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衡轰隆隆磕着头:“多谢皇上留命。天相的事一字不差,一字不差!且现在天相仍旧异动不断,西方昴星团也越加混乱,但是否和懿嫔娘娘有关,微臣不敢妄言。”
咸丰沉默了,刘衡抬头偷偷看着他,他念叨着:“懿嫔进宫两年了,一直异动不断?”
刘衡磕着头:“是,整个钦天监可以作证,皇上可随便拿一个人来问。微臣句句属实,不敢妄言。”
咸丰挥着手:“朕知道了,你先去吧。”
刘衡磕着头去了,咸丰愣愣地坐着,张修德一旁站着,轻轻地唤着:“万岁爷?”
咸丰抬着胳膊,:“去储秀宫......”又放下了胳膊:“别去了,容朕想想,想想。”
这边妍嫔得意的回了宫,苏来海跑到储秀宫附近,开始吹风了。一传一,二传二,传着传着就传到储秀宫守门的小太监耳朵里了。他赶紧进殿告诉玉兰,说道:“主儿,奴才听人说,太妃又向皇上提那螽斯门的事情了。认为宫中主子不遇喜,是您......”不敢说了。
玉兰淡定地点着头,笑着:“我知道了,终于来了,比我想得还慢一些。”看着窗外:“天都黑了,皇上应该不会喊我过去了,咱们都洗洗睡吧。”
燕儿着急着:“云嫔晌午的时候就让人通知咱们了,想到现在也想不出对策,奴婢实在睡不着。”
玉兰应着:“皇上没有做出决定,怎么想对策?若皇上真的信了这个要杀了我,你什么对策也没有用,只能受死。”叹着气:“其实太妃说得对,那匾额的确蹊跷,怎么就掉在我眼前呢?我也有点摇摆了。”
青锦道:“或许就是预兆主儿会诞下皇子,只是时辰未到。”
玉兰不高兴了,无奈道:“进宫快两年了,也该到了吧?若是现在就遇喜,指定攻破谣言了。不是我遇喜也行,随便一个人遇喜,都有用。”
青锦喊着:“主儿。”玉兰抬头看着她:“此番事件牵扯天相,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要么不信要么全信。奴才担心皇上全信,要真是如此,一切就完了。咱们要想渡过此关,只有遇喜了......也来个假孕。”
玉兰神经绷得紧紧的,一听青锦说这个,笑了:“吓死我了,你这么严肃,我还以为怎么着呢。”摇着头:“不行,这招不新鲜了,总是用不好。而且非常危险,若皇上知道他又没了一个孩子,更显得我不吉祥,或者被谁半路识破了,更是死路一条。”
燕儿叹着气:“那怎么办呢?总不能坐以待毙。”
玉兰站了起来:“别着急,看皇上打算怎么办。”笑了:“我觉得皇上不会信,更不会为了此事而杀了我。”甜蜜地笑着:“我还是觉得我不会这么完了。”
燕儿应着:“是,还有皇后呢,她一定会帮主儿的。”伺候玉兰歇息了。
刘衡半年不进一次养心殿,这被皇上传唤,可是大事。寿康宫一定会知道他来了,他若不禀报一下,事后太妃知道他说了此事,指定不高兴。他便让小太监告诉太妃他被妍嫔收买的事,当然,他不会说什么太妃唆使他的事。
太妃一听这个,火又起来了,这个妍嫔是留不得了。立即喊云嫔过来了,对她斥道:“这不怪哀家吧?哀家一个字没说,她们还往寿康宫泼脏水。这个妍嫔,哀家一再的忍让她,实在该给她一顿板子吃。”
云嫔叹息着:“咱们这边刚刚说起这事,漪丽同时也去了养心殿,很明显她比咱们先知道的。她现在泼您脏水,一定是故意的,指定还是为了方子的事。太妃打她很简单,可她要是捅出那事就不好了,继续忍吧。”
太妃叹着气:“哀家忍不了,大不了捅开了说,倒要看看皇帝能把我这个老婆子怎么样。”
云嫔紧张了:“太妃不可,六爷啊!”
太妃点着头:“哀家就是担心你表哥。”招招手,云嫔走到她眼前:“天天让你为哀家和你表哥提心吊胆,难为你了。可孩子啊,这件事终会爆发,就像妍嫔的表现一样,她今个戳你一下,明个又戳你一下,早晚会抖搂出来的。”
云嫔和太妃对视着:“太妃打算怎么做呢?”
太妃回问着云嫔:“你打算怎么做呢?
云嫔攥着太妃的手:“没有办法了,只有让漪丽永远闭嘴。”
太妃笑了:“对,让她永远闭嘴,你表哥就会永远安定。你打算怎么让她闭嘴呢?”
云嫔应着:“姨娘忘了,臣妾瞒着您漪丽假孕的事,想必您早就发觉了吧?皇上也还不知道此事。”
太妃点着头,松开了云嫔的手,端起茶喝着。淡淡道:“去做吧。”
青鹤撕着手帕,刚想说话,云嫔瞪了她一眼,她不敢说了。
云嫔福福身:“待臣妾好好思量思量。”扶着青鹤出去了。
云嫔的心已经软了,引得她浑身无力,她强撑着走出了寿康宫,一出宫门便扶着墙难受着,走不成路了。无力道:“我不能害漪丽,更不能害死她,这可怎么办?她就不能老实一点吗?”
青鹤哭了:“主儿,凭什么您去做?凭什么太妃不自个动手?妍嫔没有害过您,况且一向又要好,您真要害死了她,一定会有报应的。”
云嫔扶着墙:“我也难受,她怎么不老实一会呢?”扶着青鹤的胳膊,继续走着:“她早晚有一天会说出来,到时姨娘和表哥就不好了,哪个轻哪个重呢?”
青鹤呜咽道:“谁都是轻的,您自个最重。太妃一直利用您,这还直接让您除去妍嫔,太过分了吧!您也太糊涂了,果真情深到如此吗?奴婢实在不明白。”
云嫔好了许多,看了看青鹤,笑了:“傻丫头,我也不明白。但六爷好不容易被皇上重用,皇上也好不容易又找到可相信的人,亲兄弟终于同舟共济。我实在不忍心看皇上责难太妃,让六爷失意......这是必死无疑的罪,你想想雍正爷怎么对待其他兄弟的......”
青鹤劝着:“主儿别吓自个了,哪有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