把对白兰的担忧都压在了心底深处,为的就是不让自己这颗骚动的心慌乱,他深知,自己越是到了这个危难之时,头脑就越需要清醒冷静,这样才能想出好的对策,来为自己心爱的人争取更多的营救时机。
就在他沉思只是,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喂,我是福山雅竹。”
“福山副机关长,我是丁默村,刚刚我听手下人说,白兰被人给抓走了?”
“什么?白兰被抓走了?”
福山雅竹佯装激动的问道:“看清来人了么?”
“没有,只是我手下说好像是你们的人所为。”
“丁主任,我知道你在上海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查清到底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敢这么做?”
“是,我会的。”
“嗯,丁主任你尽管放心,你尽心帮我,我自然也会回报你,你夫人的事情,我会尽快帮你把她营救出来的。”
“那就多谢副机关长了!”
电话挂断。
福山雅竹的双眼微眯,他心知肚明,只要松下川得知松下秋真的被人给劫走,那他一定会像发了疯的野兽到处乱咬,那时,他就会有机会实施自己的陷阱计划了。
这时,板垣空和水岛吉敲门走了进来,随后将一个麻袋扔到了地中间。
“副机关长,我奉了吉田队长的命令,给您留了个活口。”
福山雅竹满意的点点头,对着一旁的宫崎龙井吩咐道:“去将人给我弄醒!”
“是!”
宫崎龙井上前打开麻袋,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映入了他们的眼帘。他用力的在对方脸上甩去好几个耳光,那人吃痛缓缓睁开了双眼,当宫崎龙井的身影落入他的眼中之时,他定睛看向他,眼中满是慌张的神色。
“说说吧!是谁派你去刺杀松下秋的?”福山雅竹沉声问道。
那男人只闻其声便已经深知此人是谁,面色瞬间惨白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福山雅竹,望着他如刀子般的眼神,心中顿时一惊。
“我……我并没有截杀松下君。”那人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有些结结巴巴的。
“不是截杀?那就是营救喽!”福山雅竹冷冷的看向他,沉声问。
那男人没有说话,眼神闪烁着,福山雅竹见此,倒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闭上双眼,却没有做声,不过他闪烁的睫毛却已经出卖了他此时慌张的心情。
“宫崎,记得在日本的时候,我曾见过星野家族的人是如何整治那些不懂规矩的下人,对了,他们用的是什么办法来着?”
“回少爷,他们先是挑断了他们的手筋,如若再敢不听,他们就会割断他们的手指、脚趾,然后剁手跺脚,挖掉双眼,最后割掉舌头,好像这种方法他们还是从中国的书里学来的,叫……人彘。”
“哦?很有意思的名字,怎么样,有兴趣试试么?”福山雅竹的脸上露出笑容,但那笑却不达眼底。
“我很想,不过少爷一心向善,一直都没有这个机会。”宫崎龙井附和的说着。
福山雅竹点点头:“对待自己的吓人可以仁慈,但对待敌人,不好意思,任何心狠手辣的事情我想我也会做出来的。”
“既然少爷开口了,那宫崎也想寻求一下刺激。”说着,宫崎龙井拿着刀一步步逼向那男人。
对方瞪大双眼,惊愕的看向来人,豆大的汗珠在苍白的脸上滚动着,如同冰块般寒冷。
那男人终于瑟瑟的喊道:“我……我叫北村太!”
“嗯,那是谁派你来的?”福山雅竹阴冷的问道。
“是松下科长,他让我们来营救松下少爷的。”
“那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福山雅竹凝重的问道。
“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所以才命令我们来的。”
“电话?是谁打给他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我听见他喊那人叫白蛇。”
“白蛇?”
“是的。”
“好,那我问你,是不是也是松下川派人去抓捕的白兰?”
“这个……我还真的不清楚。”
“怎么,你想反悔了?”
“不是的,我是真的不清楚,不过,晚上的时候我看见了南召云子小姐,他似乎带人离开了医院。”
“南召云子?”
福山雅竹拿着杯子的手用力一捏,清脆的声音似乎震彻了在场的每个人心弦。
血液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的向下流淌,她愤怒的双眼火光似乎在燃烧着心中的仇恨种子,将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福山副机关长,不然就由我将这个南召云子给你抓来,如何?”水岛吉自告奋勇的说着。
福山雅竹恢复了下愤怒的心情,沉声说道:“你真的认为你会是她的对手么?”
“福山副机关长,您有所不知,他是睡到家族唯一的传人。”
“水岛家族的忍术高深莫测,没想到一郎的身边还真是高手如云啊!”
“是吉田队长救了我一命,为了报恩,我才会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任何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