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在鹿丸用手臂借以挡住飞段的腿部攻击时,飞段出其不意用漆黑长矛代替腿,待飞段跃到后面时,鹿丸的脸已经被划破了。
矛尖上沾满了鲜红色的血珠,飞段伸舌一舔,脸上露出嗜血般的笑容,站立在事先勾画好的奇怪图形中,大笑道:“哈哈,我会让你忍受世上最残忍的死法!”
说完,漆黑长矛刺进自己腿部,飞段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好痛啊,痛得舒服死了!”
鹿丸几乎无法站立,但身子被飞段束缚,他不得已把所有力气灌到左腿上,但没办法,右腿的刺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被飞段操纵的苦无刺下去后并没有□□,反而转动起来,鹿丸痛得已经脸色苍白起来。
飞段讥讽地勾起唇角:“这是你对邪神大人亵渎的代价懂吗?不过好戏还在后面呢!”
正当飞段准备拿出鹿丸的苦无爆炸符时,木雅突然冲过来推倒飞段,将他推出阵图外,自己站在阵图中央,举起封印之杖对鹿丸大喝道:“恢复你原来的样子吧!【影】牌!”
鹿丸身下的影子被剥脱一部分转移到木雅脚下,地上卷起一股大风,尘土飞扬中,一张棕色长方形纸牌具象化在空中,然后缓缓飘到木雅手中。
木雅侧过身子,避开飞段突然袭击过来的漆黑长矛。
“山下木雅你这个混蛋,老子已经忍你很久了!”飞段急躁地跳起来,举起的血腥三月镰冲过来直逼木雅的眼球,突然就在他抬腿时,自己忽然不能动了!
眼球僵硬的转动,飞段这才注意到自己脚下的影子已不知何时被拖到山下木雅脚边。
“【影】能坚持的时间不多,鹿丸你们快走!”木雅吃力地举起封印之杖,连接在杖尖的正是自己和飞段的影子,飞段的力气很大,刚才自己又收复了两张牌,稍微体力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木雅只想快点等鹿丸和井野走后,自己好用【翔】牌离开这个杀人狂魔。
“嘁,我稍微知道点你的能力了,女人。”飞段讥讽地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被抽空了力气的鹿丸再怎么说也是上忍,在强忍着剧痛与体力几乎排空的状态下,扶起井野,跃到树上,深深看了一眼山下木雅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嘛,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女人。”飞段放荡不羁的笑着,“这几天的羞辱,还有三番五次打乱我的仪式以及放走我的猎物,山下木雅,你打算怎么偿还我?”
木雅用尽全身力气掏出【翔】牌,眼前却一阵眩晕,她不死心摇摇头,企图让头脑清醒点,但越是这样,自己就越是力不从心,就好像越是想离开这个地方,身体就越是不受控制。
突然,影子松断,飞段一个箭步抬腿踢过来,木雅咳出一口鲜血,手中紧握的库洛牌如樱花般散落在周围。
“不行,那是我的牌!”木雅呢喃道,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捡起牌,但当她的手触碰到一张牌时,飞段的脚立刻踩住她的手背,疼得她龇牙咧嘴。
明明很想杀这个女人的,可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想了,是单纯的不想,多年来无止境的杀人多多少少让他有些厌倦了。
飞段瞟了眼趴在地上的女人,无法启动纸牌的她仿佛就是一只蝼蚁,这样的蝼蚁在当初被迫参与邪神大人的不死实验中比比皆是。
杀死蝼蚁太没挑战性了!
飞段俯身捡起当初害他不浅的三张库洛牌,【声】【甘】【锭】,用力一撕,奇怪,还是撕不了!
自己的库洛牌被飞段这么折磨,木雅感觉像是在折断自身的脊骨一样,痛得她在地上翻滚。
“哼!痛得舒服吧,这就是当初你羞辱我的代价!”飞段冷哼一声,“我决定还是慢慢折磨你比较爽。”
对,蝼蚁需要慢慢折磨才有趣!特别是一无是处的蝼蚁!
飞段望着被自己揉捏得一塌糊涂的纸牌乐在其中,突然他神色一敛,后背明显一疼,待他转头时,背后是蒙面忍者!
“千鸟!”卡卡西右手持雷遁千鸟贯穿飞段的后背,左手则撩开遮住一只眼的面纱,飞段撇嘴一笑,“原来是复制忍者卡卡西。”
木雅被人扶了起来,她立刻胡乱将地上的纸牌捡起来,便躺在那个人后背上,再也没有力气。
“卡卡西老师!”秋道丁次背着木雅跃到一颗树上,叫住卡卡西,卡卡西心领神会,立刻随他一起跃到树上,离开了这个地方。
“切,敢捉我的猎物?”飞段冷笑一声,不由分说追了上去,忽然一个被草包裹的男人突兀从地上冒出来,阻止他前进的方向,白绝嘻嘻一笑,“飞段,有任务了!”
“真是无趣!”飞段不满地把准备追踪的视线移开了,目光落在手中的三张纸牌上,嘴角挂起一如既往桀骜不驯的笑,“哼,现在看来似乎那个女人更有趣了。”
***
似乎做了一个香甜的梦,这次梦境里一反常态没有黑暗与满身杀气的男人,只有漫天飞舞的樱花与柔和的微风。木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再眨眨眼,仔细盯着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褐色木板,还有白色的门。
这里是医院?
那现在她的安全了?得到这个认知后,木雅放心的放松身上紧绷的神经,这时,一个好听的声音从门边响起。
“你醒来了?”说话的是一个粉发碧眼的女孩,她穿着紧身类似和服红色裙子,发上系着护额,看向木雅眨着迷茫的眸子时,微微一笑,“我□□野樱,你叫我小樱好了,看起来你好像没事了,怎样?还有哪个地方痛吗?”
木雅摇摇头,同时困惑能在这里看见春野樱,那这里是木叶村吗?开什么玩笑,自己是被鹿丸他们救了吗?
看木雅很仔细的回想昏迷前的事,小樱走过去安慰道:“你现在很安全了,放心吧。”尔后,小樱又陈述了一个事实,“虽然你袭击过井野,但也救了鹿丸,并且被晓组织成员追杀,所以放心在这里养病吧。”
“我…睡了多久?”
“三天了。”
“啊?”木雅几乎一跃而起,但未痊愈的手背痛得钻心,她紧张望向吃惊的春野樱,“我的牌呢?”
小樱起身把病床旁的木柜抽屉打开,里面整齐放着一列牌,小樱偏头向木雅指了指抽屉里的牌:“是这些吗?”
“恩!”木雅像抓住救命草似的拿出那些牌,紧紧搂在怀里。
小樱一副疑惑的样子看向她:“我可能有些多事,但你能告诉我,你身上没有查克拉,是靠什么启动那些牌吗?关于你救了鹿丸和打伤井野的事,我听鹿丸说过了。”
木雅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亦或是不知该从何说起,难道要她像神棍一样对外宣称自己用的是魔法而非查克拉吗?这太铤而走险了,而且容易被当成异类,反倒可能不被人相信。
见木雅不打算告诉自己,小樱也只有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随即说:“等会纲手大人会来看望一个人,顺便来看看你。”
木雅一惊,这些事情连火影纲手都知道了吗?那要是她非要自己说出库洛牌是干什么用的怎么办?万一被当做异类了怎么办?
见木雅忽喜忽悲的丰富表情,小樱不禁轻轻笑出了声:“放心吧,纲手大人很好的。”
待春野樱离开后,木雅摊开手中的库洛牌,数了数,眉头皱了起来,加上三天前收复的【替】牌和【影】牌一共应该9张,但自己手上只有6张。联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木雅得出一个结论,那三张牌被飞段拿走了!
可恶的飞段!打伤自己不说还强行抢走库洛牌!木雅恨得咬牙切齿,是她自己太估算飞段的能力了,以为把他挖出来就能为己所用,但飞段不是省油的灯,木雅实在是太大意了!
现在单纯靠自己手里的6张牌已是无法夺回那3张牌了,木雅悔得肠子都青了。
就在她陷入深深自责中时,隔壁病床突然响起一个男孩的质责声:“纲手婆婆如果当初你劝他的话,他会死在佩恩手里吗?”
“鸣人,你怎么能这样对纲手大人说话?”这句木雅听出来了,是春野樱的声音。
尔后是一阵沉默,这种沉默就连木雅也感觉窒息得可怕,在她静下心来想要听听隔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是五代火影纲手大人!
“听说晓的人在追杀你?”纲手开门见山就是这句话,木雅愣愣站在原地,还保留偷听的样子,看见来人是纲手时,立刻手忙脚乱坐到床上,紧张地揪着被褥,频频点头,“恩。”
纲手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摆手示意静音和春野樱出去,凝神看着木雅:“你是靠这些纸牌打伤井野又救了鹿丸吗?”
纲手的气势太过强大,呆在纲手面前,木雅感觉自己懦弱的就像一只蚂蚁,她现在除了点头也只有点头了。
“你叫什么名字?”这下,纲手终于给了木雅一个说话的机会。
“山下木雅。”
“能否告诉我,没有查克拉的你是靠什么启动这些纸牌的?”纲手说出一个潜藏在每个和木雅接触的忍者心里一个很久的疑问。
话说得这么明显了,木雅见掩藏不住,只有说出来,不过她还是没有说让人家听不懂魔法的实话,而是胡乱编了一个谎言:“我从小而来的能力就是复制别人的能力做成纸牌,然后为己所用。”
见纲手仍是一脸疑惑的样子,木雅不得不绞尽脑汁,把所有能想象到的剧情通通编成谎言,并说得天花乱坠:“我没有查克拉,也没读过忍者学校,但这种复制别人能力的天赋是从小就有的,不过我的身体好像主动排斥查克拉似的,这种复制的能力也不是忍者真正的能力。”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人会有这样的能力!”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火影,对于奇怪的能力,纲手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对于没有查克拉却能凭空提取别人的能力,纲手打赌,这是她遇见的第一个。
“恩恩。”木雅抱狗腿似的附和点头。
“不过晓的人为什么追杀你?”
木雅欲哭无泪,说:“有一天,我路过木叶村的时候发现有人求救,然后就把他挖了出来,一想到他喜欢乱杀无辜的人!”一说到“无辜”两字,木雅特意提高声量,见纲手毫无表情,又继续说下去,“所以就用一些能力封锁他的行动,没想到却惹怒了他,所以他要杀我。”
“这么说,不是晓的人要杀你,而是那个叫飞段的男人要杀你?”
“恩,是这样的。”木雅说完,心虚的瞟了眼纲手,见纲手并没有说话,反而严肃地凝起眉思考问题。
“放心吧,呆在木叶村,那些家伙就来不了了。”
听到纲手这样说,木雅知道她放松了对自己的警惕,松了口气,要知道木雅擅自放走了鹿丸以命来杀死的男人,会不会被鹿丸气死?
好在纲手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带着些许疑问离开了木雅的病房。
等到纲手走后,木雅终于可以放心地躺在床上,就像找到组织一样,以后终于可以不愁吃喝和漫无目的的闯荡了。
木雅偏过头,闭眼仔细感受一番,木叶村隐藏库洛牌之相同能力的气息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