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人指了指那书册,掩袖一笑,“自是那男女、欢、情之事。”
云初白连眼皮都没抬,“本王没你这么龌、龊不堪!”
轻叹了声,银面人又拉过他的手,轻轻摩挲着他腕上淡金色的印记,“那丝绵绵还是尽早用了才好,如此下去,你撑得住?”
他的神色一片风清月明,可是那动作就不怎么对味儿了,你说一个大男人拉着另一个大男人的手算是怎么回事儿?
像是被马蜂蜇了似的,云初白极快地抽出了手,“本王的事儿你少操心!”
银面人眉梢一扬,径自斟了杯茶,轻轻地呷了一口,“脱衣裳吧!”
……
……
铜兽首的香炉冒出一圈一圈淡淡的白雾,东暖阁氤氲着清幽的梅花香气。
那银面人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银针,对准了云初白腿上的穴位,“七王爷,你可记着,不许乱动,在下若是扎错了地方,你这腿可就废了。”
云初白哼道:“腿是本王的,本王自是晓得。”
他慢条斯理地翻着那本《春闺宝鉴》,转了话题,“那丫头说这书太小儿科,你就没有更劲爆的了?”
银针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银面人一边施针,一边笑意盎然地道:“七王爷若想学些真本事,在下愿意在榻上亲自教导。”
说着,又一根银针朝着云初白腿上的穴位扎了下去。
这一针下去,云初白手一抖,闷闷的一声“啪”,《春闺宝鉴》就那么落在了栽绒的地毯上。
银面人挑了挑眉,“很疼吧?”
轻哼了声,云初白别过头去,将自己苍白的脸埋在软软的锦缎软枕里。
他这模样简直就是一个生了病,又受了委屈的小娃娃,银面人来了兴致,他撩了撩云初白的发丝,叹道:“唉,每次瞧见你疼得脸色惨白,在下心中就无比痛快!”
这什么变、态心理!
云初白声音一沉,语调一拖一挑,“嗯?”
银面人才不管那一套呢,手中又一根银针扎了下去,“这种疼是不是锥心刺骨?是不是不堪忍受?是不是……”
他越说越起劲,云初白忽地转过头来,气哼哼地质问:“既然知道爷疼得很,你就不能轻些个吗?”
眸中亮光一闪,银面人倾身在他耳边缓缓地吹了口气,“白,叫一声莫哥哥,在下便轻些。”
一听那三个字,登时,云初白僵住了,一抹红晕渐渐地从耳垂蔓延到了脸颊,“你……你个坏东西!爷要……要……”
他笑着问:“要如何?掐死我?宰了我?还是把我五马分尸?”
“弄死你是便宜你了!爷要让你生不如死!”云初白气哼哼地一甩袖,“先把你脸上贴的那个劳什子的东西揭下来!爷看着浑身都疼!”
他倒是从善如流,手在耳朵边摸索了一阵,一张做工精巧的人皮面具就被撕了下来,莫忧那张温和沉静的脸露了出来。
望着他这张容色上乘的脸,云初白森森然一笑,“莫忧,你说那丫头若是晓得你骗了她,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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