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呀,江大师?是不是有另外的法子?”王静香和小石头哀怨的眼巴巴的看着江一白,心里哀怨的想着,江大师您用得着将自己的大师的风范保持的如此之好,如此超凡脱俗吗?您可不可以直接将话给说囫囵圆了,不要吊我们的胃口啊!
“没有法子,不过师傅老人家倒是提过在大宁朝南部那边有个花镇出过那个花瘟,不过他老人家也没真的见到过具体的症状,只是说是那次花瘟牵连极广,倒是连累得几个出名的花圃还有养花家族全给湮灭了。唉......!”
江一白也很是无奈,自家师傅也是思考了很久也没想到什么法子,所以才会留下寥寥数语,很是遗憾。
“那不是说江大师您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了?看来我们王家花圃合该有此劫,就算有您这个贵人也改变不了被花瘟感染殆尽的命运。”
王静香很是失望,转眼看着四周,难道这些花木就跟前阵子得了瘟疫的人一般,只能等死?
不,不会的,那鸡瘟引起的瘟疫不是还有刘郎中给治好了吗?或许自家的花圃也会好命的出现救命神药,将这天下都难以克服的花瘟给医治好,就算不医治好能抢救回来不少也是令人惊喜的了!
“静香,你别急,我看江大师的话还没说完呢?”小石头低低的安慰着王静香,然后转过头殷切的看着江一白,“江大师,您说是吗?”
“是啊,这个俊小伙心态倒还要好一些,不过这些也是我的想法,毕竟没有见到过花瘟,也没有机会实践过,所以有没有用还没有把握。”
江一白说是这样说,神情却慢慢的带上了坚毅。花瘟一直是师傅的遗憾,以前自己就一直按着传说中还有师傅笔记中的症状思考的方子,就不知道遇上这真实的花纹能不能有用了?
要是自己医治好了花瘟不但能了了自己师傅的遗憾,也能将师傅传给自己的一身种花的本事进一步发扬光大,而不紧紧是大宁朝。
看来这个江一白估计是琢磨这个花瘟很久了,所以一听到自己的王家花圃得了花瘟的事情才会马不停蹄的赶来吧?
不过自己和王家花圃仍然要记着这份人情债,要是江一白真的治好了花瘟,恐怕这王家花圃就否极泰来了!
“那您的意思是您已经想出了法子只差一个机会验证是不是管用了?”王静香只觉得自己一个人正在激流里面划着小船,一弯三拐的,真是连一个缓流都没有就直接来了个大惊喜啊!
江一白高深莫测的笑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那眼里还是透了出愉悦的神情,还有种孺子可教的欣慰。
哦也!王静香的大眼笑得明媚,弯弯的好似天上的月牙,看来这江一白江大师就是王家花圃的贵人和救星了!
小石头高兴得很,尤其是在看到王静香也是高兴得跟要上天一般,心情更是像快爆的热气球一般,又像是热得就快将人热化了的天气里喝了一碗冰凉的酸梅汤一般,酸爽得到了心底。
“不过,你们别高兴得太早,我可什么都没说,再说我这都是自己琢磨着拟的方子,所以见不见效还两说。”江一白将他们都松了一口气,淡然出生提醒道。
果不其然,小石头和王静香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了,然后片刻又恢复了正常。
“顺其自然吧,不过有了您,我们至少有了努力的方向,也有了希望的曙光!”王静香擦擦眼角,揉揉自己的脸,让自己竭力保持着平和的心态。
“呵呵......”江一白浅浅的笑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秦池珏帮着自己说话让自己顺利的离开了秦家,但是对这样的结果他是很满意的。
不过,对于秦家身后的人他还是很忌惮的,毕竟那个人的势力太大,而且一直隐身在后。他在秦家呆了那么久都没见到过真人,更别说弄清楚他的目的了。
可惜的是,自己年轻时犯下的糊涂被他抓个正着,所以自己才会听命于他一段时间。要是他这次勉强自己的话,那么自己也不会再忍耐了。人生谁无死,再说他要的还不是自己的命,要不是怕给师傅抹黑,自己才不会受这些明面上的威胁呢?
“江一白到王家花圃了?”同样的话语问出了不一样的语气,也问出了不一样的感情。
淡然如水的声线里,君行远翻阅着这段时间王府里暗探传回来的消息,眉头轻轻的皱着,看着那千篇一律的字迹,心里有着微微的火气升起。
但是眼一转看到一旁的关于秦家那边的消息,想到上次自己琢磨的事情,连忙将上面的纸张拿了过来,慢慢的翻看起来。
小木快速的抬头看了君行远一眼,又将头埋了下去,恭敬的回答道:“是的,主子,从青一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这样。而且据那个守在静香家的暗卫传回来的消息,原来那个江一白从自己师傅死后一直在研究着花瘟的事情,而且已经拟出了几个法子。不过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花瘟的症状,所以他也没有什么把握。”
“看来他是把王家花圃的花当作试验品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也有着几分希望,静香也不会太焦心而失望了!”君行远眼前一亮,看到江一白出现在秦家的时间居然和某一个人出现在秦家的时间相合,立刻皱眉沉思起来。
这个人自己以前从来没有留意过,没想到他居然还这么有本事在王府里自由进出,而且还没被人发现,要不是那个调查的暗卫偶然看到他的一个小动作从而记了起来,恐怕自己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呢!
“小木,最近七哥还在喝药吗?”
不知道自己主子为什么会问起七少爷的事情,但知道自己主子这样问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于是想了一会,才谨慎的说道:“主子,七少爷的药倒是每天都熬着的,不过七少爷喝没喝,这就没有注意了!”
转念一想,难道这个病弱的七少爷有疑点不成?不过又觉得自己似乎是多想了,那个七少爷一年四季都是病歪歪的,也特别不受王爷的喜欢。
“我记得七哥的院子隔壁不远就是吕姨娘的院子吧?”说是不远其实还是很有一段距离,毕竟王府的地方很大,就算是相邻的院子也隔着花园或水榭那些,很少有离得很近很近的。
“那边算起来不远,可是中间隔着隔断内外院的围墙,进出是很难碰到一起的。”
小木神情一凛,显然想到了刚才自己交给自家主子那一沓情报,神情顿时严肃凝重起来。
恐怕这里面真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玄机,要不然主子是不会关注一个成天称病的病歪歪的七少爷的!
“哦?那等会你就派个人到那边隐藏起来,虽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不过要真是七哥的话,恐怕你要选个十分精灵谨慎还有轻功好的了!要不然被发现打草精神就更不好探他们的消息了!”
轻轻叩着紫檀木的书案,清脆的叩击声响起,让君行远不多的烦躁平息了下来。
这个七哥应该不是为首之人,不过他到底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什么手里竟然有着那样大的势力?而且那个人为什么咬着王家花圃不放,估计就是他偶尔知道了那株十八学士是王静香治好的了!
想到宫中那这段时间病情很是反复的老祖宗,君行远的眉毛皱起就没松开过,不知道现在老祖宗的病情如何了?要是有她压着,这大宁朝讲究以孝治国,大宁朝始终要安稳一些。要是......
想到这,他抬头看了看天,虽然是蓝天白云的晴好天气,可却带着一股不自然的灰蒙。
揉揉眉心,他眼前是青林镇的回忆片段。其实没有人知道,每次在静香来时,他的眉目都要舒展一些,心情也好得多,而且远离了那些争权夺利的纷扰,心境也变得超脱一些。
静香,你还好吗?不知道这个江一白能不能治好你花圃里的花瘟。不过,应该是我们花圃的花瘟。想到那次自己难得的登秦家的门,就是为了不让她与秦池珏一起开花圃,不由得牵起了一条笑花。
静香,要是现在有你在身边,哪怕就那么静静的陪着我,我们不说话,不聊天,就看着你吃点心,就看着你那逐渐长开的容颜,绽放出醉人的笑魇,我的心情就会很好,就会很平静了。
或许你说得对,人从一出生下来,家世就决定了你的权利和义务,因为我享受了王府的尊荣,所以我也要为王府尽责,所以王府不能乱,所以我必须守在王府里,知道自己的父王恢复往日的清明,将整个王府再次肩负起来。
静香,你等我,等我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我一定会回到青林镇,好好看看你所形容的遍开鲜花的花圃,看看你所说的暖房,仔细听听你所描述的花圃未来的情景。
静香,等我好吗?你现在年纪也不大,请一定牢记我走之前对你说的话,等我!一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