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药是我卖的啊。
苏如宝怔了下,被他那双笑的无比诡异的眼惊的后背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不着痕迹的又往后退了一步,语气里隐约带着一丝防备。
“你不是说你是个贼么,怎么还干这种杀人害命的勾当?”
风挑眉,轻描淡写的说道:“贼也是可以做生意的啊,我卖药出去只为银子,至于他是去杀人害命还是报仇雪恨,又与我何干呢?就好比铁匠卖刀卖剑,难道被刀剑所杀的人都要来找他偿命不成?”
这话说的倒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苏如宝想了想,决定不再去计较这个,换了句话问,“既是你卖的,那你可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
风偏着头,对上苏如宝略有些失望的眼神,半眯起着眼,唇角上挂着懒洋洋的笑意。
“不过我的药瓶子上都有独特印记,看一眼就知道是卖给谁的那瓶。”
苏如宝抬着头看他,“那这瓶是卖给谁的?”
风瞧着苏如宝那如黑葡萄一般圆溜溜转动的眸子,觉得可爱极了,手贱的又捏了一把她的小鼻子。
“丞相府的大公子,高彦和。”
高彦和?高婉珠的哥哥?
原来如此啊······
苏如宝至此终于弄清了高婉珠的真实意图,眼中隐约闪过一丝怒意。
她还是太小瞧了这些女孩子。
原以为不过是耍些小手段想害她失了清白声名狼藉,却原来,还想要她的命。
不仅要她的命,还要她以最为不堪,最为羞辱的方式的赤条条的死在众人的眼前。
这已经是不能用恶毒来形容了,简直是丧心病狂。
她大致的已经猜到了些高婉珠如此怨恨她的原因。
无非,就是为了那个探花郎,冯子期。
女孩子心胸狭窄,喜好争风吃醋,这都没有什么,毕竟年轻冲动,一腔春心交付出去却得不到回报,便想着去报复出口气,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也不能阴毒到随意践踏别人性命的地步啊!
何况,还是她这么一个无辜的人。
风在一旁吊儿郎当的站着,勾了唇笑道:“其实以你的聪明,一开始就该知道这是个陷阱了,为何还要自己跳进来呢?”
“不跳进来,又怎么让她自食恶果呢?”
苏如宝站了起来,笑了笑道:“你既说你要帮我的忙,那就不如帮到底吧,现在把他们两个抬到床上去,脱掉衣服,然后······”
“然后让他们**一度,再服下这毒药?”风接过话来,笑眯眯的说道:“这主意好,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不。”
苏如宝摇了摇头。
“对于某些人来说,出了这种事,死,反倒是一种解脱了,我要她活着,活的生不如死,余下的每一天都在痛苦和后悔中度过,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风半倚在墙壁上瞧她,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里带这些玩味的笑意。
“很好,这主意我更喜欢。”
他的身子往前倾了倾,嘴角邪邪的一笑道:“小娘子,我看你行事果决冷静,很有我的风范,不如拜我为师如何?无论是施毒还是暗器,轻功还是点穴,我都可以教给你哦,以后你自己就是江湖高手,谁都威胁不了你了。”
谁都威胁不了我?
这话未免说的太狂妄,苏如宝是不大信的。
不过这个叫风的少年也的确是有些真本事,别的不提,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自己可是亲眼所见,若是能学了来,以后遇到强敌,便是打不过,还能逃命自保不是?
但是眼下还不急考虑这些。
阿梓也不知道被他弄哪儿去了,自己不好在这儿腌臜的地方多呆,还是先走为妙。
“好,那就多谢您的美意了。”
苏如宝极为爽快的对着风点了下头,笑了笑道:“您想收我做徒弟,可不能光说不练,得显露一手给我瞧瞧。这儿的残局就留给您收拾了,若是能令我满意,下次一定给您老人家行拜师礼,现在我就不打扰您了,告辞。”
说着,自顾自的就往窗台那里走,翻身就往下爬。
托她这些日子一直坚持早起练功的福,手脚不再像以前那样绵软无力了,攀起栏杆来速度竟也不慢。
风连话都来不及说,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苏如宝的身影消失在窗子外头,半响,眉梢飞扬起来,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还未拜师,就理直气壮的指使起“我老人家”了么?
哈哈哈,好徒儿,这般的厚脸皮,果然是很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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