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局面即将打开,这几章可能会有点郁闷,提前告之。哈哈,邪恶的猫在角落里抽风……】
和尚自然不知道李青萝那傻孩子对于他的不告而别带有多少怨念与不可说,尽管他知道他转身的那一刹那,那窗户背后有个突然颤抖的婉约身子。
爱吗?还是仅仅只是日久生情的简单喜欢?和尚在江南的水域上踩着竹筏,迎着风飘多远,脑子里便将这个复杂感情梳理了多远。天光渐渐大白,关于李青萝的事情也终于有了随口掰来的结果。
自己是和尚暂且略过不提,若是真的与李青萝发生了什么的话,恐怕那个自己从骨子里就极想要见上一面的天才少女至此就不会再有机会出现了,更遑论那个天龙里不可或缺,大名鼎鼎的习惯用活人做花肥的王夫人!
轻风袭来,水波不兴。淡红色的朝阳排开水面,宛如初生的孩子,一丝丝一线线一片片的金色渐渐地充斥着人的眼睛,和尚双眸一阖一睁之间,太阳便已经越过地平线挂在了东方的天空中,无处不散发着耀眼的金黄。
水面的雾气慢慢的开始消散,和尚不知道自己在水面晃荡了多久,只清楚上岸之后就来到了苏州的一个渡口,一种特别温婉的吴侬软语扑面而来,使得他沉寂了一晚上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复苏。
清俊的脸上又开始一如既往的宝相庄严,兴许因为这个时代太过混乱,国事又日渐凄凉,上到天子朝臣下到平头百姓,无一不是将自己所有的念想寄托于佛祖菩萨的保佑,于是这个本就道貌岸然一副有道高僧模样的少年和尚一路行走于苏州的大街小巷,一路便受着路人们如出一辙的礼遇与敬语。
虽无得无失,但彼此好像都在拥有着莫名的满足。
唯一凄苦的是,和尚不得不在一家酒楼里艰难地吞下一顿纯绿色的午餐,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佛的最高境界或许在于对自己进行彻底地自我欺骗,满足了,就什么都好。
“老丈这边请,慕容公子给您定的房间在楼上右转……”
鸠摩智囫囵吞枣玩桌上的素菜,丢下几个铜钱正待转身离去,却听到酒家伙计的话。便意外地回头看去,说实话,对于慕容这个姓氏,在某些时候自己或许是真的太过敏感了些,不管是什么事,和尚都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勾当,那么接下来仔细探听一二,自然是必行之事了。
有了这个想法的和尚,顿时收回已经跨出门槛一半的步伐,来到柜台处直接吩咐掌柜给他开一间房,便急匆匆地往楼上追去。
不曾想慕容博却正好是吃了谨慎的亏,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在这种接近城郊的破落小酒楼里给其订下一间房子,人多混乱虽更容易遮掩,但也是最容易早就有心人的浑水摸鱼。
而鸠摩智选的房间,却刚刚好就在那老者的房间隔壁,这下让一个内功修为已经进入先天之境地高手仅隔着一扇门墙偷听,自然石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整个下午,那人都呆在房内没有半点声响,和尚纳闷之余屏息将耳朵贴在墙上,一炷香之后才敢确定,自己在这边兴致勃勃地等着抓慕容博的小辫子,那家伙却早已经睡成了冬眠的猪,冗长的呼吸声在和尚内功的放大下宛如惊雷,一声声炸在神经上,怒火也一点一点地被提起再放下。
于是终于没忍住破了戒,慕容博也好那老者也好,祖宗十八代,皇亲国戚都给问候了个遍。然后自己也一甩袖子,爬到床上去睡了。
这一睡就是将近4个多时辰,和尚在隔壁门房乍开的瞬间便警醒了过来,一溜烟俯身到墙角,刚运功于耳就听到一个颇为童稚地声音道:“风四叔,别来无恙否?”
接着便是那老者的声音响起,“是不同侄儿吗?公子爷怎的没有亲自前来?”
和尚脑子里悠然一转,便想起天龙里那个随处‘非也非也’地包大嘴巴来,不由嘴角轻扯,甚是莞尔。
“燕子坞昨日来了一个身份甚重的女子,公子爷正在与其套\弄交情哩!所以四叔这边便由小侄来接待了,还望四叔见谅!”
小包的声音虽然尖细,语气却已见几十年后的少许风范,不亏是文化人,比自己这个假和尚可以正规多了。
和尚玩性大气,本待想法子逗弄其一番,却蓦然听闻一件让他震惊的事情,这件事几乎可以说是造成天龙情节发展的最重要环节。
只听那风四叔泫然一叹,语气间甚是期许与怜惜,道:“公子爷为了复燕大计,着实劳心劳力啊……”接着话题一转,压低声音道:“你这便回去转告公子,十日后那人的徒弟便会前去拜会他,据说是携满月的孩子一家人同去,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便是公子爷时常挂在嘴边地一个成大事的契机了。”
包不同一听之下惊呼道:“四叔消息确切否?!如若不然,公子在中原武林好不容易打起的名声恐将白白付之东流啊!”
“自然是确定的……”
孩子?满月?……
和尚面沉如水,显然已经想到了那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两个沉重的名字蓦然浮现在他的脑海。
萧远山,萧峰。
那么这位风四叔口中的‘那人’,显然就是萧远山的神秘师傅,那个天龙中从头至尾也没有现身过的隐士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