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云的痛彻心扉让吉作很是郁卒,却又无能为力,他明白若是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一切慰藉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常常在深夜的街头突兀的前行,身影被橙色的路灯拖得冗长。周围的建筑是华丽的复古,他的前妻柳若岚打扮的是妖冶的迷魅。
朴亨利也不知是用了何种手段,成就新欢也稳住了旧爱,总之他就如同一个人生赢家般呼风唤雨左拥右抱。
金源回来后,用他那过目不忘的过人天赋,一字不落的默写出了被解除封印的寒玉床里的内容。
郎云对着作为前妻遗物的书籍,将之逐字逐句地翻译出来。两段相互交织的痛楚过往,早已让他哑然失笑。失了神韵的灰蒙蒙的眸子,也不知是否还能重新站起来,如过去般力挽狂澜。
寒玉床里的秘密无非就是那如同孙子兵法般的商鞅变法,内容详细精准到每一个细节,其见解的独到,创想的大胆标新立异,令人叹为观止。变法内容的包罗万象,使其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能让使用者的个人利益在单方面获取到巨大的提升,变得所向披靡富可敌国。
谈靖威眉宇深锁,面带忧虑的预判:“若是让朴亨利一人独揽大权,那全中国的整个商界不被他蹂躏成一团碎渣才怪!”
吉作也是忧愁以对:“怎么办,瞎子都看得出来,他之所以逼迫殷落嫁给他,完全就是为了将殷会长为自己所用,把整个商会全权掌控住,而殷嫁的产业自然而然,也早已是姓了朴的了。”
谈靖威提醒吉作:“你也要当心点,你们柳家的资产,朴亨利那是觊觎已久。”
“欸,真是家门不幸,我能怎么办呢……”吉作心想你们只当柳若岚是我妈就同情成这样,要知道了柳若岚还是我前妻,我这顶绿帽子都青得焦黑了,会不会笑死。
谈靖威双手抱胸斜靠太墙上,陷入了沉思,他家族经营的产业包含快速消费品和金融领域最多,虽然这成就了谈家辉煌璀璨的光景,但树大招风,朴亨利先是利用主打忘情水的快消品抢占先机,后又用卑劣的犯罪手段破坏了金融市场的稳定和谐重拳出击下,谈家已频频受创,这无不预示着朴亨利是冲着他家去的,正集中火力预备第一个就将谈家,这头百兽之王的雄狮打垮,以立威严。
可有意思的是,无论商界怎么纷纷扰扰哗然一片,谈靖威的父母,谈立辉夫妇却仍继续着不问世事,周游世界的悠然生活。没办法,谁叫谈家规就是下一代继承者年满十八岁后,就必须得一肩抗起整个家族的生意,承担维持好兴衰荣辱的责任。
而早就期待着退休的谈立辉更是移交完所有政权后就带着娇妻流浪在享受生活的康庄大道上一去不复返了。所以这段日子以来谈家大小事务都是由刚满十八岁的谈靖威一手操持的,第一次掌权,就遭遇朴亨利的重挫,打击自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