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之事迫在眉睫,王旭不敢耽搁,经过了周德允许领了五百羽林军,一千匹上等战马,押送着黄金万两往城外军营而去,洪周大6的黄金十两等于一斤,万两黄金就有千斤之重;分装了八口大箱,两辆马车才装完;王旭骑着一匹大红战马走在最前方,身后紧跟着一千战马,五百羽林军,还有两辆大车,一行人浩浩荡荡而行,队伍很是壮观。
路经外城时,世子与跪着的百官都不见了,估计已经被周博押入大牢了吧;对于这个奇葩王爷,王旭戳之以鼻;其他郡县王旭没有去过,不敢妄下断言,但这个古西郡却是被他管理的一塌糊涂,百姓食不果腹,苦不堪言;每天都有人饿死,纷纷背井离乡。
刚来洪周大6时王旭还不明白,百姓如此艰苦,为何还没有人造反?宁可饿死也不愿拼死一战;经过了这十几天的了解,王旭此刻终于想明白了;朝廷的实力太大,大到无法想象,谁也不敢率先举起造反的大旗,因为那是自取灭亡。
洪周大6共分九郡;河西郡、古西郡、清原郡、南郡、吴郡、宝安郡、北郡、东郡还有帝都;帝都是洪天地帝国的国都,驻有一百二十万精兵,可谓兵强马壮;除此之外的八个郡都是八位王爷的封地,世袭罔替;每一个郡都有二十万兵马,八个郡就是一百六十万,加上朝廷那一百二十万就是两百八十万;拥有如此强大的军力,谁敢造反?军力强大固然能使江山永固,但百姓就苦了,近三百万兵力,一天要吃多少粮食?这些粮食从何而来?不外乎是加重税负,征收军粮;往往百姓幸苦劳作一季,但所得的粮食却是十不存一。王旭敢说,如果此时若有谁举起了造反的大旗,那么踊跃参军者必定不计其数。
“将军,前方五里便是大军军营了”此次随王旭出来押运黄金的是羽林军的一个千夫长,掌管羽林军一千人马;名叫黄权,自幼从军,跟在周博身边,可谓是周博的左膀右臂。
顺着黄权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望无际,天之尽头有一黑点,估计那就是十万大军的军营吧。
“黄权,命令兄弟们先原地休息,并立刻向军营四面派出斥候,探查军营四面有无房屋,有何异样”。
“诺”。全军下马席地而坐,黄权立即向各个方向派出了数名斥候,王旭只知道黑衣人的住所离大军军营不远,但具体的位置尚不知道,早知如此,就该留下一人,带个路也好啊,别搞的出来赏赐人家,结果连人都找不到,又灰溜溜的把黄金再运回去,那就丢人丢大了。
“黄权,你的武艺如何?”见黄权安排完之后,王旭问道。
黄权拱手回道:“回将军,在下自幼练武,但资质愚钝,武艺稀疏平常”。
黄权的恭敬,搞的王旭很不自在;虽说自己是个将军,在外人看来很是风光,但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算哪门子将军,要兵没兵,要权没权;可黄权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千夫长,但在王旭看来比自己强太多了,至少手下还有一千士卒。再说武艺,自己是来自21世纪的人,对武艺的认知可以说是等于零;人家可是自幼学武,就算资质再愚钝,练了十几年,能差到哪去?
“黄兄,不要太过拘谨,来,坐下说”,也不管黄权同意不同意,一把将其拉到身旁坐下,笑了笑,说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虽贵为将军,但我却不会武功,我想拜你为师和你学武,你看行么?”“将军太过自谦了,拜师就不必了,将军若是想练武了可以随时来找我,在下愿意陪将军练武。”
在黄权眼里,王旭也许是一个武艺最差的将军,但也是一个最平易近人的将军,黄权在宫里待了近二十年,见过的将军不计其数,但能向别人如此直言自己武艺低微者,唯王旭一人。
“好,那说定了,待回宫之后我们便开始”。
派出的斥候6续归来,但没有一个人找到黑衣人的所在,这让王旭百思不得其解,很是尴尬;难道阿大他们已经遭遇了不测,住所已被大军夷为平地?“报...禀将军,军营以南三里处,现有两拨人正在打斗,一方为官兵,一方为黑衣武士...”。
不等斥候说完,王旭便已翻身上马,大声命令道:“留下一百人押送战马继续前进,其余人跟我来。”
阿大自从与王旭分别之后,便带领所有的黑衣武士返回驻地,并向外出了他们独有的信号,示意所有的黑衣人立刻归队;漫长的等待,即没有等到队友的归来,也没有等到王爷差人前来送黄金与马匹,而驻扎在身旁的十万大军更没有要撤走的迹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阿大看见远方尘土飞扬,上千大军从军营而出时,阿大绝望了;该来的没等到,不该来的却来了;可黑衣人却没有认输。他们也不能认输,因为他们身后有自己的父母妻儿。
骑兵疾驰,眨眼便到,当王旭来到战斗现场时,战况正酣;黑衣人虽只几十人,但他们三人一组,两人守一人攻,配合的天衣无缝,很少有伤亡;反观官军一方,虽然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但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立刻又上前补上,一个个悍不畏死;无论黑衣人怎么努力,但总是打不完,杀不尽。
“住手”,王旭带领四百羽林军赶到,战场之外驻马而立,大声喝到:“传王爷口谕,城外大军驻守原地,没有王爷的允许不得私自出营。”
想要帮黑衣人也是有技巧的,如果一上来就帮着黑衣人围杀官军,那王旭就该倒霉了,说不定还会背上一个反叛的罪名,可如果先宣令再动手就不一样了,官兵若是退了还好,如果不退,那便是抗令,就算将他们就地击杀王旭也没有过错。
果然不出王旭所料,官军之中一个身着校尉铠甲的黑汉拨开人群走了出来,看了看王旭,讥讽道:“你也配当将军?新来的吧?你难到不知我等乃是世子的部下,对王爷的命令向来是听调不听宣,将军请回吧”。
“大胆,竟敢不听王爷的号令,来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