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云接着说:“你可以继续做你要做的事,想做的事,有需要的话我还能帮你,你不亏!考虑下吧。”
殷落银牙一咬,脸上努力保持着波澜不惊说:“若我还是拒绝呢?”
郎云沮丧地耷拉了下嘴角:“那就没办法了,我又不能强求你。不过,我手里这本东西只还给我女朋友。我要没女朋友的话……”他戏谑一笑,“我只能交公喽,毕竟这东西又不是我的饭碗,留着也没用。”
殷落脑门上的青筋都要爆裂了,那可是她的饭碗,郎云要是交公出去,一个连自己证件都看护不好,身份都隐藏不了的FBI,还能做成功什么呀,不被人秒成渣渣才怪。
良久,她冷静下来,“好吧,谁叫我今天运气背呢,我答应你了。”她突然秋波缭绕着抛给郎云一个妩媚的笑。
迷得郎云面有醉态,“可别反悔哦。”
“怎么会……”说话间,殷落的手手已经做了充分准备,打算攻他个措手不及,抢回证件。
可郎云这下显然是在扮猪吃老虎,脸上乍看之下早已被迷的不要不要的,可行为上倒像是在诠释关于爱情的真理,谁认真谁就输了。“诶,你拿不到,拿不到,嘿嘿!”只见他左闪右躲,还真没让殷落近过他身。
吉作在边上看得都傻眼了,好一对虐恋情深,以公谋私的还撩起菜来,对不起,爷可不陪你们玩了。或许是刚才莫名被喷一脸水,他有些窝火。他突然把脚放到两边稳步一蹬,椅子就向后头位移了数尺距离,“二位慢玩,没我什么事,我先走了。”
不知是不是适才的打斗培养了些微的情愫,殷落和郎云这一次出奇相契地各派出一只脚来阻止吉作预备遁走的举动,而他们两只脚又正巧不偏不倚地踩在吉作脚背,压得他内心几进崩溃。
然后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你不能走!”
吉作呆住,片刻后,脸都绿了,疼啊,你们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嘛!
他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眸,向他们示意自己无比悲壮的脚背。
殷落和郎云又很同步地立刻把脚松开道歉。
“对不起,不过你还真不能走!”郎云说完殷落说:“Sorry,鉴于这案子同你太有关联了,所以有些事你还是了解清楚比较好。”
身下终于重获自由,吉作赶紧把脚收了回来,“什么情况啊?”他从二人严肃的表情中感到一丝凝重,不由地心里一紧,就也收起情绪变得认真起来。
殷落和郎云对视一眼,郎云示意殷落先说,殷落沉思了下,开口道:“柳楷喆,你知道你妈妈的新男朋友是谁吗?”
吉作一听脑袋嗡地一响,柳若岚的新男朋友,呵,我的绿帽子各,化成灰我都认得。他回想起不算太久以前的一个雨夜,自己在窗台看到的那一幕,男人高大的身影,挺拔伟岸,总是喜欢穿黑色修身外套,年纪应该不大,看不清五官的脸上,皮肤倒是挺白,还真是标准小白脸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掩饰不住内心的一阵痛苦,忽然他想到难道这个男人与今天的枪战有关?那么……他狐疑地试探道:“朴亨利?是他吗?”
“对,虽然那货现在还没表现出他接近柳若岚目的为何,但他一定没安什么好心,被他接近过的有钱人也都没好事发生,所以你为了自己家族的兴衰也好,你妈妈未来的幸福也罢,必须配合我们把他的阴谋粉碎。”殷落情绪有些激动,两只手攥得紧紧的。
这时郎云看了殷落一眼补充道:“你可以保密你们FBI的任务,我们警方的宗旨倒很简单,第一朴亨利是绑架你的幕后主谋,不找足证据抓到他这案子就结不了案。第二他手下黑篮今天杀人了,我回去就会出通缉令,你们是目击者,到时候你们可要出庭作证的。至于剩下的债,他只要做一笔我就给他算一笔。”然后他又笑咪咪地对殷落说:“当然,我女朋友若是需要从旁协助,我一定赴汤蹈火。”
殷落面露嫌弃,伸手一把夺回了证件,郎云这次倒是不闪不避,故意防水的样子,悠然道:“宝贝乖,这么重要的东西,以后收收好哦。”
吉作心里本就打翻了五味瓶,见郎云还故意秀起恩爱来,恨不得一脚踹飞他。
三人吃完这味道特别的一餐,终于看似和谐的一同离开。
吉作走回柳家大院的时候,这里的奢华让他倍感压抑,他觉得门口的大铁门好像阴森冷冽的地狱之门。庭院里的花花草草在夜晚昏暗的光源下仿佛即将变身怪兽。喷水池潺潺的流水好似女巫的奸笑声,一条大狗向他跑来,半熟不生的气味还使这狗冲着他狂吠了两下,短促刺耳如同今天听到的枪响,紧张得吉作立马头也不回地跑进自己房里。
深夜,辗转难眠,他来到厨房找水喝,发现一冰箱的忘情水,他忿忿地关上门。
他思索着,这么多日子来,都是被动地静观其变,任自己在命运洪流中随波逐流,所以每次都手忙脚乱畏首畏尾,但与其坐着等死,不如采取主动。
我吉作不是个没脑子的人,真要斗起心智来,还不定谁败给谁呢,今天就算自己不以儿子的身份经历这一切,儿子柳楷喆也躲不掉这场浩劫。
这一夜他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将天花板看穿。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座城市里的人一大早就被一件大事所困扰了,那就是人们身上如花瓣般五颜六色纷繁复杂的银行卡片遭遇了一次大洗劫!
但凡是前晚以后去ATM机里取过款的人,不但钱没拿着,卡也被吞了,一时之间,银行诚惶诚恐,市民提心吊胆,人人自危,陷入了场前所未有过的经济危机之中。
警察局的电话都快给打爆了,可警察也没有办法,甚至于很多警察包括他们的家人,只要是取过钱的,全都遭了央。包括郎云,他正巧花完了身上最后一毛钱,取钱的时候卡就被吞了,今天吃饭的钱都没个着落,所以愁眉苦脸了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