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界说:“练这青龙诀之练内功入手,一练之下。立即欲火如焚,登时走火入魔,僵瘫如死。”“我祖父为掩人耳目,才这样的。”薛冰清说:“你跟我结婚,也是掩人耳目吗?”紫界说:“不错,不过只是要掩你爹爹一人的耳目,我一切都跟你说了,你痛恨我入骨,这就走吧。”薛冰清说:“我不恨你,你是为情所逼,无何奈何。然则,我爹爹也像你这样。”
紫界说:“既然练这青龙诀,又怎会例外。你爹爹身为一派掌门,若有人知道他这样,传将出去,岂不是一笑江湖?因此他知我练这武功,非杀我不可。”薛冰清说:“照你这么说,我们之前都错怪了大师兄,唉,大师哥和我一块长大,我原不该疑他。世上信得过他的只有我妈妈一人。”紫界说:“你娘也真喜欢雷风,为了这小子,你父母不知口角了多少次。”薛冰清说:“我爹妈为了大师兄口角,你怎么知道?”紫界说:“现下说与你知,也不相干。那日在昆仑派,嵩山派两人取了青龙诀,那两人给雷风杀死,青龙诀自然是雷风的。可是当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之际,我搜他身上,青龙诀却不翼而飞。”
“青龙诀既不在雷风身上,定是给你爹娘取了去。从昆仑到黄衫派,我潜心观察,你爹娘掩饰得也真好,竟半点端倪也看不到。”继续说:“你爹爹那时得了病,当然谁也不知道他一见上面的青龙诀之后,立即练功呢。旅途中众人聚居,我不敢去窥探你父母的动静,一回黄衫派。我每晚都躲在你爹娘卧室之侧。”“要从他们的谈话中,查知青龙诀的所在。”
只听廖燕对薛仁说:“师哥,怎么你最近变了。”薛仁说:“胡说八道,我说话向来是这样的,哪里有变?”廖燕说:“还说没变,你一生之中,从未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们夫妻多年,你心中有什么不解的何以瞒我?”薛仁说:“没事,我没事瞒你。你别疑心。”廖燕说:“师哥,有些事说出来,你别惹火。”“我知道你冤枉风儿偷了界儿的青龙诀。其实那部青龙诀是你取去的。”薛仁说:“你别胡说,青龙诀明明是风儿偷的。”廖燕说:“雷风自小光明磊落,我信得过他决不会做这等偷偷摸摸的事,自从清儿和界儿要好,他这等傲性之人,便是界儿双手送给他,他也决计不收。”廖燕继续说:“那****受伤昏迷,我替他止血治伤时,见他身上还有的,第二次替他换药,已经不见了。这段时候之中,除了你我二人,并无别人进房。”
薛仁说:“师妹,我是有苦衷的,毕生居心叵测,我只有练此神功,方能避免灾祸。”廖燕说:“唉,你苦心焦虑,有些事我也不能怪你。”“只是那青龙诀练了有损无益,为什么紫家子孙都不学这神功,以至被人逼得走投无路,我劝你还是悬崖立马,及早别学了吧。”薛仁说:“你怎知我在学青龙诀?你在偷看我吗?”廖燕说:“我又何必要偷看才知道?”薛仁拿出青龙诀说:“这青龙诀怎么就设法还给紫界,再慢慢想法子替雷风洗刷清白。这青龙诀,我今后也不练了。”廖燕说:“那再好不过了。”薛仁说:“这神功有损人体,还是毁了吧。”于是,薛仁抛向窗口。而这时紫界立刻从窗边捡起青龙诀。
薛冰清听了紫界的说话,恍然大悟。突然,外面一阵马蹄声,一群人来到马车前面停下。原来是华山派的人,只见华山派的人放火烧车,突然,从车后面跳出一蒙面黑衣人,华山派的人说:“你是什么人?”蒙面黑衣人也不打话,长剑已劈中为首的右臂。连环几剑,已杀了众人。薛冰清和紫界说:“你是什么人?”蒙面黑衣人说:“我是你们二师哥。”两人大惊,突然,紫界长剑一伸,已刺中薛冰清心口。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令雷风大惊,立刻冲出来。
薛冰清倒在地下,而二师哥和紫界见雷风出来,立刻离开了。只听雷风对薛冰清说:“小师妹。”薛冰清说:“大师哥,是你。大师哥,你陪在我身边好吗?”雷风说:“你放心,我一定杀了他为你报仇。”薛冰清说:“不,他身受重伤,你要杀他,他不能抵挡,我要到妈妈那里去。”雷风说:“好,我送你去师娘处。”
薛冰清说:“大师哥,你一直待我很好。我,我对不起你,我就要死了。”雷风说:“你不会死的,咱们能想法子治好你。”薛冰清说:“大师哥,我求你一件事,你千万要答允我。”雷风说:“你说,你说,我一定答允。”薛冰清说:“我的丈夫界弟,他受了重伤,很是可怜,他在这世上孤苦伶仃,大家都欺负,欺负他。大师哥,我死之后,请你尽力照顾他,别让人欺负他。”雷风说:“什么。”薛冰清说:“大师哥,界弟他不是真的要杀我,他怕我爹爹,他要投靠毕生,只好,只好刺我一剑。”
雷风说:“是了,我答允便是,你放心好了。”薛冰清说:“大师哥,多谢你,我这可放心了。”说完,狂喷鲜血而死。雷风抱着薛冰清的尸体大哭。只见雷风抱起薛冰清说:“小师妹,我抱你去见师娘,别怕。”灵儿在后面说:“风哥,你怎么了。”只见雷风越跑越远,突然,一个踉跄,薛冰清和自己都倒下了。过了很久,雷风醒来,挖了个墓把薛冰清葬了。对灵儿说:“小师妹崇拜我师父,他喜欢的男子,要像他爹爹那样端庄严肃,沉默寡言。我只是她的游伴,他从来不尊重我。”灵儿说:“或许你说得对,正好紫界就像你师父一样,一本正经,却满肚子都是机心。”雷风唉了一声。
于是雷风和灵儿在薛冰清的墓旁守候,这时,廖燕寻找女儿前来,而灵儿刚好也不在雷风身边。廖燕见到薛冰清的墓,于是质问雷风。之后就晕倒了,突然,远处传来灵儿的呼叫声。原来灵儿被薛仁缠着,这时雷风闻风而到,和薛仁打在一起了。
只见雷风一剑刺向薛仁,薛仁心想:我命休矣。但到最后,雷风还是心软下来。薛仁说:“好,我认输了。”雷风回剑入鞘,说:“小师妹就葬在山坡之下,确是为紫界所杀的,只恨我未及时制止。师娘她刚刚在坟前晕了过去,我们这就分手吧。”说完,和灵儿一起离开。而薛仁也离开了。
但突然,薛仁趁雷风不留神,回身一剑刺中雷风背门,雷风反手用剑鞘打在薛仁身上。同时震开背后长剑,这时,廖燕已赶到,大叫:“师哥,你为什么偷袭风儿。”灵儿说:“你这恶贼,我要宰了他。”雷风说:“不要。”只听廖燕说:“你师父他,真是。”适才一切情形,廖燕都清楚瞧在眼内,雷风出剑制住丈夫,忍手不杀。而丈夫却对他突施毒手,行径卑鄙,纵是左道旁门之士,亦不屑为。堂堂武林盟主,竟然出此手段,当真令人齿冷,廖燕霎那间只感万念俱灰。
廖燕对雷风说:“风儿,他不当你是弟子,我却仍旧当你是弟子,只要你喜欢,我仍然是你师娘。”雷风说:“师娘,师娘。”廖燕望向灵儿对雷风说:“我昏迷时听到这位姑娘说紫界已学会青龙诀,他要投靠毕生,所以杀了薛冰清吗?”雷风说:“是。”廖燕呜了一声。廖燕说:“为清儿报仇,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雷风说:“小师妹临终时要我不要伤害紫师弟,要好好待他,我可为难得很。”廖燕说:“冤孽,冤孽,风儿,你以后对人,不可心地太好了。”
突然,廖燕从心口掏出匕首,一匕首插入自己心口,自尽而亡。当雷风转身看时,大惊失色。但已经来不及了,于是薛仁抱着廖燕尸体回黄衫派了。
而雷风和灵儿也一起回到恒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