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锦应着:“应该是吧。”又问道:“其他的事先不打紧,这匾额事怎么办?”
玉兰应着:“随它去,两次都砸不死我,本宫不在乎了。皇上、皇后现在都知道了,随他们决定吧。”拧着眉:“我分明看到了绳子,那太监是甩着胳膊跑,根本没有拿绳子。指定是藏在哪里了,回头让周来宁细找找,或许能找到。”
青锦应着,玉兰又说道:“妍嫔只是个小角色,况且已经扼住她的咽喉了,再者她四面楚歌,随时都会一命呜呼,不要在意她了。”
玉兰看着远处,捏了捏拳头:“这么多无头案,挖得坑要填啊,是不是填不上了?不是的,待我慢慢寻找线索,一个个填上。”回宫了。
是夜,如雅看着今晚漫天繁星,便邀请咸丰看月亮赏星星。咸丰高兴坏了:“你自从当了皇后便万事拘谨了,朕以为你不再有情致了呢。”
如雅应着:“臣妾当然还有,那西洋望远镜您放在哪里了?”
咸丰点着头:“望远镜看得更清楚。”便喊着张修德去取,他牵着如雅走出了殿外。
两人廊下坐着,皇上揽着皇后,张修德送来了望远镜。咸丰看着很小,便问道:“这个太小了,钦天监有个大的,要不要取过来?”
张修德便说道:“皇上,宫门下钥了,一时间怕取不来。”
咸丰瞪着张修德:“门锁上了就打开;打不开就砸开;砸不开就去火枪营拿炮火轰;炮火轰不开用你的脑袋顶!”
张修德捂着嘴笑着:“万岁爷取笑奴才了,奴才脑门哪有这么硬?这就让人去取。”
如雅正拿着望远镜朝天上看着,笑了:“不用麻烦了,这大小正好,你下去吧。”
咸丰挥着手:“你们都走远点,别扫了朕的情致。”温柔地问着如雅:“你在看哪颗星?”
如雅放下了望远镜:“找到了。”不搭理咸丰的话,用手指着天空道:“皇上顺着臣妾的手去看。”把望远镜递给咸丰。
咸丰便看了起来:“哪颗星?”
如雅用手扶着望远镜帮咸丰找位置,咸丰念叨着:“你告诉朕是哪一颗嘛,否则这满天星星,如何找的到?”放下了望远镜,依旧温柔地看着如雅。
如雅便说道:“臣妾特地找了钦天监的人问了那颗星的位置,它是二十八星宿里西方七宿的第四颗......”
咸丰恍然大悟道:“西方七宿的第四颗?朕明白了,昴日鸡是吧。”不高兴了:“朕以为你来了情致,原来还是为了懿嫔啊,朕失望了,不想看了。”
如雅搂着咸丰的胳膊:“皇上喜爱懿嫔,看到懿嫔就高兴,那臣妾为了懿嫔,也就是为了皇上。”
咸丰点着头:“‘日短星昴,以正仲冬’,如果看到昴宿出现在中天,就说明冬至到了。阴极之至,阳气始生,过了冬至,阳气回升,是节气循环的开始,也是一个吉日。如此要举行祭天大典,祭天时就要祭这昴日鸡星,它被认为是皇城的保护星。”笑着:“朕说得一个字不差吧?”
如雅也笑了:“皇上当然说得对,您说什么都对。”
咸丰抬头看了看天:“朕的信仰早就破裂了,什么都不信了,更不信朕是什么天之子!”
咸丰叹着气,放下了望远镜,又揽着如雅,朝后靠着:“朕被诸事缠绕,实在烦得很,也就疑心这什么天相了。一个女子怎会影响大清的国运?怎会影响朕的子孙绵延?!若朕真的生不出孩子,定是天命至此;若真的是被兰儿影响的,那也是天命让兰儿影响。朕怎么着都逃不了这天命!”
如雅便劝着:“皇上过于悲观了,都是臣妾招惹的。”
咸丰摇着头:“不是悲观,更不是你招惹的,是事实如此。”接着道:“朕也说过了,你们接连小产,这螽斯门的匾额又砸在了兰儿跟前,这让朕怎么坦然面对呢?不疑心是不可能的。”
如雅捏了捏咸丰的手,咸丰赶忙问着:“怎么了?”
如雅看着咸丰,淡然道:“臣妾现在就把皇上的疑心都祛除,皇上仔细听着。”两人对视着:“妍嫔是假孕,臣妾是被人陷害假孕,所以我们从来就没有小产。螽斯门的匾额是被人故意用绳子扯下来的,妍嫔也是故意重提天相的事,为的都是让皇上疑心懿嫔。”
咸丰抖了一下,如雅又道:“皇上,您听清了吧?”
咸丰朝后靠着,紧紧地捏着如雅地手:“朕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难为你了。”
如雅应着:“臣妾不怕,前朝波涛汹涌,后宫风波不断,您主外臣妾主内,历来如此。”
咸丰无力道:“你应该早告诉朕的,朕会帮你解决这一切,也是朕只顾自个的心情,忽略你们了。”看着如雅。
如雅靠着咸丰:“这算什么事,这都不是事,只不过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罢了。皇上您也明白,后宫之中,这种事情永远不会断绝。您听过就忘了它,皇后是后宫之主,一切由臣妾料理。”攥着咸丰的手:“臣妾只有一件事求皇上,臣妾立志当一个好皇后,请皇上永远相信臣妾,也永远放心臣妾。”
咸丰笑了:“头疼,朕听了只是一愣,和前朝事务比真没有感觉,也不知道怎么处置。你放心,朕选你当皇后就是信你,永远信你。”
如雅应着:“多谢皇上,臣妾给您添麻烦了。”
咸丰拍着如雅的手:“不怕,朕护着你,你一定会在宫斗中安然无恙的。”拿起如雅的手,按在脸上:“朕一个孩子都没有啊,你们曾经遇喜,朕觉得算是有了,谁知道这样。难道朕真的有问题?那些所谓的神医也都是饭桶,还得再找。”
如雅又想起假药方的事,想说却不能说。只得说道:“皇上不要担心,懿嫔说得对,她两次都没被砸中,指定是祖宗护着她呢,她一定会为皇上诞下孩子的!”
咸丰点着头:“对,不管什么天相了,为了莫名其妙的天相担忧来担忧去,糟蹋心神。兰儿很坚韧,且远远地高于朕,实在舍不得把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