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同姓的本家知道这边打架,有不少赶了过来。(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能说上话的老人把架劝下来,客气的说:“陈先生,这事?”
我回礼后,说:“亡者家媳妇肚子里是死胎,喝的安胎药有大问题,这药是镇上老中医开的。”
年纪大的人都知道那是个出马的老头,惊吓的脸色大变。
亡者本家长辈缓过惊容,指着被打的二孝子问:“安胎药是你买的?”
小菜不等她二哥说话,乖巧的说:“大爷爷,我看嫂子那几天身体总不舒服,带二哥去求的老中医。”
老人丢掉拐杖,一巴掌把小菜打蒙了。小菜捂着脸,不敢置信的说:“您就因为守灵的一句话打我?”
“混账东西!”老人气的发抖,说:“祸本无门,为人自招。你真当老头子老瞎了眼?你跟你两嫂子表面和气,暗地里相互摆弄是非,谁不晓得?老头不说,是知道吵吵闹闹的过些年也就过去了。你是不是求老中医整你嫂子了?”
小菜被戳中心事,底下脑袋小声嘀咕:“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神神叨叨的东西只有你们才信,又不会真灵。”
年纪大的人一听都吓傻了,真应了“无知者无畏”这句话。
老人没再责怪小菜,突然跪在地上,说:“陈先生,求您救救二房这一大家子……老二刚走,不能死不瞑目……”说着,他对着二孝子和小菜大吼:“还不跪下。”
我承受着老头的跪拜,算是接下了这桩因果。
小菜倔强的不肯,低头不知道在唠叨什么?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说说你是怎么整你二嫂的呗。”
“得知她怀孕的时候,我送了她一个布娃娃,把跟同伴在吃人谷捡出来的漂亮骨头塞在了里面。”小菜没当回事的说完,又说:“她又没出事,后来被二哥打了才肚子疼的。”
听到吃人谷三个字,我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老人吓摊在地上,旁边的人也吓的发抖。吃人谷对附近村可是禁地一样的存在,也就有少数年不信邪的轻人,敢跑到谷口寻刺激。
吃人谷同为五棺之一的鬼棺葬着的骨头,肯定也有它得特殊性。
“那臭****该打,背着老子偷人……”
喝醉了又被打了的二孝子抵抗不住旁人看他的眼神,什么屁事都咆哮的喊了出来。拿着砖头,他突然摇晃到被我打过的醉汉身边,对着腿就砸:“搞我媳妇?老子打断你的腿。”
我没心情欣赏别人的爱恨情仇,让小菜带我去找布娃娃以及看安胎药。
老头赔我们一起到了孕妇家里,孕妇不在家,老人在大门口喊着孕妇名字,喊了好半天也没人应。
我问:“布娃娃呢?”
小菜在房里翻了好一会也没找到,她打开衣柜吓的全身发抖,眼睛直瞪着里面,发出一声惊悚的尖叫。
陈皮谨慎的走过去,盯着柜子左右打量,提出半个人大小的布娃娃,说:“什么也没有啊?”
“嫂……子……”小菜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布娃娃冒着非常古怪的气息,与王曼那丝魂魄缠在肉骨上给我的感觉有些相似。陈皮吓的赶紧丢了布娃娃,我走过去捡起来,捏了捏,在布娃娃背后感觉到了硬物,向老人要了剪刀沿着针缝剪着,刚破开一个小口子,一根暗粉红色的骨头挤出了尖端,恐怖的冷意吓了我一跳,赶紧又把骨头塞了回去。
我看着吓昏的小菜,暗想她那句嫂子是怎么回事?
没一会,老人按照我说的办法弄醒了小菜,她发抖的指着布娃娃说:“别过来……是你自己跟人瞎搞,我才告诉我哥的……”
“你看到了什么?”我拧着冒冷气的布娃娃问。
“你手上……嫂子在你手上布娃娃里……”她语无伦次的说着,老头和陈皮本能的往远一点的地方移。孕妇提着塑料突然出现在房门口,礼貌的喊:“大爷爷。”
老头吓的一哆嗦,扶着墙壁才站稳。小菜看了看布娃娃又看了一眼孕妇,瞳孔快速放大,惊恐的两脚都蹦直了。
“你们在做什么?”孕妇见柜门是开的,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与平常人见有人翻自己柜子的表情一样。
“你知道你喝的安胎药有问题吗?”我说。她淡定无比的说:“我知道,药引是吃人谷里的骨头。”说着,她丢下塑料袋掉,把手放到身上隔着睡衣自摸起来,满脸陶醉的开始说事。
胎儿不是她丈夫的种,带绿帽子的男人打她,导致胎儿死在肚子里。胎儿死后一两天她只是肚子有点疼,根本不知道胎儿死了,小菜和她丈夫找来一副保胎药,喝了药就好了,她也没当回事。
只是晚上开始做断断续续的春梦,后来越来越严重,几乎成了整夜。慢慢的,她一晚上不做梦,白天全身不舒服,持续一段时间后,她莫名其妙的知道是被邻居的鬼压,害怕的不敢睡觉。
害怕与那方面的需求打了一架,结果害怕输了,于是她沉浸在了鬼交之中。在鬼交的影响下,身体的需要更大了,于是她在外面的“玩伴”队伍开始扩张。
她报出来的人名,听得陈皮和老头直瞪眼,完全不敢相信。岛大役亡。
“嗯……哼……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孕妇断断续续的讲完,挑逗的看着陈皮。
陈皮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老子也想啊,可是老子怕死。”
孕妇风情的瞟了他一眼,转而又挑衅的看着老头,好像在说:“我就是这样,你能耐我何?”
我反复琢磨着她讲的事情,惊骇的说:“邻居的鬼?大槐树那家。天黑了,鬼又去哪里了?”
“咯咯!”
孕妇停下隔着衣服的自摸,浪笑着说:“你的反应的有些迟了。”原来她讲这些玩意是为了拖延时间。
“你知道这根骨头的作用吗?”我知道急也急不来,提着布娃娃以明知故问的口气反问。
其实我不知道布娃娃的作用。她是被邻居的鬼压,也就是说那颗老槐树闹鬼,那这根骨头里的鬼又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布娃娃,讽刺的瞟了一眼晕倒得小菜说:“多亏了她耍阴招整我,不然人家也遇不到鬼丈夫了。”说完,她看着布娃娃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想到安胎药的药引也是吃人谷的骨头,我立刻明白了骨头的作用。先用一根骨头放在孕妇身边循序渐进的激发她的淫邪之气,等差不多了,再找骨头让她喝下去彻底刺激淫邪之气,于是鬼被吸引过来玩起了鬼交。或者,邻居的鬼本就是出马老头养的。
联想到孕妇编的梦,再想到普通的养鬼方法,事情彻底理清楚了。
龚文画这种被烙下阴司烙印,妈妈带宝宝跟着关铃,这都属于特殊情况。像我制造凶灵,其实是正常养鬼的第一步,养出自己想要的鬼。第二步就是制服鬼,最常见的方法就是帮鬼完成心愿,让鬼为人所用。
镇上的出马老头这是在养欲鬼。只是吃人谷的骨头为什么能当药引呢?小菜看到的孕妇又是什么?骨头冒出的冷意很强,里面的鬼肯定不是孕妇的魂。
“你在帮鬼报仇?”
我扫了一眼孕妇,不等她回话,冷厉的看着老人,指着大槐树的方向说:“隔壁倒塌的贫房是怎么回事?都搬去省城了?还是死了?”
老人褶皱的脸更皱了,退后好几步,说:“他们家真搬去了省城。”看样子不像说谎。
“那就是先死了人,在村里没法呆了才搬的。您不用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只用告诉我,那家死了谁?怎么死的?”我说。陈皮淡定了一些,看着老头剧烈抖动的手脚,小声嘀咕:“孝子,难道你真会算命?能算到别人家死人?”
算命本身是一种神秘的推理,对常人来说鬼也很神秘。我依靠懂鬼的知识来推事情,其实也是算命中的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