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霎那间,那声音变成了巨响,震得慕容楚耳朵里“嗡嗡”直响。
“主子爷!”
那剧烈的响声里,似乎还夹杂着旺财鬼哭狼嚎般的尖叫声。
慕容楚转头,惊骇地发现,银面人拍过的那一片山体上,雪白的积雪出现了一条大大的裂缝,接着,冰雪铺天盖地地滑了下来,“咔嚓,咔嚓”山腰上的粗壮的柏树、梧桐树就像不堪一击的儿童积木似的,顷刻间便被急速而下的雪推倒、掩埋,而雪层像做了滑板似的,还在急速地坠落。
天灵灵,地灵灵,再吃一个冰激凌,可是,这块冰激凌也太大了点儿吧?这已经超越了冰激凌的范围,这简直就是好莱坞拍的灾难大片啊!
慕容楚傻了眼,难不成雪崩了?她又要死了?
“喂!爷,快跑啊!”
这会子,两个人捆成了一团,她像只虾米似的弓着身子,坐靠在云初白的身上,根本动弹不得,没办法,她只能动动嘴,指挥指挥云初白了。
腰间一紧,耳边传来云初白轻柔的声音:“臭丫头,抱紧了!”
一片昏天暗地,慕容楚缓过神儿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一处涓涓流淌的小河边。
“醒了?”
“唔。”听到云初白的声音,她应了声,正想伸手揉揉眼,可是,她猛然发现,自己仍然被那个劳什子的天蛛网箍的紧紧的。
“喂,爷,这样舒服啊?还不赶紧把这破网子撕巴了?”
云初白慢条斯理地道:“这天蛛网以天蛛丝制成,刀砍不断,火烧不断,只能等一个时辰,自动解开。”
慕容楚急了,“那咱们就这样待着?”
她觉得,喝了那么些木瓜炖雪蛤,好不容易长大了点儿的某处又被挤没了。
云初白哼道:“爷还没说不不愿意呢,你吵吵什么?”
慕容楚瘪了瘪嘴,等,那就等吧,除了等,仿佛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背靠着云初白,望着黑压压的天际,“爷,你说那个小哥哥是哪一伙的啊?”
他到底是云凌天,安乐公,还是便宜爹的人?或许也有可能是从未出现的新势力……
慕容楚在考虑正经事儿,而云初白想了半晌才想起她嘴里的小哥哥是谁,当即,他的脸黑了一层,“怎么,你想让那个又坏又丑的东西做你家小九儿?”
他阴阳怪气,一听就不是聊正经事儿的腔调,慕容楚干脆也不问了,她往云初白的怀里缩了缩,让他宽阔的肩膀帮她挡住了大部分的风雪。
可是,慕容楚就不是个闲的下来的人,不过一会子,她轻轻拐了拐云初白的肚子,“爷,那啥,我想出恭。”
云初白的身子僵了一下,“憋着。”
慕容楚瞪眼,“这事儿怎么憋?我憋不住了。”
“憋不住也得憋!”
“喂,人有三急!”
幽幽地叹了声,云初白无奈地朝那条小河瞟了一眼,“撒河里。”
最看不惯他的小矫情,慕容楚眸光一闪,故意恶心他,“那啥,爷,我不要放水,我要拉臭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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