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荧琪给秦抒打电话,发现打不通了。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联系隋雨溪,居然也打不通。这两个人居然同时失踪?总不会背着她私奔吧!可是现在的确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联系秦抒,但现如今要去哪里找她?
……
秦抒浑然不觉,此刻她正身处于更大的危机之中。
在沈宅这里过了一夜,秦抒有种诡异的不安感。她爬起来,洗漱,推门出去。时间还早,还没有到沈渊给她安排早餐的时间。走廊里非常安静,落针可闻。
莫名的,她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给她指着路似的,慢悠悠又目标明确地顺着走廊,走到一扇门前。
很巧的是,她恰好听见门里传来瓷杯摔碎的声音。她怔了一下。
“渊哥,求求您了渊哥,您饶了我吧……呃”男人的痛呼声虽然很沉闷,秦抒却感受到了其中撕心裂肺的意味。女人妖娆的声线在房间里起伏:“渊,这样的人,你还留着干什么?”
“渊哥!”求饶的人仿佛看见了自己将会遭遇的命运,呼喝声中登时充斥了惊骇,尾音里听得见颤抖。
秦抒的耳膜接触到那女人的声音,不由得产生一股呕吐般的厌恶。她后退了一步,鞋跟在慌乱中相撞,随即有警惕的质问传来:“什么人?”还是那女人,并且瞬间打开了门。
秦抒孤零零站在门外,面无表情。
沈渊却立刻站起来,快步走到秦抒身边。浑然不觉身边的商雪萍瞪大了眼睛,胸脯气得起伏。他只是定定地看着秦抒,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欣喜:“你怎么会在这?”
“我……”秦抒不打算解释什么。既然他没限制她的全部自由,何必要把自己的行踪一五一十地交代。
“你这是在干什么?”
沈渊突然感觉一腔热血在胸腔里翻滚。他几乎不敢相信,刚刚那句话是从秦抒口中问出来的。他在这一个瞬间,甚至想匍匐在秦抒脚下,只是因为她出口,询问了一句他的行为。
他知道自己心里隐秘的企盼。企盼她能稍稍关心他的事情,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询问而已。
有道是情痴最难得。他明白如果不关心,只能说明不在意。如果秦抒还是不在意他,他或许可以几年如一日地维持他的坚守,继续他的等待。可是秦抒已然在他预设的轨道上向他一步步走过来。他不得不感恩,不得不热泪盈眶。
“就是一个不听话的喽啰罢了。”他垂眸看她,他的注意力只是集中在她有没有睡够,脸色是不是还好。他对她参与自己的公事,毫不在意。
商雪萍承认自己嫉妒得要死。
她花费了好多年的时间,才一步步接近沈渊,取得他的信任,担任他的跨越城市的助手。她是坐拥商业帝国的人,她是商家百年基业的继承人,虽然不在市,离他很远。可是她拥有他需要的一切黑白势力,她有信心让他如虎添翼,在市扎根千尺,向各地辐射。秦抒算是什么人?她偷偷查了秦抒的档案,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大学生而已,只是因为碰巧救了沈渊一命,就值得他如此刻骨铭心?
她觉得不可思议。
“秦小姐!”那属下居然看到秦抒,跪伏着爬过来,那姿态,就仿佛是在仰望一个天使。
“秦小姐求您帮帮我……帮我向渊哥求求情,秦小姐……”秦抒看着他,眼神中渐渐露出一丝悲悯。他看到了这悲悯,大为鼓舞,眼睛里闪着什么波光。
商雪萍的手快要被自己掐出血来。
这个瞎了眼的属下,却根本不会考虑向她求情。
“沈渊,我可不可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她直呼其名,沈渊却欣喜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