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被这突然靠近的声音惊了一下，但是整个人还算是淡定，只是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儿。
“湛爷厉害啊，轻轻松松就把顾氏的大权掌握在手了。”
“代理。”顾湛微笑开口说着，过去将烤好的小蛋糕拿了出来，“这里面夫人也是功不可没。”
“功不可没的不是我，是林汐。”程阳靠着桌边，看着将小面包放在桌上的人，“林汐对湛爷也算的上是尽心尽力了吧。”
顾湛蹙了蹙眉头，对这个话题完全不感兴趣，“我和她没关系，你少把我和她牵扯到一起。”
程阳一直看着顾湛，这对对方的厌恶倒是一致的。
“少夫人，老夫人醒了在找您。”佣人从楼上下来开口叫道。
程阳恶寒了一下，对这个称呼。
程阳将小蛋糕装好，然后带着上了楼。
只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回头看向了从厨房出来的顾湛，“你如果最后接手了顾氏，代价是我的命，你还会这么做吗？”
顾湛看向了程阳，程阳没有等答案，直接上了楼。
她最后的底线已经告诉顾湛了，顾湛是不是要她命的人，就看顾湛怎么去选择了。
老夫人见到程阳心情变好，拉着程阳说了不少顾湛的事情，多数是因为孙子知道用心了而开心。
程阳：“……”
自我感觉我“大儿子”也很上心。
“奶奶，顾湛现在有上进心了是好事，不过是不是还要人带带，毕竟之前是大哥在管理，别人会不会觉得顾湛做的不到位啊？”程阳小声开口说道。
“这个是肯定的，顾衡能力比他强是事实，但是顾衡野心也大，这顾氏真的到了顾衡手里，以后我和你爷爷没了，你和顾湛怎么办？”老夫人轻轻拍着程阳的手，“也不是奶奶偏心，到底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和一个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我当然喜欢顾湛多一些，对顾湛的了解肯定要比对顾衡的了解更多，这是人之常情。”
程阳在一边听着，最后将人之常情刻在了心上。
“我还以为奶奶很喜欢林汐呢。”程阳换了一个话题，想到了老夫人没有让林汐上车的事情。
“你奶奶我活了这把年纪连这件事都没看清楚吗？那姑娘心大着呢。”老夫人呵了一声，“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但是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孩子没什么心眼儿，以后还是不要和她往来了。”
程阳点头，只是笑的有些勉强。
正常套路中，奶奶都应该是最快被骗的那个。
程阳陪着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才出去，关门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
老夫人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即使到最后老糊涂也不至于是是非不分的老糊涂，尤其是在看女人这件事情上。
一个后宫内斗走到最后的女人，最后成了一个被一个坏女人用花言巧语骗了的糊涂老太太，这合理吗？
程阳坐在窗边看着下面的花海，她小时候就挺喜欢天马行空的想象，有的时候也会把自己想到的故事讲给顾湛听，如果算起来，顾湛是她的第一个读者。
后来，顾湛走了。
她初中的时候开始在网上写东西了，第一本书赚到了一些钱，她的兴趣更大了。
读者越来越多，只是没有顾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