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一？”雾芸好奇地问道，同时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白一一。
白一一不为所动，依然冰冷地问道，“回答我，什么人？”
雾芸惊了一下，然后好奇地问道，“如果我不回答，你会怎么样？动手杀了我？”
“你要知道，这里可是混沌虚空，这里是不能使用灵魄之力的，虽然可以感受到，但是却不能使用，很简单，因为所有人的真身都不在这里，而且都是以灵魂的状态在这里的，所以只能使用灵魂之力。”
白千夜此时眉头一皱，“不对啊，如果这里不能使用灵魄之力的话，那我怎么晋升啊，我必须要从七段晋升到十段，然后突破一阶，才能使用灵魂之力，才能感知肉身然后回去啊。”
“那如果不能使用，我怎么修炼晋升？”
雾芸笑看着白千夜，“真的是一个聪明的小家伙，而且还非常喜欢思考。”
这个时候白一一倒是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白千夜，“这点她说的没错，你要是想从这里回去，就必须要修炼到一阶，然后使用灵魂之力才有可能回去。”
“这里修炼灵魄之力，其实显像是在你的肉身上，所以会出现一个非常奇特的场景，就是你的灵魂在虚空中修炼灵魄之力，而你的肉身则在遗迹中不断地进行突破。”
白千夜点了点头，“对了，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
白一一呼出一口气，“我恢复完之后回到集合点，发现你的情况异常，而亡灵三巨头则是一种对外警戒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出问题了。”
“仔细观察之后，我只能是猜的，猜得你应该是灵魂出问题了，至少你的肉身看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
“灵魂出问题，最常见的就是灵魂到了混沌虚空，我只能凭运气也来到这里找找。”
“之前在遗迹的时候，我感受不到你灵魂的任何气息，但是刚进入到虚空，就感受到了你的方位，就直接过来了。”
说道这里，白一一转而看向雾芸，“如果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绝对理由，我还是希望你直接说出你的身份。”
“至少经过我观察千夜的肉身的情况，他的灵魂来到这里至少已经有一个月了，而你没有出手对付他，我相信你也应该不会是敌人。”
“说吧，告诉我你的身份。”
“等一下！”白千夜猛地大声喊出来，“你是说，我的灵魂在这里，已经有一个月了？”
白一一静静地看着白千夜，“是的，已经大概有一个月了。”
“毕竟这里的环境因素，很难让人记起时间的概念。”
白千夜叹了口气，好像是已经接受了现在的这个局面，无精打采地说道，“她是使徒，魔族的使徒。”
白一一稍稍寻思了片刻，猛地抬起头，“你就是使徒？”
雾芸微微地皱了皱眉，实在是不知道当白一一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
但是雾芸还是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魔族当代的使徒。”
白一一深深地喘了一口粗气，“很好，非常好。”
“什么很好，什么非常好？”雾芸一头雾水地问道。
白一一冷冷地哼了一声，“你的使徒身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雾芸想了想，“很久很久了吧，应该能有个一千多年了吧。”
“哼！”白一一再次冷哼一声，“那就是说，当年“天启”计划，魔族的话事人应该就是你吧，使徒大人？”
“天启？”雾芸原本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然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右手紧紧地握着拐杖，沙哑而低沉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天启”计划？”
白一一深吸一口气，“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明明四个人共同的行动，两个生死不明，一个惨死当场，只有你，只有你能够活到现在，活得好好的，告诉我！”
雾芸后退一大段距离，双目瞳孔紧缩，一脸紧张地看着白一一，“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白一一深深地叹了口气，“真的没有想到你还活着，这样也好，当千夜这边的事情搞定了，我会去找你，你最好想好怎么来应付我。”
雾芸警惕地看着白一一，“你原来应该不是叫这个名字的吧？”
“怎么？害怕了？”白一一冰冷地盯着雾芸，“现在想要知道我是谁了？放心，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该让你知道的时候，就会告诉你了。”
这次轮到雾芸有些心神不宁了，认真地看了看白一一，“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还是要不要来找我，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当年我因为有着魔族的圣器，我才能够在一瞬间回到我之前用灵魂进行标记的位置，才侥幸躲过那一劫。”
认真地看着白一一，雾芸微微地点了点头，“这就是唯一的答案，因为就算是当时的我，也不知道在进行“天启”的过程中，会发生如此不可控制的事情，毕竟那个计划，可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计划，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完全预测。”
“现在看来，那个计划根本就不是给涅槃境准备的，懂吗？”
白一一冷哼一声，“不是给涅槃境准备的，难道是给圣境准备的？”
雾芸摇了摇头，“应该是给涅槃境实力之上的人准备的。”
“不可能！”白一一吼道，“迷失大陆的实力规则，最高就只能是涅槃境，然后就要强行使其进入上界了，还怎么可能会留在大陆上？”
雾芸轻轻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了多少，但是我要提醒你，现在的大陆确实不允许涅槃境之上的人存在，但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大陆上可是真正存在着涅槃境实力以上的强者的。”
“比如说，我们魔族的那三个真正的魔界下来的魔族。”
讲到这里，白一一不说话了，而是陷入了沉思。
白千夜看了看白一一，又看了看雾芸，也听不懂两个人哑谜式的谈话，只能打断两个人的争论，“那个，我怎么修炼灵魄之力啊，完全感受不到周围的灵魄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