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抒说不出话来。
隋雨溪有些急躁,更多的是对秦抒人身安全的担心。她在焦心地继续推理猜测:“如果他只是个上市公司的法律顾问,就算那个公司所属的集团在全国数一数二,就算他的地位非同一般,但是今天这样的事情,你以为我会相信是区区法律顾问可以做到的?”
秦抒:“雨溪,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他只是元深而已……”
“我一定要知道!现在我被绑架的事情还在其次,甚至江家的恩怨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就是想确定你的安全!今天那个什么元深对你做了什么,我看见了,田荧琪也看见了。田荧琪装傻,我可不会!我们认识几年了?六年!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雨溪……”
“我知道我失踪的时候你有多害怕多担忧,现在换过来,你也应该明白我的心情!”
“够了。”秦抒在百般逼迫之下,终于维持不住伪装。隋雨溪怔住了,还没出口的话咽进肚里,她看见秦抒灰暗的脸色。
“沈渊。”
“什……”
“他是沈渊。你明白他是什么人了吗?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了吗?你从事检察官工作将近两年,想必掌握的内部资料比我这脱离社会的要丰富几倍吧。”
她说完这些话,感觉像吐出一块重若千钧的铁石,却丝毫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她躺回床上,四肢摊开,眸光茫然。
“……”隋雨溪仿佛也失去了语言能力。然而两个人都知道,这是震惊过度后的失语。
市的传说,极少出现在公众面前充满了神秘感的黑色系人物,他的背后,代表着绝对的霸道和绝对的实权。
……沉默分割线……
秦抒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她用这种方式躲开沈渊,自己打车去了华严。这回她直奔肖腾办公室,一句废话没有。
“肖律师,我想请问,华严是不是隶属于沈氏集团的律师事务所。”
肖腾没有出声,只是缄默着。
这是默认了。
邪火和绝望燃烧在一起。她呼出一口气,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我的辞职信。今后,我不会在华严继续上班了。很遗憾我没有给华严作出足够的贡献。”
这封辞职信,是秦抒昨晚连夜写出来的。
肖腾心里叹了一声,到底是走到这一步了。他抬头想说两句什么,目光一颤,站起身来。
秦抒没心思他的异常,觉得自己话说到这也差不多了,后退两步想跟华严最后做个告别。谁知道,她正巧撞到一个人的怀里。
又是他!他的脚步居然是悄无声息的,而她一点也没察觉。
“你”
下一秒,秦抒听见肖腾恭敬的称呼:“渊哥。”
沈渊的手下从来不会称呼他沈总,这样从尊称上,就分得开远近。
“你来干什么?”
“我在楼下没有等到你。不用我猜,你是在躲我。”沈渊低头凝视她,“你躲不开的,你既然已经招惹到我,那么就要对此负责。”
“对不起,我现在和你的沈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此前是华严的普通职员,如今我是自由人。我不知道何时招惹到您,请您见谅,我郑重向您道歉。”
话音落地,一片死寂。
肖腾噤若寒蝉,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这样当面顶撞渊哥,上一个这样做的人,已经身首异处。
可是沈渊并没有明显的发怒,只是他的目光渐渐冷却下来:“你就这么想和我拉开距离划清界限?”
秦抒躲开他的目光:“我已经辞职了,沈总再见,肖律师再见。”她转身的瞬间,手腕一紧,沈渊的手紧紧握住她的。肖腾识趣,立马让自己消失了。
“过去的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你就这样当做什么都不记得?秦抒和元深的交情,你能够一笔抹杀么?”
秦抒用力想要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放开!”秦抒的邪火压不住了,“可惜您根本不是什么元深,而我只是秦抒而已!我狗眼不识泰山,如果我哪怕早一天知道您的大名,我宁愿从来不认识您!”
这一个“宁愿”,一个“您”,终于彻底引燃了他压制在心底的暴戾。
“休想!”
“啊!唔……”
高大的男人双臂将女子锁在门边的角落里,身体死死抵着她,不让她有一丝喘息的空间。薄唇压下,狂乱的吻如同惨烈的骤雨,落在秦抒的唇上。这是一种近乎残忍的掠夺,秦抒在他的侵略下毫无反抗能力,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叶扁舟,被巨浪拍打暴风席卷,直到支离破碎,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