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陆续地又进入了不少客人,这些客人仿佛早以有了契约一般,进来后,一般都是径自到某一张桌子上就坐,不管旁边的桌子上是否坐有人,而坐了客户的桌子,后面进来的客户就算桌子暂时空了也不会再有人坐上去。
看到这种现象正在奇怪与纳闷的张晨和孔维宇尼科诺斯等仨人,正在百思不解之际,忽然一个魁梧的男子朝他们三人走来。
身材魁梧的男子礼貌地对张晨三人说道:“你们可以出示一下会员证吗?这是我的桌子。!”
张晨和孔维宇听了男子的话,镇定地拿出了列斯加里勒帮弄来的两张会员卡。只见男子对着卡片上的二维码认真地盯看了一会说:“你们的座位不是在这里,前面最突出的那张桌子就是你们的座位。”
张晨顺着男子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在舞池的中间位置边上有一张最往舞池里靠的桌子孤零零地立在那儿没有人坐着。
张晨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看样子这些坐位是有编号的,每一个会员证对应一个座位,想到这里,张晨站了起来,连声地对魁梧男子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弄错了,SORRY,SORRY!”
待张晨与孔维宇尼科诺斯仨个人七绕八绕地来到魁梧男子指定的桌子坐下来后,张晨拿出手里的会员证,就着手机电筒仔细地观察一番。
“你观察什么呢?”孔维宇问张晨。
“刚才你没有发现来的客户有点儿奇怪吗?所以我察看下它们是不是真有编号与标签的。看看一下就知道了。”
于是张晨与孔维宇还有尼科诺斯等仨个人借着手机电筒微弱的灯火,学着前面男子的样子,开始仔细地检查了会员证。
果然,张晨看出了兒端,在会员证的二维码下面有一行小字:Cha
acte
e
codi
g:GBZX001。而在孔维宇的会员证的二维码下面则印有Cha
acte
e
codi
g:GBZX002。这样一行小字。
检查了会员证,仨人又开始检查起桌子来,张晨在桌子上面也仔细地搜索一番,果然也是在桌子的边上印有:GBZX001,GBZX002的字样,每一个字符编码对应着一个座位。
看到这里,张晨不由地摇了摇头,要成为这个蓝顶会所的会员,确是有一定难度,光是看证件与座位都是一一对应的。每一个会员都会有一个固定的号码。所以他们才从不坐乱位置。
但是,自己与孔维宇手上的会员证又会是谁的呢?列斯加晨勒从哪里弄来的?原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客户今天晚上为什么不会来呢?
张晨有有满肚子的问题想问列斯加里勒,但是这小子又不在,且把这些问题按下不担吧,自己坐的这张桌子最引人注目,在最突出的位置上,想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都不可能,看看四周,张晨忽然真心地感觉到有点尴尬,因为,坐在这张桌子上,太引人注目了。
就在张晨心里忐忑不安,胡思乱想之际,震耳欲聋的迪士高音乐终于停了,舞台上衣着裸露的四个钢管舞女也停止了扭腰摆腚,袅袅地扭着腰肢从后台的侧门退了下去。
“好戏就要登场了。”尼科诺斯看了一眼四周,小声地说道。
这时,只见从舞台左面侧门走出一个穿衣布稍微多一点,同样身材火辣的少女来,张晨注视着她走到舞台中间,心想:“她可能就是夜场主持人了。”
“尊敬的各位嘉宾,大家晚上好,今天晚上,这里注定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因为,曼妙的钢管舞师献给我们美伦美奂的空中巴蕾表演后,马上就要登场的就是大家翘首以待的古文物竞拍。下面有请我们古文物的主人,肖秋莎女士上来讲话,并担当竞拍总监,全程监督整个过程,……大家掌声欢迎!”
张晨听到肖秋莎出现了,并且是今天晚上以竞拍文物的主人的方式出现,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
张晨现在更关心的是,肖秋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么久盘旋在他脑海里,这可是一个十分神秘而有能力超强的年轻女子。
不知道会不会和想象中的完全相反。这人呀,容易臆断。或者说,人都愿意把事物想象成自己脑海里喜欢的东西。容易忽略现实中真正的存在。
张晨忍不住看了眼旁边不远处的孔维宇。孔维宇也伸长了脖子,就是用脚趾头想,张晨也知道,此刻的孔维宇,他心跳的速度,一定加快了。
不知道那个叫尼科诺斯的家伙怎么样?估计他应该是比较平静的,和张晨他,没有什么区别。
她的文物从哪里来,这和她挖地下暗室有什么关系?今天晚上来这里参加竞拍的都有些什么人?今天晚一连串的问题在纠缠着张晨,而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有肖秋莎才能给出让人满意的答案。
张晨惴惴不安地想这想那,而那边的孔维宇与尼科诺斯则没有理会张晨的心情,能进入蓝顶会所对俩人来说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高兴都来不及,那有心思去想其它的东西呢。
“各位嘉宾,下面有请我们今天晚上的竞拍主人肖-秋-莎,隆重登场!”美女主持卒先鼓起了掌,各个角落里也稀稀疏疏地响起了掌声。
在闪光灯的照射下,从舞台的侧门走出了一个身穿露脐短装的美女来,张晨双眼紧盯着聚光灯下的人影,极力地看清楚让人听了名号心都惊悚不已的肖秋莎是何方神圣,具有如此气场!
只见聚光灯下的人影迈着小碎眇,荷娜多姿地走到舞台主间,原先的火辣美女主持早早地将一只无线话筒移到了舞台的中间,肖秋莎站定了,在聚光灯的照射下,张晨终于看清了肖秒莎的容貌:杏眼,瓜子脸,前突后翘,一头披肩发垂在双肩上,更显妩媚妖娆而不少庄重。
“要是我的老婆有她一半相貌,我也心满意足了。”尼科诺斯望着舞台上的肖秋莎喃喃地自语道。
“天生尤物,红颜祸水,有福享来,无福消受!”孔维宇不知是在打击尼科诺斯,还是在自言自语。文绉绉地从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颇有哲理的话语来。
“别嚷嚷了,且看肖老大有什么举动,你们不怕她听到么,傻瓜!”张晨及时止住了孔维宇与尼科诺斯的说话。张晨的双眼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舞台的肖秋莎。
见到张晨在喝声制止,孔维宇与第科诺斯顿感无趣,也只好跟着张晨的样子,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舞台上的举动。
肖秋莎走到舞台中间,张晨以为她会说什么长篇大论的话来,殊不知,肖秋莎只说了简单的一句:“各位来宾,晚上好,刚才让大家久等了,但是每个等待都不会白费,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每个嘉宾在今天晚上都有能令自己满意的收获,下面开始竞拍。”,下面的工作就由各个场务来完成了。
张晨盯着肖秋莎,只见她说完后就朝张晨的的方向走来,也许是肖秋莎看到了张晨还是看到了张晨所坐的座位上不是原来的主人,肖秋莎略一迟疑,就走到张晨旁边的一张桌子,紧挨着张晨坐下来,两人的桌子相距不过三尺,一股香奈儿的女人香水味也随之飘入张晨的鼻孔里。
张晨的脖子虽然没有随着肖秋莎转动,但是双眼却是出卖了他,两只眼睛突如牛眼,盯着肖秋莎在碌碌地转。
尼科诺斯与孔维宇正襟危坐地坐在宽大而结实的牛皮大椅子上,也没有说话,四只眼睛在看着肖秋莎的一举一动。
肖秋莎丝毫不在意邻桌这仨个男子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张晨与孔维宇和尼科诺斯等仨人后,若无其事地落落大方坐下,一双美目专心地盯着舞台上的主持人的举动。
只见在主持人的解说下,工作人员缓缓地从舞台侧门推出了一个特制的玻璃展示柜,在玻璃展示柜的中间用绸布衬托下,有一块水种十足的双鱼玉石。两条丰硕的鱼呈跳跃状,一左一右地首尾相锴。
大厅的灯光忽然间暗了下来,舞台的中间天花顶上侧有一只照射力极强的探照灯光束定定地照射在双鱼玉石上面,而在四周的四个方位的墙上也投影出现了四个巨大的LED屏幕,在四周各个LED屏幕上,可以把双鱼玉石细小的纹路观测得一清二楚。每个客人根本就不用走近双鱼玉石,就有如拿着放大镜靠近双鱼玉石细细观赏的效果。
这个大厅不光是客户的观赏台,也是客户娱乐的舞台,更是客户的影院与财富角逐台。张晨心里默默地想道。同时也惊叹:是有钱的人,什么希奇古怪的事情,只要能想得到也就会做得到,也许再多的古怪自己都没有见过,这些都不足为怪。
通过竞拍主持人的解说,张晨知道,舞台上的双鱼玉石出自东汉,自从它出土后,所有拥有过它的人都会出现不幸,现在开价一百万美元。
望着LED屏幕上水种十足,栩栩如生的双鱼玉石,张晨心想,这么邪门的玉石究竟以前的古人拿它作什么用?每个客户都知道拥有它就等于拥有了不幸,谁还会购买呀。
但是,事情却出乎张晨的意料之外,还真是有人彼起彼落地报价,最终是以三百五十万的价格被GBZX048号买主购得。
孔维宇和尼科诺斯俩人也是相当的惊讶,孔维宇小声地说:“世上还真有白痴存在,还是钱多人傻。自找倒霉的事也干。”
“在别人身上是倒霉,这些财主怕是想到自己手上就不会倒霉了吧,这么漂亮的玉器,世间少有呀。”
“一个人的贪婪是可以蒙闭他的双眼的,在财富面前有几个人能不加以追逐抢夺的?”张晨也低声地说了一句。
边上的肖秋莎仿佛舞台上热闹的竞拍现场与她无关一般,坐在座位盯着舞台上看,一动也不动。只是偶尔啜一口服务员捧上来的观音茶。
要不是事前知道眼前这个美女是个黑帮老大,张晨根本就不会把舞台上正在拍卖的文物与她联系在一起来。
“她为什么要拍卖这些文物?拍卖文物所得的资金她又会用到哪里去?”张晨脑海里又多了这两个问题。
要怎么样才能套出她拍卖文物的动机呢,如何与她搭讪,说上话。这是摆在张晨面前,让他一直在冥思苦想的问题,张晨瞟了一眼身边的肖秋莎,心里暗暗地盘算着。
张晨在心里设想了若干个搭讪的方式,如何开口才不让肖秋莎拒绝,如何营造话题才能引起她的兴趣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