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竹听得一脸懵逼,“什么小铁门?”
“工厂后面是座山,那道开在工厂内部的小铁门其实是个隧道,我们过了那里,才发现这里是个小镇。”
末竹听得惊奇不已,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地方,“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学校的。”
瘦子道,“你别看这个小镇挺封闭的,人还不少,我们寻思着她总不能带着你往人多的地方走吧,找了几个地儿,就找到这儿来了。
好了,捆好了,咱们回去吧。”
末竹和三人一道出了学校,果真见镇上人来人往的,和外边的镇子一般无二。
“先等会儿木木吧,他找不到我肯定着急。”
瘦子想了想,“这样吧,我和胖子先带她回去交差,你们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我们回来接你。”
“那好,你们注意安全。”末竹和两人挥手作别。
刘洋和末竹在隧道那边等了好久,都没看见木木出现。
直到胖子和瘦子都又从派出所赶回来了,也没见到木木。
“要不我们去找找吧,他是不是还在哪儿死磕呢?”
末竹心里隐隐有点不安,“他不会有事吧?”
小镇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以木木的速度,不可能还没转完。
刘洋和瘦子胖子相视一眼,均脸色发沉。
事情确实有点奇怪,从木木一开始消失那会儿就有点不正常,没道理他发现了别的通道,却不告诉他们。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样吧,我们顺着这条路一直找,沿途贴上符纸,要是他看见肯定知道是我们在找他。”刘洋提议。
末竹的背包落在了海州大学,干脆就在路边摘了几片叶子,用额头上还未干的血水画符。
瘦子眉头微皱,“你这麻烦啊,哥哥有的是钱,走,咱们去小卖部买纸和笔去。”
末竹尴尬地拍拍脑袋,顺手将画好的叶子塞给刘洋,“呵呵,我都被绑傻了。”
四人一人拿着一踏白色符纸,走一路贴一路,不放过任何角落。
刘洋再次贴上一张符纸,皱着眉看向身后,“咦?不对啊。”
“怎么了?”末竹竖起耳朵。
“你有没有觉得奇怪,我们在这里大张旗鼓的贴符纸,那些人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刘洋道。
末竹小心地四处打量了一圈,“好像真的是哎,他们跟看不见我们似的,你等会儿,我去提醒下胖子和瘦子,让他们小心点这些人。”
刘洋眼神闪了闪。
不对,如果他们看不见我们,我们刚刚又是怎么买到纸和笔的?
除非……
他一把拉住末竹“等等,你把这个拿着。”
“这不是我刚刚在叶子上画的符吗?拿着这个干吗?”末竹疑惑。
“先拿着,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想的那么回事。”刘洋道。
“喂,你们嘀咕什么呢?”瘦子从前头跑回来。
末竹扫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我们怀疑这些人有问题,你没发觉,他们一点都不在乎我们在干什么吗?正常人不是应该好奇一下吗?”
瘦子和胖子相视一眼,脸色发沉,“我就说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还找不找木木了?”
“不知道。”末竹摇头,“不过,你们先把这个拿着,刘洋好像发现了点什么,让我拿着这个。”
瘦子和胖子一人接过一张,“那好,咱们再找一会儿,不行就撤。”
末竹点点头,和几人分散开,加快了贴符的速度。
就在这时,胖子和瘦子突然冲了回来,“快,刚刚那个叶子呢,不够。”
“怎么了?”末竹茫然地从兜里掏出叶子,“我只有这两张了。”
“给我。”
“给我。”
胖子和瘦子一人从她手里拽过一张。
末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叶子,“喂,你们干嘛?我一张都没了。”
这时候,听到动静地刘洋从远处跑了过来。
“别给他们,给我。”
胖子和瘦子瞪了刘洋一眼,同时发力,死命地掰开末竹的手。
末竹这时候也意识到不对劲,死死抓着不放手。
“你们怎么了?别争了,这两张是我和刘洋的。”
“啊~~”
“啊~~”
胖子和瘦子突然把嘴张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发出穿破耳膜的尖叫声。
末竹被震得脑袋发晕,下意识松手捂住耳朵。
恍惚间,尖叫声就像一层一层的音浪一样,将她推向了深渊。
“哐当。”
铁门落下的声音。
末竹摇了摇脑袋,终于清醒了几分。
“这是哪里?好黑。”
她静默了好一会儿,呆呆地左右望望。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儿?”
她不解的歪歪头,就着身后的墙壁靠下休息。
“算了,不管了,好累啊,先睡一觉。”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末竹醒来就对着黑暗发呆,累了就靠着墙壁休息。
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完全没有对这种奇怪的生活环境有任何的质疑,好像她本来就该存在在这里一样。
麻木地重复着醒来又睡去,睡去又醒来的日子。
又是一日,末竹坐在冰凉的地上发呆。
忽然间,黑漆漆的空间里,响起了一个坏笑的男人声。
末竹像受惊地兔子般弹起,“你,你是谁?”
“你在这里很无聊吧,我是来陪你做游戏的人,嘿嘿。”男人笑道。
“不要,不要,我一点都不无聊,我不要和你做游戏,你走开。”末竹对着空气乱抓。
男人根本没有理会末竹的抗拒,自顾自说道,“那么游戏开始啰,我每隔几秒就会扔下一个炸弹,如果这个炸弹追上你,你就会被炸死。”
“不要,不要,这里这么小,我一定会被追上的。”末竹惊恐地后退。
“那就要看你跑的快不快,会不会躲啰。”男人笑嘻嘻道。
末竹浑身寒毛直立,汗水不要钱的往下滴。
“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要玩游戏,我想睡觉。”
“咕噜噜。”
一个炸弹凭空出现,落在末竹脚边。
她尖叫着跳起,拼了命的往远处跑。
眼看着炸弹就要追上她,她突然跳起,在黑暗中横向移了移,险险躲过。
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咕噜噜。”地声音又在耳边传来。
不知为何,黑漆漆地环境里,炸弹就像太阳一样闪亮,无论它什么时候出现,出现在哪里,末竹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它。
而紧紧离炸弹一厘米远的范围内,却任然是一片漆黑。
冒着随时可能撞上墙壁的危险,末竹紧凭着感觉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