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和夫人目前在爱尔兰,并不在法国。”
“所有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您要做的,就是好好地修养。”
“左诺。”
冷傲绝有些生气,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废人。
“我什么时候,要听你的安排了?”
左诺对于冷傲绝的话有些无奈,“少爷,其实我也不想要这样的,可是你现在这一副样子,如果出现在夏小姐的面前,我担心您会吓到她。”
“……”
冷傲绝的一口气憋在胸口里,左诺说的没错,就这个样子,出现在简安的面前,不用简安说话,他都会感觉到自卑。
在顾南风的家里,被揍成这样,说出去,他都嫌丢人。
“最多半个月。”
冷傲绝艰难的妥协着。
左诺并不领命,将手机插进口袋,看着冷傲绝说道:“少爷,住个院你还要讨价还价?”
“什么时候出院,我们说了都不算,医生说了,得看您身体的复原速度,最主要的是,要配合治疗。”
“……”
冷傲绝再一次妥协,“我必须要每天都看到她的视频,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
左诺:“……”
清晨的依云小镇,当第一缕阳光,从天际倾洒下来,穿透或浓或淡的白云,落在波光粼粼的莱芒湖上的时候,客轮和渔船就已经开始在湖面上航行。
洁白的天鹅扑腾着翅膀,开始欢乐美好的一天。
简安醒的很早,玛丽来到她房间的时候,简安已经自己撑着身子,坐在了床上。
她的房间,有一扇大大的窗户,淡粉色的碎花窗帘,轻薄的随着晨间的风轻轻地飞舞。
金色的阳光,穿透玻璃上的雾霭,落在房间的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印记。
简安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
她记得,刚刚成为夏韵曦的时候,当她在医院的病房里,第一次睁开眼睛,别过头,看到的也是蓝色的天空。
只不过暮城的天空,没有这里蓝的那么纯粹。
像是浓浓的蓝色颜料被人打翻,逐渐向四周蔓延,颜色浓郁到像是要满出来一般,将所有风景,全部都融为一色。
白色的鸥鸟时不时地从天空飞过,划过优美的弧度,像是在轻纱一般的云朵中间,划开了一道轻微的缝隙。
“夏小姐,您今天醒的那么早?”
玛丽坐在床边,用熟练的手法,为简安的双腿按摩。
这是她每天早上必做的事情之一。
按了整整半个小时,她才小心翼翼的将简安从床上扶下来,搀着她,坐上轮椅,将她推到了盥洗间。
照顾简安洗漱,梳头,为她换好衣服之后,玛丽就将她推到了小屋门外的花圃。
鲜红色的玫瑰,在朝阳下,开得娇艳,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透过那一抹火红,望向湛蓝的天幕,远处阿尔卑斯山顶绵延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像是天上的云朵,缠缠绵绵,无边无际。
“夏小姐,我去给你做早餐,你在这里看一看风景,早餐好了,我再推您进去。”
玛丽说完,就进屋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