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唐林悄悄说了缘由:“他们说要给你们加点儿情趣,怎么样?”
瑾瑜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八辈子祖宗。”
唐林摸头:“你怎么知道他们比我大八辈?”
瑾瑜拒绝跟他说话,扔了一个白眼过来,先前也没这么傻,承受不住失恋的打击?
没等依旧是单身狗的兄弟发动怒气攻击,瑾瑜已经迎上自己的媳妇儿准备出游了。完全不知道这种举动强行填塞狗粮的行动让背后的人整整一个月吃不下饭。
和田捂嘴偷笑:“小唐的性子还需要磨砺,等我回来就去帮他追人。”
“你真要去拍戏?”
“那我能干什么呢?从那次回来开始或许命运就注定了。”她自嘲笑了笑,“难道跟墨岚影那样挂个职务的名号吃红利?那还不如跟大表姐实际做事,她野心大,但珠宝玉石生意是她的本行……舅舅和墨家肯定不会再让我插手集团的事务了。”
她说着斜了一眼瑾瑜:“我现在不想要孩子也不会坐在家中相夫教子。”
没想到对方竟然高兴点了点头:“以后会想就够了,我等得起。”
哎呀,遇到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老公,和田觉得也不是那么好,稍微霸气一点儿说不定……她也不会改。
“哼,说不定到时候你已经老了……”
“起码意味着你能跟我到白头。”
和田跳起来摸他的头:“白头都是头皮屑,去买康王。”然而入手顺滑。居然比她的发质还要好,妒忌死了。
对方接住她一把手就抱了起来不让人作怪,他很珍惜这样的幸福时光。没有忧愁和烦恼。
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麻烦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海洋和高山他们都体会过,所以他们选择了去平原农场度蜜月。日落而作日落而息,四周望去金黄麦穗随风起伏,看不到地平线的边界让人觉得这就是麦浪,空气中传来的清香区别于水汽的咸湿,这里是陆地海洋。
扎着一根简单的辫子。和田几步跃上高高的草垛看远处机器的运作,再远一些是公路上亮起的路灯,伴晚。天空昏黄显得这处小镇别样安宁。
他们是偶然听一对老夫妇说起了这里,新婚夫妇来到这处享受浪漫的同时体会生活的平静,让心归于自然,夫妻以后就会好相处很多。想想吧。若是生活落差突然太大。人们越是怀念喜欢以前的热情就越是觉得现实的枯燥乏味。人这种东西无论是古时候还是现在都免不了吃喝拉撒睡,能在普通生活中发现乐趣和美的人很少,不然哪里来的刺激这一说法。
“中国古时候说天圆地方,从这里看来可不就是如此?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眼睛是会骗人的。”和田拿起一根秸秆,很不错的草料。
瑾瑜把人拢在怀里指着天上逐渐显露的星星:“眼睛从来不会骗人,它只是真实反映所见所闻,真正判断的是人的大脑。所以听见的看见的都不要盲目信从。被骗也可能因为你心中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们要学会看星星辨别方向。”
“这跟星星有什么关系?”
“从小的来看容易迷失。跳出方圆方见真理。”瑾瑜握着她的手,“但也要明察秋毫,以小见大。”
“呃,所以,你要跟我说什么?”她疑惑。
瑾瑜清了清嗓子:“咳咳,刚才我接到了一个消息,你别冲动。”
“我被你抓得紧紧地,冲动不起来,你说。”和田猜不到也不想乱猜,肯定跟她有关,当局者迷,听听他的说法,“嗓子不好,待会儿去吃麦芽糖。”
“我不喜欢吃那个,不过你喂我就吃。”
“磨磨唧唧,快说!”越来越流氓了,果然是自己调教的好的缘故。
他叹气:“妹妹她自己跟着和成璧上了飞机,迄今为止也没有音讯,白先生很生气,正在到处找我们。”
和田闻言皱眉:“怎么会这样,她身边应该跟着人的?”
“说了你别生气,乌雅来道歉了,她因为一时感动就让她去见人,然后就没再回来……”瑾瑜不太能理解她们的心思,或许是心软吧。
“舅舅不该为这个着急,莫非联系不上了?”
“不错,不知道为何,飞机飞走后那边就再也没有消息,安培生已经赶回去了。”
“嚯!”和田推了推他的肩膀,“那还等什么,咱们也快回去呀!”
瑾瑜摸摸鼻子,抱着人就从高处跳了下去,吓得媳妇儿尖叫了一声,并以此为乐。
“没良心!”
“我这不是有内部消息么,你要不要听?”
和田捂起耳朵:“不听,不听,你变坏了!要说就快点儿。”
“慢点儿好。”瑾瑜拿下她的耳朵,顺便从头上取下一只草蚱蜢,“拿着听我说。”
“洗耳恭听。”
“安培生那小子没说真话,他们家族开始继承人选拨了,全部有资格的人被投放到了秘密的地方进行未知的任务……妹妹肯定也跟着去了。”
和田还是觉得不安,他们那些世界级别的大家族和国内的暴发户相比太神秘了,她摇摇头:“舅舅肯定是知道这点儿的,或许还有其他原因,不然不会这么着急要我回去。”
“好。”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踏着夕阳的最后一丝光明走入温暖色调的油画里……
不知名地域,四周一片黑暗,隐约可闻的挣扎和吼叫让人恍惚进入了洪荒纪年,那从人口中发出的野兽叫声尖厉异常。
墨甜哭兮兮趴在沉默男人的身边,她全身布满了污泥,小脸上几道血色痕迹,她害怕极了,所有的依靠就只有身边这个熟悉的男人,虽然有过伤害,但她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
“你别哭了,烦!”和成璧拖着一条伤腿靠在岩石上休息,他的双眸彻底变成了浓郁的绿色,不是那种青碧如宝石般的绿,而是荧绿,看起来好像在发光的野兽双眸。
“我没哭。”墨甜抹了一把脸,“哥哥饿了吧,我去找吃的,那些人不会管我的。”
没有得到回应,她有些沮丧,小心翼翼穿过旁边的铁笼子走到了一条狭窄的小道上。小道两旁是不见底的深谷,两盏幽幽灯火照耀着路口,她战战兢兢走在上面,一步一步由颤抖变得坚实,那边有食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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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