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市泽爱医院,如歌靠着床坐起來,清澈的眼睛望着外面的一片天空,湛蓝又深邃,就像他的眼睛,神秘之中总让人想靠近又遥不可及。//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同一片天空下,如歌和薛绍曾经望向了同一个地方,却是不一样的风景。
薛绍看见的天空一片乌云,那是他对她的恨。
如歌看见的天空湛蓝无比,那是她对他的爱。
“吃点东西再出院吧,你现在的身子需要补。”男人推开门走进來,打断了如歌的思绪。
如歌回神,对着她的恩人笑,“好~”她接过他手中提着的银耳汤。
低头喝了两口,如歌突然想起,抬起头來问,“对了,怎么称呼你?你照顾了我一个星期,我还不知道怎么叫你。”
男人抚了抚眼睛上的眼睛框子,动作文雅,他笑起來,眼角眯起,和蔼可亲的样子,“我叫劲生,强劲的劲,生长的生,叫我劲就可以了。”
“劲生。”如歌眨眨眼睛念了一遍,“好奇怪的名字。”她对着他笑了,笑容那么温暖,“谢谢你劲,谢谢你一直以來的照顾。”她和孩子会永远记得他的好。
“不用谢……”劲文雅的面容看起來很随和。
如歌快速的喝完了银耳汤,准备出院了,在离开前,她想回去看看禹禹,看看似画,看看俊哲,看看她的那些曾经,即使很多年后支离破碎,她依旧不忍心忘记的过去。
风很凉,吹得墓地的荒草四处摇晃。
如歌站在禹禹的墓前,笑容苦涩的看着他的照片,对着他说出迟來的话,“禹禹,现在的你,过得好吗?在天堂是否遇见了爸爸妈妈,跟他们团聚,再也不要过颠沛流离的生活……”说着,不知不觉中,如歌的眼泪落了下來,终究还是舍不得。
劲生站在如歌身后,贴上去小心的把如歌瑟瑟的身子揽入自己的怀中,声音温润,“他会有个好來生的。”
如歌点点头,依旧泪流个不止。
抚慰的两人都沒有发现,墓地的隐藏处,一个人拿着照相机,取消了闪光灯,取消了快门声音,一连串把两人拥抱的场景拍下了数张。
从墓地上走下來,如歌站住了脚步,“劲,这些日子以來真谢谢你的关照,我想……”如歌垂了垂头,“我想我们以后不会有机会见面了……”
“为什么?”男人不解,难得露出紧张的神色,“……我们可以做朋友,朋友之间……”不需要拘束。
“不可能了。”如歌突然开口,“我打算了离开这里了。”
“离开?你要去哪?孩子的爸爸知道吗?”男人紧张。
如歌摇摇头,“他爸爸不知道。”如歌对自己的恩人无比的信任,“我就是不想让他爸爸知道,所以我选择离开。”
男人低头想了想,“……不如我带你离开吧……”
然后如歌低下头來,咬咬唇,想着她现在一个人,又怀有身孕,生活艰难,为了孩子着想,纵使她有千万个不愿意给别人带來麻烦,她仍旧点点头说,“好。”
然后男人很欣慰的笑了,揽着如歌的肩膀走在了夕阳中,当后爸爸当得不亦乐乎。
按照小说,电视剧里面的剧情,接下來就应该这么发展,而且发展得快速又顺利,刚好映照了那句话,时光似箭啊。
偏偏咱们的如歌同学清清楚楚的明白,现在她不是在拍电视剧,也不是小说里面的女主人公,沒有那么完美的事情等着她。
她清楚的知道孩子的爸爸有着怎样霸道不讲理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容忍孩子有个后爸爸的!况且这对其他男人來说不公平,凭什么要一个男人花尽自己的年华來养别人的孩子啊。
如歌头脑很清醒,她感激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你的好意,谢谢你一直以來的照顾,可是……”如歌转眼望向头顶的天空,“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接受另一个男人。”一颗心全给了他便再也收不回來,她就是这样,一辈子坚持一个唯一。
如歌转眼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明白吗?”她不给他念想的机会,因为她知道在她身上除了那个男人,别人看不到花开,看不到结果,既然这样,她又何必耽误别人的大好年华。
劲生有些伤怀,他低头不去看她,“我明白……”
如歌笑了,“那么再见。”说完如歌便转了身,渐渐走远。
男人举目,看着如歌离开的背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來。
“老大,要不要我们去把她绑过來?”如歌的身影刚刚看不见,劲生身后就冒出來一个人。
劲生狠狠的瞪了他身边不知好歹的兄弟一眼,“别自作聪明!”说完,跨脚朝蓝如歌反方向走去。
他对她的感情沒人能了解啊,可惜他得不到她。
如歌打了似画的电话,似画一阵震惊,终于欣喜得想哭。
“如歌啊,你终于出现了,这一个星期你去哪了啊,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她还以为如歌被那个无良的薛绍暗杀了其实荒野呢。
“我沒事,害你们担心了……”顿了顿,如歌继续说,“……我刚才去看了禹禹……”
似画沉默了几秒,声音涩涩的,“你怎么现在才想起來去看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沒有,我,我就是迷路了,今天才找到回家的路……”如歌忍不住眼眶一热,她一直迷失在有薛绍的丛林里,如今终于从那片迷醉森林走出來。
“迷路?你去了哪里?”似画不解,“你在哪里,我们见面吧,我很想你。”
“好……”
她们去了似画公司的旁边的一家餐厅,坐在玻璃质的窗边,点了菜,边吃边聊。
似画说着她这一个星期担心如歌的心情,如歌默默的听着,温暖进心里。
“……对了,如歌,这一个星期你去哪里迷路了啊?”
“都说是迷路了,我不知道方向。”如歌温言笑语,那些委屈和伤痕,她沒法说出口。
“可是……”
“如歌!你终于路面了!”一个惊奇声打断了似画的话。
阮墨如获珍宝,神情那叫一个焦急,拉开凳子,一屁股坐在如歌身边,“我们都在担心你,那天我回去医院就沒见看你了……”他被老爸拉回去训斥了一顿,着着急急的回來医院,却被告知蓝如歌已经走了。
谁知,一走一个星期见不到人。
谁也不知道,或许下一次会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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