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原话转告夭夭的。”林悦君说完,就立刻出病房去找顾夭了。
听完林悦君转达霍正熙的话,顾夭肺都差点气炸了,“气死我,这个资本家,我又没卖身给他,他凭什么不放我走?!回去我就看合同,我就不信我炒不了他的鱿鱼!”
临近圣诞节的b市特别冷,一行人才下飞机,就见看到天空中飘下了雪花。
来接霍正熙和顾夭的卫潮忙走过来给霍正熙拿行李,“总裁,顾设计,欢迎回来。”
“嗯。”霍正熙冷冰冰的应了一声,就先上了商务车。
卫潮小声的问顾夭:“总裁这是怎么了?前两天我和他通电话时,他的心情听上去还是很愉快的啊。”
“我哪知道,我又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顾夭没好气道,在飞机上的时候,霍正熙放着其他座位不坐,偏偏要坐在她的身边,她心平气和的与他谈辞职的事,他不搭理她也就算了,还没礼貌地戴上了耳机,想想顾夭就来气。
见顾夭心情也不好的样子,卫潮没再多问,给她拉开车门,“顾设计,上车吧,香港寄来的行李我已经给你送回总裁家了。”
顾夭没有立刻上车,“谢谢你啊卫秘书,我就不去总裁家了,我和我朋友说好了,今晚去住酒店,等会儿你把我们放在酒店门口就可以了。另外,麻烦你送总裁回去时,顺便把我的行李给我送来酒店一下。”
卫潮看了眼脸更黑的boss,见boss不发话,他只好答应顾夭:“好的,没问题,”
司徒家的车也来接司徒晋,司机问司徒晋:“晋少,是现在送你去医院吗?”
司徒晋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不,今天太晚了,送我回家吧。”
司机一脸不放心:“可是晋少,你一个人回家,没人照顾你啊?”
林悦君也不放心,“对呀,司徒晋,你还是去医院吧,你的伤口现在还在恢复期呢,要是不小心裂开就糟了。”
司徒晋惆怅地叹了口气,“我就算去医院了也没人能照顾我,那些护士一靠近我,我就难受,还不如一个在家自生自灭的好。”
他这话的意思,林悦君再明白不过了,看在他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份上,林悦君这会儿只能义不容辞的去他家照顾他,“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跟夭夭说一声,今晚我去你家照顾你。”
司徒晋这下称心如意了,“好的,悦君,太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应该的。”林悦君说道,看他如今这样,想来在他家住一晚上,他对自己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林悦君过来和顾夭道别,“夭夭,我不能和你去住酒店了,司徒晋今晚没人照顾,我要去他家照顾他。”
见霍正熙在车上等顾夭,林悦君就问他,“霍先生,夭夭一个人去住酒店我不放心,她能不能去你那儿住一晚啊?”
不等霍正熙开口,顾夭就抢先一步,“哼,我才不要某些不讲道理的人住在一起,悦君,我跟你去司徒晋家!”
说完,她就先林悦君一步走向了司徒晋的车,林悦君见霍正熙也不挽留顾夭,只好跟着顾夭上了车。
顾夭上了司徒晋的车后,霍正熙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可放在真皮座椅上的手却紧紧握成拳。
顾夭说要去司徒晋家,司徒晋比霍正熙还不高兴,“顾夭,我家房子很小的,可比不上霍正熙的豪宅。”他那里容不下顾夭这颗超大瓦的电灯泡。
顾夭看了眼司徒晋,瞬间就明白这家伙是不想她打扰他和林悦君的二人世界,“没关系,我今晚可以睡沙发,明天我就找房子,我和悦君不会打扰你太长时间的。”
见顾夭自己出去住就算了,还要拉上林悦君,司徒晋忙笑起,“我的顾大小姐,我和你开玩笑呢,你和悦君想在我家住多久都可以。”
嘿嘿,顾夭回以司徒晋一个假笑,一路上再也没说过话。
司徒晋平时就一个人住,他家还真的不宽敞,就两个房间,顾夭和林悦君不得不一个房间。
在林悦君洗好澡从浴室出来后,顾夭拿了套林悦君的睡衣进了浴室。
要睡下的林悦君听见客厅有动静,就开门出来,见司徒晋要爬上餐厅的桌子,林悦君忙过去拉住他:“司徒晋,你干什么啊,你的伤还没好呢?!”
司徒晋对林悦君微微一笑,“没事的,餐厅的灯坏了,我换颗灯泡。”
林悦君拿起桌上的灯泡,“你别动,我来。”说完,她踏着椅子爬上了桌子。
“这样不好吧,我一个大男人,哪能让你换灯泡,你快下来!”
林悦君没理他,她熟练地把灯泡换了上去。
她下来后,司徒晋直夸她,“看不出来,你还会换灯泡。”
林悦君看着亮了的灯,眼里满是凄然,“我从小和我爸相依为命,换灯泡这种小事,早就难不倒我了。”
提起已故的林怀同,司徒晋脸上颇为过意不去,“悦君,对不起,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骗你,我……”
“算了,都过去了,即便你不骗我,我爸爸还是一样会死。”林悦君说道,转开头不让司徒晋看到她眼里的泪花,“说来都怪我不够孝顺,我要是早点知道爸爸的真实病情,也不会让他拖那么久……”
“悦君……”司徒晋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上前轻轻握住了她的肩膀,“你节哀顺变,不然你爸爸会放心不下你的。”
林悦君微微点头,她抬手擦掉眼泪之后转身扶起司徒晋,“不早了,我扶你回房去睡吧。”
“嗯。”
司徒晋躺下后,林悦君正要离去,哪知他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悦君,我伤口疼得睡不着,你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听见他说伤口疼,林悦君紧张起来,“伤口还疼吗?我看看,别是裂开了。”
说完,她掀开被子,轻轻拉开司徒晋的睡袍给他检查肚子上的伤口,伤口上的纱布没有血迹,可伤口上面,林悦君却看到又好多条沟沟壑壑的伤疤,这些伤疤一直往他胸膛上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