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子时。
刘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忽然听得帐外传来一个声音:“仲康,烦请通禀主公一声,黄巾贼渠帅李大目,率领部众两万余人,夤夜杀奔思著。”
这么慌张,莫不是为了这龍脉石?
刘曜起身下榻,披了件大氅,朗声言道:“仲康,让罗将军进来吧。”
罗艺这才与许褚、薛仁贵一起,来到刘曜面前。
“主公,末将麾下哨探来报,城西三十里之外,发现大量黄巾杀奔思著,末将以为,他们或许有可能会夜袭城池!”
罗艺拱手抱拳道。
其实罗艺哪有什么哨探,那不过是他的神魂计十鬼魅而已。
当山贼的时候,罗艺便有一个习惯,将十鬼魅按照十个方位,在夜里当作哨探,只要一发现情况,鬼魅可以顷刻间回到自己身旁,这样可以提前做好防范准备。
也正是基于此,罗艺盘踞的山林,便是有官军来夜战清剿,他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相应的部署,杀他个措手不及。
“主公,末将以为咱们以逸待劳,又占得先机,正好可以将其一网打尽!”薛仁贵同样抱拳一礼道。
“哦?你有几成把握?”刘曜循声问道。
“十成!”薛仁贵言道,“而且,末将准备用火攻,将这思著县与黄巾贼寇,一并诛杀!”
“火攻?”
刘曜恍然大悟。
薛仁贵虽然没有明确怎么使用火攻,但刘曜已经清楚,毕竟在思著县找到了龍脉石,如果能将思著县毁掉,那么黄巾贼寇便会放弃思著。
换言之,这批龍脉石便可以堂而皇之的成为刘曜的财富,以减缓黄巾张角因少了龍脉石,而对刘曜的大肆追杀!
好一招瞒天过海!
刘曜欣然道:“仁贵之意,颇合我意,按此执行便是!”
众将军抱拳一礼道:“诺!”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李大目率领麾下黄巾部众,杀到了思著城下,而此时的思著县城门大展,里面空无一人。
“报~~~~”
“启禀渠帅,刘贼似乎已经离开思著县了?”
李大目勒住战马,望向思著县城,皱了皱眉头道:“算他命大!弟兄们,走!咱们入城,歇息片刻。”
“刘辟!你且去那里瞧瞧,看看东西还在不在。”
李大目压低声音,对身旁的亲卫大将刘辟下令道。
“末将这便去。”
刘辟应了一声,没有带一个侍卫,策马往城东方向赶去。
突然!
漫天箭雨,好似一颗颗火流星一般,从天而降。
骤然间,整个思著县城火光冲天暴涨,将思著县直接变成了人间炼狱!
“敌袭!敌袭!”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何事?”
“哪里着火了?赶紧救火啊!”
“......”
黄巾贼正处在一片懵逼状态时,有大将罗艺,率领燕云十骑,以及精悍的三百轻骑兵,从西城门方向,一路狂杀,逢人便砍,遇贼便杀!
他们便是要在第一时间,将整个城池gao个大乱。
有房屋倒塌,砸死一大片黄巾贼寇!
有树木倾倒,又砸死数个黄巾!
战场上混乱不堪,慌张之下的黄巾贼众,绝大多数都死于踩踏,整个城池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血腥与硝烟的味道。
“好个刘贼,简直奸诈之极!”渠帅李大目勃然大怒,啷当一声拔剑出鞘道:“勿忧!勿忧!取水灭火,快!取水灭火!”
可混乱一旦产生,哪是靠一句『勿忧』便能镇定下来的。
李大目喊了半晌,见丝毫没有稳定的迹象,不得已之下,这才带着残部欲杀出城池。
进城容易,出城难!
薛仁贵早已将三个城门用擂石堵死,只剩下西城门这一个出口,而在西城门出口处,已然埋伏下重兵,但有黄巾贼出城而去,便是当头一刀!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那刘贼果然奸诈如斯!”
“弟兄们,跟我冲!”
吼!吼!吼!
三军将士齐声呐喊,壮着胆子,杀向城门洞方向。
李大目长剑一挥,策马杀入城门洞中,身后乃是百余黄巾将士,叫嚣着,高举着兵器尾随而至。
希吁吁~~~
正当李大目策马飞出城门洞方向的那一刹那,早有大将薛仁贵一招『弑鬼神』准备就绪,极其精准的命中李大目。
戟锋洞穿心口!
李大目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便一命呜呼,跌落马下。
贼首一死,薛仁贵命人且战且退,给黄巾贼众已生存至极,待其全部杀出城门口,准备逃亡的那一刻,又有千余士兵从旁杀出,紧跟着疯狂掩杀!
没有丝毫悬念,此战又是一场大胜!
身在密林中的刘曜,望着旁边一车车盖着苫布的马车,露出了会心的一笑,他实在没有想到,穆白这家伙竟然准备了足足四车龍脉石!
特么,简直要疯掉的节奏吗?
这些东西若真的全部被张角所获,那还得了?
战毕,薛仁贵带着一个人来到密林中,抱拳道:“主公,抓到一个俘虏。”
“便是此人赶往了那里?”刘曜问道。
那里!
正是薛仁贵发现龍脉石的地方。
薛仁贵点了点头:“正是!”
刘曜摆手斥退左右,示意薛仁贵将俘虏口中的布团撤下:“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则生,否则死,明白吗?”
被俘虏者正是刘辟,印象里他才刚入那间小屋,突然眼前一黑,醒来的时候,便到了城外密林。
刘辟能够成为黄巾渠帅的心腹,证明他绝不是个傻冒,在看到传说中的『刘贼』时,他毫不犹豫的噗通跪地。
“草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辟额上沁出一层冷汗,明显吓得不轻。
“张角可觉醒了真龍神魂?”刘曜开门见山道。
“听说是,不过草民没见过。”刘辟回答。
“你可知,这是何物?”
刘曜一翻手,龍脉石便悬浮在掌心,熠熠生辉的模样。
“你竟然能......不,这不可能,只有大贤良师才能如此!”刘辟满脸的惊恐。
“张角如何?”刘曜逼问。
“龍脉石!龍脉石!龍脉石!”
这一刻刘辟几欲陷入癫狂,突然间,他仰面咆哮一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
『大吉』两个字尚未出口,便只见刘辟唇角渗出一道血迹。
这家伙竟然......咬舌自尽!
果然是狂热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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