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来就行了,不用送礼。”吴岩回答说。
赵元‘呸’了一声,说道:“如果是你过生日,哥哥我肯定空手来吃你喝你玩你,但这是你爷爷的大寿,我可不能失了礼数。”
“这倒也是。”吴岩干笑了两声,说道:“你让我想想啊,酒和古玩是我要送的,你就别往这两样上面凑了,不然被你抢了风头,我多没面子?虽然我准备的药酒和药师佛像,都是靠你才得来的……”
这货话痨的毛病又犯了,唠唠叨叨了好半天后,才给出了一个提议:“三哥,我记得你字写的相当好!不知道,你会不会画画?”
“怎么,你想让我画一幅画送给你爷爷?”赵元问道。他虽然不擅长画技,但是没关系,信息叶的杂学一栏里,有巫彭留下的画技,他只需要拿借念术,借来用用就行。
吴岩回答说:“是啊,我爷爷除了酒和古玩外,就是对画感兴趣。他收藏的古玩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古人的画作。三哥你字写的好,花画肯定也不会差。不如你亲笔作一副画送给我爷爷,不但有价值,更有情谊,相信我爷爷会非常喜欢。”
赵元应道:“行,听你的,我就作幅画送给你爷爷。哎对了,你说我画什么好?”
吴岩说道:“这个就随便你了,能应景便行。”
“说了等于没说。”赵元没好气的吐槽道。
吴岩嘿嘿一笑,正待说话,旁边有人叫他,他在支应了两声后,说道:“三哥,他们叫我去帮忙接待宾客,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你到地方后,给我打电话,我出来接你。”
“好,你先忙吧。”赵元应道,随即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他眯着眼睛琢磨了起来:“到底该画个什么好呢?象征长寿的松鹤?还是寿桃?唔……这些东西,感觉都太常见也太俗了。”
片刻之后,他有了主意。
“之前听吴城的意思,吴爷爷好像是患上了一种很严重的疾病,甚至要不久于人世。我这次去,既是为吴爷爷贺寿,也是想要看看,能否帮他治愈这一重病!”
“作为年逾古稀的老人,患病后,体内正气和生命力肯定是在疾病的侵害下耗损严重。而画作,可以影响人的情志,调动人的潜力。我可以借用巫彭仙师的画技,创作出一幅生机勃勃的画作,以激发吴爷爷的潜能,增强战胜疾病的几率!”
这种以画治病的事儿,在巫彭的医案中就有记载,效果还挺不错。赵元这次打算效仿试试,他也不奢求能够靠着一幅画治好吴爷爷,只要能激发出他的潜能,就可以大大提升治疗的成功率,也能让治疗变的容易些。
而且这种既能看又能‘用’的画作,可比一般的贺寿画,有意义多了!
或许有人会说,画作也能拿来治病?是不是有些离谱?
事实上,人生病,除了外邪入侵外,自身情志的变化影响,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杯弓蛇影’这个成语,便是说,有人把酒杯里的弓影当作蛇,日夜担惊受怕,从而大病了一场!这便是因为情志而生病的例子。情志能致病,自然也能治病。现代医学也认为,病人要是能够乐观向上,身体机能就可以保持在一种旺盛状态,有助于疾病的治愈。
但要让一幅画,影响到人的情志,激发出人的潜能并不容易,非得有宗师级水平,让画作有了意境才行!不过这个事儿,对于赵元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因为信息叶杂学一栏里,巫彭留下的画技,已然超越了宗师水平,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
只是赵元的纳戒里,虽然有龙血符笔,但却没有普通的墨汁,也没有画画用的纸。总不能拿朱砂墨和符纸作画送给吴爷爷吧?那样做,只怕画刚拿出来,就要遭到吴家人的围殴——你丫到底是来贺寿的还是来挑事的?跑人寿礼上画符,是要咒人还是怎么的?
想了想,赵元向骨女吩咐道:“路上看到书画店,就停一下。”
“好的。”骨女应道,片刻之后,它看到一家书画店,便将车停在了路边,回头提醒在信息叶里看书的赵元:“主人,这里有家书画店。”
赵元扭头画店,不但有书画作品出售,也在帮人裱画。店中央摆了一张数米宽长的大桌,上面放了好些书画,还有一个人,正在挥毫泼墨的作画。几个人围在他身边,鉴赏观摩。
刚走进书画店,立刻有一个穿着汉服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笑着问道:“有什么需要?”
赵元说道:“我想要买一些宣纸和墨汁,如果有砚台的话也来一个,笔就不用了,我有。纸、墨、砚,都要最好的。”
这口气,简直土豪的不要不要,谁让他现在有钱呢?
老板喜欢的就是这种客人,笑吟吟的说:“你来我这里,就是来对地方了。不夸张地说,我的笔墨纸张,都是羊城里最好的。来,你看看这个宣纸怎么样?”说话间,他走进了柜台,拿出了一刀宣纸,介绍道:“这可是上好的宣纸,不管你用来作画还是写字,都是极佳。当然了,价钱也不便宜……”
老板滔滔不绝,赵元却转身欲走。
“哎,你怎么走了?是不是觉得这个宣纸太贵?这是最好的宣纸了,价钱自然不便宜。我这里也有便宜点的。”老板赶忙说道。
赵元回过头来,哼道:“这是最好的宣纸?你拿我当冤大头呢?宣纸讲究的是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搓折无损,润墨性强!好的宣纸,更是薄如蝉翼,润如羊脂。你这一刀宣纸,哪点配得上好?”
老板脸色一红,有些尴尬的说:“原来是行家啊,早说嘛。”
他本以为赵元是个附庸风雅的暴发户子弟,所以才拿了这么一刀宣纸出来想要宰羊,没曾想,这货根本不是羊,而是披着羊皮的狼。老板不敢再乱来了,换上了真正的好纸,也拿出了真正的好墨好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