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脚下踉跄了一下，撞在了顾湛身上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何穗下意识的想要上前扶住程阳，“束束……”
程阳单手在顾湛背后狠狠的掐了一下，对着何穗笑了笑，“姐，我没事儿。”
顾衡带着审视看着程阳，变化太大，不能不让人怀疑。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顾衡收回了放在程阳身上的目光，看向了顾湛，“差不多行了，顾湛，过去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也应该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我适可而止？大哥这话说的不对吧。”顾湛淡淡一笑，同样看着顾衡。
程阳看了一眼一边，眼神中无不表达着对顾湛的嫌弃，她回头的时候换了一张笑脸，“过去的事情确实需要适可而止，但是现在的事情大家可以公平竞争不是吗？”
程阳说完看着三脸震惊的人，笑眯眯的看向了顾湛，想要拿她的主动权，未免想的太多了。
“姐，他们男人坐谈生意，我们去那边吧。”程阳说着，故意过去搂住了何穗。
何穗不明所以，便被程阳拄着拐杖拉着离开了。
程阳一直拉着何穗到了会馆的休息区，一般陪着丈夫来的豪门夫人们都会来这里喝茶聊天等着男人们谈生意。
程阳带着何穗到了门口，看了一眼里面正在喝茶的丁夫人，突然推了何穗一把，在何穗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破口大骂：“你以为你什么东西？你妈妈就是我爸不要的女人，奶奶就是可怜你才让你留在了何家……”
“束束，你说什么呢？”何穗被撞到了手臂，又被程阳这么骂了一通，因为牵扯到母亲，何穗已经有些动气了。
程阳余光看到了丁夫人出来，脑子里面全是之前顾湛的那句话，自己都下不去狠心说出让人彻底反感的话，怎么能让人恶心呢？
所以在丁夫人过来的时候程阳再次开口：“我说错了吗？顾衡又不在这里，你装什么装？你真的以为你是何家大小姐？那还不是奶奶可怜你，你可真有脸留在何家啊？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连要饭这事儿都能做的这么不要脸的？我告诉你，何家的一切到最后都是我的，就连顾衡到最后都是我的，你算什么东西？”
“束束，你疯了吗？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你真的以为顾衡喜欢你吗？他就是同情你，觉得你可怜，大男子主义作祟而已，等到他得到你，你觉得他还会对你那么上心吗？你能给他什么？何家有你的什么？”
“何束，你说我就够了，为什么要带上顾衡？”
“我……”
“顾夫人这么说自己的姐姐合适吗？”丁夫人从里面出来，冷冷的看着程阳，“昨天只当顾夫人是年纪小不懂事。”
“我说我们家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在工地搬砖的，拽什么啊？”
“何束，别说了。”何穗涨红了脸色，回头带着歉意看着丁夫人，“夫人抱歉，我妹妹说话……”
“谁是你妹妹啊，丢人，我们何家人就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尤其是和一个卖水泥的农民工……”程阳说着，拿出了全身的力气用在了这个满是嫌弃厌恶的白眼上。
“你，你……”丁夫人单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被气到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