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剑...”钱云纵马闪到王旭身旁,提剑便刺“铛...”。
“铛...铛铛...”王旭来不及多想,古锭刀胡乱的舞了一下,可就是这一下却奇迹般的将钱云的剑挡开了,这一次王旭没有给钱云任何机会,双手握刀使劲砍向钱云,没有任何的花俏,就是毫无章法的乱砍。钱云自打击了第一剑后都是在被动的防守,钱云也想抽出手来给王旭一剑,但王旭不要命的砍来,不防守就会被砍中,没有办法,钱云只好挥动长剑默默的挡着。
而王旭就更不敢停了,在王宫时王旭便试过了,自己连黄权的三招都接不了,这要是砍的慢了,人家腾出手来,只需一剑可能自己就玩完了,第一剑能挡住纯属侥幸,不可能每次都那么侥幸。
“铛...铛铛...”一想到后果,王旭砍的更加卖力了,而且还不断的变换方位,好让对方应接不暇。
“铛...”古锭刀再一次砍在钱云的剑上,青铜打造的剑哪里有古锭刀坚实,经过了无数次的撞击,剑锋崩缺,剑身以残,随时都有折断的可能,王旭没有理会这些,挥刀向前砍下已经成了本能。
但钱云慌了,如果剑都被砍断了,那自己拿什么来挡,岂不是死定了;在又接了王旭几刀后,王旭的古锭刀再次砍下,但这一次并没有砍向钱云的头部,而是砍向钱云的手臂。
钱云决定这一次不再挥剑格挡了,手臂被砍一刀最多就是断一只手,绝不会至人于死地,咬了咬牙,钱云长剑瞬间变换了方位,高举长剑向下斜劈,如果这下砍中了的话,王旭的头就该飞了;钱云脸上极度阴沉:“去死吧...”。
“将军勿忧,孙钰来也”一声断喝好似从天而降。
钱云抬头望去,只见远处一个血人骑着一匹大红马向他飞奔而来,血人手持一杆长枪,血红的鲜血正顺着枪尖滴下,战马奔驰,颈项之上两个头颅正前后摆动,钱云定睛一看,差点没摔下马来,两颗头颅正是赵覃与钱项。
“噗...啊...”钱云分心去看孙钰,手中长剑竟然停在了空中,古锭刀却是没有丝毫的停殆,一刀斩下,钱云的手臂瞬间与身体分开了,鲜血如喷泉般射出。
王旭瞪大了双眼,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乱砍一气竟然也能打赢,看着疼痛难忍的钱云,王旭决定帮他解脱了,古锭刀再次举起,一刀砍下卯足了王旭全身的劲。“铛...噗...”钱云忍着剧痛单手持剑举过头顶,但一只手的力量怎么能挡住王旭的全力一击,再加上古锭刀很是沉重,青铜剑再也承受不住撞击折成了两半,古锭刀劈下,钱云彻底解脱了,含着深深的不甘倒了下去。此时的战场已经犹如人间炼狱,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钱云的死和孙钰的出现让钱家和赵家的私兵彻底没有了士气,当孙钰提枪杀入人群时,钱家的私兵直接转身就跑,面对这种绝世凶人,哪还有抵抗的勇气。
当黄权一刀斩下赵崴人头时,赵家的私兵更是丢下武器四散奔逃;战场之上官兵们一刀一刀的收割着生命,犹如狼入羊群,没有任何的抵抗。
不一会,战场之上已经找不到任何的敌人了,每一个士兵都一身的鲜血,但那都是敌人的,士兵们异常的兴奋,脸上浮现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对于一个士兵来说,没有什么能比打了胜仗更让人高兴的了。“哈哈...将军,我们胜了”黄权左手拿着横刀,右手提着赵崴的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哈哈大笑。
“胜了...我们胜了”。
“胜了...”,士兵们爆出了震耳的欢呼声,充斥着整个山谷,胜了之声一遍一遍的回荡。钱云死了,自己活下来了,大军胜利了,王旭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王旭只感觉眼前的黄权在不断的晃悠,渐渐的看不清了,最后彻底晕了过去。
王旭昏迷了两天,当醒来时大军正在行进当中,本来黄权是准备等王旭醒来了再行军的,但孙钰救人心切,坚持要继续行军,黄权拗不过孙钰,只好行军了。
王旭睡在马车上,撑起身来,拨开了马车的窗帘:“黄权,黄权...”。
“将军,黄权去后方巡视了,我在这,你有什么吩咐?”孙钰在后听见王旭呼喊,立刻打马上前。
“孙钰...”王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听命令擅自出战,听见鸣金也不退,要是不给他点惩罚,何以正军规;但如果真要给孙钰几十军杖,王旭还真下不去手;人家虽然擅自出战,但打赢了,而且是以一人之力击败了敌人,可以说孙钰是这场战斗的头功,没有孙钰就不会有胜利;对于孙钰,王旭是又气又爱。
“孙钰,你知罪吗?”
“将军,属下何罪之有啊?”孙钰一脸的茫然,自己杀了那么多敌人,以一己之力击败了上千敌军,应该有功啊。
“你...你再仔细想想”王旭阴沉着脸再次问道;见孙钰再次摇头,王旭直接喝到:“你不听号令擅自出战,听见鸣金为何不退?”
孙钰恍然大悟,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将军,孙钰知错了,但能不能先把罪记账上,待日后将功补过”。
“念你以一己之力大破敌军,虽不听号令,但功劳也不小,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谢将军”。
王旭向远处看去,这才现官道上稀稀疏疏的有流民出现了,和自己第一次到景辽时一样,三五一群,托老携幼的向前走去,他们衣衫破旧,骨瘦如材,孙钰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时,简直震惊了,孙钰自小就虽师傅学艺,下山后就在王城之外当起了山贼,向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果不是黄权拦着,早就把粮食分给灾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