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泠风的话一说完,底下就有大臣站了出来,一脸认可的说道:“皇上也是忧心太子心性不稳,可臣也觉得太子殿下说的不错。殿下身为我国太子,怎能畏缩行事?”
只要有这一个人开口,底下就有一片大臣站出来复议。
站出来的人越多,皇上的脸色就越难看,视线扫过站出来的那些人,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杀意。
而剩下没有站出来的人,看了看萧泠风,又看了看萧佚,眼里露出犹豫。
显然在不清楚太子殿下和萧王到底是什么关系之前,他们都不会有明确的动作。
等身后陆陆续续站出来的动静终于停了下来,萧佚没有回头去看,眸色却暗沉了几分,他挑唇,看了萧泠风一眼,笑得几分兴味。
“太子殿下行事虽然缺乏稳重,但在朝中倒是挺受各位大臣认可的,如此说来,或许太子殿下说的话也没有错,本王昨日才从边境回来,难免不了解太子殿下的性格为人到底如何,看来,日后还是要多接触才能知道了。”他似有感叹的说着。
听着身边萧佚的话,萧泠风不置可否,她扫了萧佚一眼,对上他眼里的兴味,只是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也不垂着头了,就这么站着,抬眼看着上方的皇上。
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她心情好时,还能老实站在这里听着所谓的父皇训话,心情不好时,连陪他演戏的耐心都没有了。
皇上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对上萧泠风似笑非笑的眸子,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他狠狠一拂袖,有些狼狈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其实只要他不没事找事,萧泠风觉得自己还是可以陪他演一场父子情深的戏,可偏偏她那所谓的父皇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打压她。
结束早朝之后,萧泠风没有犹豫的离开太和殿,往自己的东宫走去,萧佚倒是没有再跟上来,而是被皇上传去了御书房。
萧泠风一走进东宫,脚步一顿,忽然想起昨晚那个身形瘦削的青年,她侧头看向身后的一食,出声问了一句:“江弋呢?”
“这会儿还在盛欢殿里。”一食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提起那个人,但还是很快就回答道。
“昨晚半夜,他醒来喝过一次药,现在应该还在睡着,属下想着等他稍微养好了一点再叫人搬去华殿,免得折腾下来,病得更厉害了。”
“嗯。”萧泠风点了点头,脚步一转就往盛欢殿走去。
身后的一食眸光微微动了动,朝着身后的宫人吩咐道:“叫人把早膳端去盛欢殿。”
萧泠风走进盛欢殿的时候,江弋似乎刚刚醒过来,靠坐在床上,神色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一听到宫人的通报声,身体颤了颤,就要从床上起身,却被萧泠风伸手按住了。
“躺着吧。”萧泠风收回手,在床边站定,扫了一眼周围,突然沉声说道:“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殿下,伺候的人……咳……咳……去替奴熬药了。”江弋一听她的话,连忙出声解释道,因为着急的缘故,还紧跟着咳嗽了好几下,原本苍白的脸色反倒因此多了几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